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窗戶緊閉著,但是簷角上又掛著很多紅色的結,大大的,要說看著喜氣吧,又覺得跟這個樓搭不起來。
“姑娘,老頭子就跟你實話實說吧。”主簿走到窗戶邊,看了外麵一眼,樓下的行人還不少。
“這個地方最早的時候是青樓,是一個貪官背地裡辦的,後來那個貪官被抄了,這個青樓也就歸我們衙門了。”
“你看看這簷角,還有這瓦片,就是這個窗戶你也看看,當是用的都是好的。”
青樓?想來這就是剛才那個掌櫃奇怪的原因了,不過主簿說的這些沒錯。
這鋪子從外麵一看就能感覺到它的大氣,外麵的牆上還有不少的刻畫。
就是這裡麵東西太過於簡陋了,看起來跟外麵的樣子一點也不相符。
“主簿大人說的可是十年前的那個貪官周大人。”蕭赫那個時候雖然也才十來歲,但是對於這個事情還是有耳聞的,當時聽到貪官被砍頭了,大家都高興壞了。
“對,就是他。”這件事情當時不僅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附近村莊裡的人都知道。
貪官一被抓了,老百姓就來扔爛菜葉,臭雞蛋,這棟小樓也不可避免。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這棟樓都是空著的,幾年之後這件事情淡忘過去了,衙門就準備把這鋪子賣掉。
放在他們手上也沒有什麼用處,賣掉的錢還能放進衙門的庫房裡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本地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青樓,嫌它不乾淨,都沒有人要,再後來,也就是有些外地來做生意的會租來用一段時間。
就這樣,這鋪子前前後後的租了好幾次,也有想買的人,但是一打聽情況,也就不了了之了。
主簿也算是一五一十的把情況給左月他們說清楚了,這夫妻二人看著倒是與之前那些人反應有所不同,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接受。
在這之前,左月想過無數種這個鋪子的情況,什麼裡麵死過人啊,是凶宅啊,鬨鬼啊,再不濟就是什麼風水不好之類的。
沒想到就是因為是青樓,就讓這麼多人排斥,左月雖然不太理解,但是她覺得很好,不然這麼好的鋪子還不一定能輪到她呢。
“主簿大人,這鋪子多少錢啊?”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了,現在左月最關心的就是價錢了。
顯然,這太突然了,主簿沒有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看看蕭赫,又看看左月。
左月笑得很得體,但是一臉的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
“姑娘,你不介意?”主簿當然是希望能把這鋪子賣出去,但是真當有人問的時候,他自己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介意。”左月故意拖長了尾音,差點讓主簿大人急了。
好在她及時把後麵的話完,“這價錢要是太高了嘛,我自然是介意的。”
“這丫頭~”主簿大人鬆了一口氣,指著左月無奈的笑了一下,左月表示,皮一下她很開心的了。
既然是價格問題,那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主簿說道,“姑娘,這種大小的鋪子在外麵是什麼價格你應該知道的,最少一百二十兩起步,我就取個整,一百兩怎麼樣。”
像這種修葺好的三層樓的鋪子確實是這個價格,就連前天去看的那些兩層樓的,有的老板開口就是八九十兩。
左月對於這個價格還是很明了的,但是,大家都不願意要的鋪子,她買了下來,那不得再便宜一點。
“主簿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剛買了一個小的鋪子,現在又要拿這麼多錢來買這個大的,有點困難啊。”
第一步那就是賣慘,左月不僅自己說,還給蕭赫使眼色,讓他幫著說。
蕭赫現在已經很上道了,跟左月配合默契,“主簿大人,買這個鋪子我們還得去借點銀子,但是這一百兩銀子,我們也不好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