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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自己會找來,並沒有很驚訝,杜老太太想自己先過來低個頭,日後還能走動走動。
但是蕭赫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杜家心思不純,打了不該打的主意,還指望以後有來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特彆是杜春兒,他已經不想在村子裡麵看到她了,要是杜春兒還在村裡留著,那杜家就彆想著過好日子了。
這話雖然是威脅,但是蕭家確實有能力可以做到,村長王樹根就是向著他們家的,就連縣太爺也跟他們家有來往。
杜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知道蕭赫這些話並不是開玩笑的,真要是鬥起來,自己家確實經不起耗。
這不後麵接二連三的提親人上門來,她就知道,蕭家這是有所行動,逼得他們早做決定。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杜春兒還能不明白嗎,就是把自己舍出去點,讓杜家還能在村子裡麵生活下去。
想到這裡她手慢慢的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蕭赫真是好狠的心啊,這是徹底斷了自己的路啊。
沒過幾天,杜家就傳出來了杜春兒要成親的消息了,這又是一大談資,杜家這可謂是承包了大家一整年飯後茶語的閒話。
沒有熱熱鬨鬨的酒席,也沒有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就是那個坡腳男人推著一輛小車,後麵跟著家裡的幾個親戚。
杜家還是給杜春兒買了嫁衣,她也無心打扮,眼睛哭得紅腫,張氏看到女兒這樣子,心裡更是難受。
乾脆彆開臉不去看她,最後還是杜老太太給她蓋上紅抬頭的,及時一到就把杜春兒扶了出去。
那小推車上鋪了一些稻草被褥,看得出來男方家裡是儘力了,男人很是高興,親自把杜春兒抱上了推車。
要出發的時候杜老太太還是叮囑了幾句,讓他們無務必要善待孫女。
男人很快就應承下來,雖然跛著腳,但還是堅持自己推著車走,看到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杜老太太沒忍住抹了一下眼淚。
這場鬨劇最後也就以這樣的方式告終了,杜春兒後麵過得怎麼樣全靠她的造化了。
隨著她的出嫁,這件事情也就慢慢淡忘在眾人的視野當中了,隻是還有人偶爾會提起閒聊幾句。
日子過得飛快,這一眨眼,到了左月分娩的日子,蕭赫已經從鎮上請了好幾個穩婆在家裡待著,就是等著這一天。
終於,在左月一句哎呀聲中,她的肚子終於發動了,蕭赫連忙抱著人往房間裡走。
左月分娩的日子就在這幾天,蕭赫生怕自己錯過了,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今天左月還在勸蕭赫去酒肆看看,還沒勸好,自己這就發動了,蕭赫穩穩的把她抱在懷裡。
左月抬頭就看到他的下顎線,臉上都是焦急擔心,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
一開始的時候左月還是有點害怕生孩子的,但是看到蕭赫這樣子,她突然就放鬆下來了。
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在屋裡生孩子的是她,但是在外麵的蕭赫無論是緊張還是擔心都不比她的少。
把左月剛放到床上,吳媽就帶著穩婆們上來了,這幾個身強體壯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就把蕭赫擠開了。
一窩蜂圍在床邊,蕭赫想看左月都是透過縫去看,還沒看著吳媽就來請他出去了。
蕭赫還是擠到床邊去,“月兒。”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左月肚子已經疼得厲害了,臉上都開始出汗了。
“彆怕,我就在外麵。”他伸出手去摸了左月的臉,左月感受到了那一絲輕微的顫抖,這句彆怕還不知道是給誰說的呢。
左月點點頭,“嗯,我知道。”話剛說完旁邊的穩婆就擠過來了,蕭赫也被吳媽拉出去了。
現在一家子人都在旁邊的房間裡等著,去左家報信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李蘭他們也趕了過來。
生孩子本來就是一件漫長的過程,他們雖然也擔心,但是也不知道需要時間。
蕭赫在門口不斷的徘徊著,沒走兩步就要趴門縫那裡看一下,嘴裡嘀咕著:怎麼還沒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