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準人類瞅著胡園長問,還有什麼要試我的嗎?胡園長說,有。可他手摸後腦勺,還真沒有想出來,該怎麼試準人類。門衛像個參謀,見金絲猴翻筋鬥的動作做完,又見它伸出舌頭啊啊地叫,便對胡園長說,就以猴叫聲考一考準人類。
胡園長意會到了,便對準人類說,你講一講,剛才這猴叫是啥子意思?話音甫落,金絲猴又在啊啊地叫。
你快說,金絲猴叫的是什麼意思?胡園長催促著問。
準人類搖頭,胡園長以為他回答不上來,正要講,你也有不清楚的?尚未講出,準人類開口道,這回我不直接回答,我用一個辦法,可以讓金絲猴不叫了,這說明我懂它的意思,知道該怎麼做。
胡園長有些不服,心想:我也能夠讓金絲猴不叫。他立即吼起來,彆叫,彆叫。可不奏效,金絲猴還是啊啊地叫,而且把一根火紅的舌頭伸得老長,不想縮回去似的。胡園長無奈,便要看準人類的把戲,準人類二話沒說,跑到門衛室拿一隻瓷臉盆,擰開水池邊的水龍頭唰唰地接了半盆水,端出來,遞到金絲猴嘴邊,金絲猴汩汩地喝一陣水,抬起頭,看了看都盯著它看的人,再也不叫了。
準人類說,怎麼樣?剛才金絲猴之所以叫,是因為口渴,我現在給水它喝了,解渴了,便不叫了。說著,準人類把那隻臉盆送回衛門室。
胡園長見他出來,立馬表態,準人類,你應聘成功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咱們動物園裡的員工,你現在的工作是……胡園長把牽猴的繩子遞給準人類接道,帶好這隻金絲猴。這些動物對人類來說都是啞巴,你把動物的啞語翻譯出來,翻譯準確,便是你的資本。
準人類高興得一伸舌頭,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金絲猴的身子,金絲猴不像狗,被人一撫摸,便躺在地上,它卻依然站著,仿佛不想輕而易舉地臣服於一個陌生人。
那回劉三桂打死母狼後,和李仁一起,連同那隻死豪豬一並拖下山,到了村口,扛著死母狼的劉三桂說,仁哥,你拖的是一隻豪豬,你跟我一起出山打獵,也吃了虧,乾脆你就得豪豬,我得母狼。他們心裡都清楚,狼的皮張值錢,豪豬的豪杆值錢,這樣可算各得其所,均無意見。劉三桂這麼講了,李仁竟自點頭,各自把獵物弄回家了。
劉三桂回去就把母狼褪了皮,用兩根交叉的長棍將母狼的皮張撐開掛在牆上。他留下幾刀狼肉自家吃,還有一大半狼肉,分彆放在兩隻籮筐裡。
第二天,他挑到鎮上賣,賣不動,就順便搭車到城裡賣。在城西菜市場一隅,他把狼肉一擺,沒人問津,都以為是一般的狗肉,不太應興趣。他便吆喝起來——賣狼肉,新鮮的狼肉,昨天在浮屠鎮古柏山上才獵殺的狼,物以稀為貴,狼肉不常有,數量有限,賣完為止。
這下真靈,眨眼工夫,就有人陸陸續續圍過來看,都想看狼肉是什麼樣,狼肉與其它動物的肉有啥不同。可買肉的不多,看熱鬨的多。
此刻,劉三桂正在給一個顧客砍狼肉賣,忽然感覺有人拉了一下他的左袖,正在做事的劉三桂有些煩,偏過頭看,一個臉上浮出一絲笑意的陌生姑娘站在麵前像要說什麼,他心中的火氣減去大半,便懇切地衝著她問,姑娘是不是想買狼肉?要買,我割最好的部位給你,不搭骨頭。
像是討好她似的,姑娘似乎不領情,很平靜地說,我問您,有狼肉賣,有狼皮賣嗎?劉三桂放下手裡那把砍狼肉的刀,看著她講,有哇,現在沒有帶來。姑娘退後一步,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沒帶來,我現在不要,過些天把您家的狼皮加工成上品,沒有氣味,送來我買下,行不行?
行!過半個月把狼皮送來,一定沒有氣味。劉三桂許諾之後,又來一句,不過現在要把售價敲定。姑娘想聽他報價,看合算不合算,才決定買與不買。她問道,您家裡的那張狼皮能值多少錢?劉三桂怔了一下說,三千元,你買不買?姑娘把手一攤,啊呀一聲道,您家的狼皮這個價格比狐皮都高,買不成!姑娘很失意地轉過身準備離開,他又叫住她說,姑娘,好商量,等會兒,我把這刀狼肉賣了,再和你談。當然在價格上我會特彆照顧你。
在這座城市的南門街鱗次櫛比地排列一幢幢明清建築風格的瓦房,那種走獸或爬行動物形狀的飛簷和龍鳳式的屋脊,遠遠看上去,煞是氣派。照說住在這種房子裡的人家也甚是風光,可不儘然。
南街14號門牌裡的一個老媽患了咽炎氣腫,經常通宵咳嗽,弄得鄰居都不安寧。白天不說,相鄰的住戶人家都外出營生去了,就是晚上難受,都不想聽聞這種病態的咳嗽聲,大都把門窗關得嚴實,不想受到外麵的噪音,尤其是令人討厭的那老媽的咳嗽聲的乾擾。
這老媽成天就是怕冷,每年不到仲秋就開始烤火,即便烤火也咳嗽得厲害,用她的話說,叫做火烤胸前熱,背部像生鐵。這樣老媽的女兒就經常帶她到附近的醫院看病,要麼打吊鐘、要麼吃藥,但效果都不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