“大哥,你剛剛拉著我乾嘛,我腦袋現在都還疼。”一進堂屋,劉旺就連忙甩開劉福的手,整個人氣衝衝的。
他摸了一下額頭,應該是鼓起一個包來了,他輕輕摸了一下都特彆痛。
他自己卡在窗戶那裡,沒辦法動彈,劉福早就跑開了。
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還不讓說,劉旺心裡已經開始埋怨起劉福了。
被甩了一下,劉福覺得自己的胳膊又隱隱做痛了,李蘭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棍子。
“說什麼,說我們想去灶房偷吃的啊?”劉福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是個腦袋不清醒的。
做事情又不伶俐,腦筋又轉不過來,要是早早就進去了,哪裡還會被左家人撞到。
吃得沒拿到,還白挨了一頓打,惹了一身的臊。
劉旺心裡有氣,但是又無處可發:“出主意的是你,讓我爬進去的是你,被打的是我,我是出力不討好了。”
這話劉福聽著就不舒服了:“旺兒,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明天我們倆不用乾活也能飯吃,我看我的好心真是被你當成驢肝肺了,行了,行了,也彆說什麼了,睡覺吧,明天就老老實實的乾活吧。”
第二天左康把這件事情說給左月聽的時候,左月止都止不住的樂,就算把嘴巴捂住了,那眼睛笑得跟月牙兒一樣。
蕭赫看她笑成這樣,就知道她在憋著壞了,這丫頭,古靈精怪得很。
“你啊,可收斂一點吧,等下被劉家兄弟看到了。”
左康雖然也想笑,但是還能忍住,左月捂著嘴,都還能聽到她的笑聲。
“怕什麼,他們又不知道我在笑什麼,我笑我的,跟他又沒關係。”
左月才不怕呢,除非這劉家兄弟真是做賊心虛了,諒他們也不敢過來問。
經過昨天那麼一折騰,這兄弟倆是心裡有數了,早上劉翠來喊也不賴床了,麻利得很。
乾活的時候雖然嘴裡抱怨,但是也不敢不做,倒是左二夫妻倆看著這兩個人覺得奇怪。
“哎,我說你們昨天做賊去了啊,怎麼一個腦袋鼓個大包,一個手上淤青的。”
楊氏一看到這他倆,第一時間就是這個想法。
“你才做賊,我這是不小心撞到的。”劉旺大聲的說著,像是要掩飾什麼。
而就福則把挽起來的袖子又放了下來,他一熱就忘記了手上有淤青這個事情。
“哎呀,喊什麼喊,又沒聾。”楊氏又給吼了回去。
劉福不想與她多說話,“不是要乾活嘛,還在這裡乾嘛。”說著他徑直去空地上搬磚了。
劉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跟著劉福去了。
楊氏還是覺得奇怪:“當家的,昨天這兩個人還不肯乾活,怎麼今天這麼積極。”
左二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那劉旺走路都還一拐一拐的呢,要說這倆人沒點什麼事情才奇怪呢。
“管他呢,隻要他們倆好好乾活就行。”自從有了劉家兄弟,他們輕鬆太多了,就拌點黏土,其他的也沒啥事了。
而且還能吃得好,左家給他們供午飯,這不僅有肉,味道還好。
左二之前就是在飯館裡做跑堂的,來福軒的菜他也吃過,那還比不上左月做的一半呢。
他們在左家吃了晚飯,晚上回去再自己做飯吃,那簡直是味同嚼蠟。
左誌才都不在家吃飯了,就跟著左月,在左家吃了晚飯再回來。
孩子還能去吃一頓兩頓的,他們倆這都活了半輩子了,總不好厚著臉皮去吃吧。
之前還嫌棄大房的人窮,吃得不如自己家,現在看看人家,吃得比自己好。
蓋的房子也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一想到這些,左二又低迷起來了。
經過這一出事情,劉家兄弟二人老實了不少,乾活也不得不賣力了。
劉老太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在左家享清福呢,兒媳婦念叨說人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