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吳鎮日,還是南方人嘞!民警轉身對正在穿衣和有些惶恐的那個姑娘說,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姓名?
我就是本地人,叫胡咪咪。胡咪咪用本地話回答。
被帶到櫻花園派出所的胡咪咪,在一間審訊室裡,坐在桌前的民警一臉威嚴,命令胡咪咪和站在她旁邊的吳鎮日一並跪下。
胡咪咪心裡懼怕,立馬就跪下。
吳鎮日有些猶豫不決,認為自己沒有殺人放火,僅僅是跟正處在熱戀中的女朋友同居,有什麼錯呢?胡咪咪遲早會嫁給我的,最終還不是我的人,有什麼必要興師動眾,非要把我們抓來不可呢?真是吃了撐不過,沒事找事。
他還聯想到,這種事在南方開放的城市不算事,警察根本不多管,也沒有功夫管,平時的治安刑事案都忙不過來。
可是在北方這座城市,和女朋友同居也算事,還會被帶到派出所訊問,真是不可思議。
吳鎮日不把北方城市純正的社會風氣遠勝過南方城市看成是優點,倒把它看成了一種未開放的閉塞落後,認為這麼“純正的社會風氣”限製了他的自由,他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追求的自由近乎放蕩。
基於此種心態,他鬥膽問道,我能夠不下跪嗎?
民警把桌子拍得咂的一聲大響,喝道,你想抵觸是不是?
這時,已跪地低頭不語的胡咪咪身子一顫,連著她都被驚駭,鼻孔兒出氣都不敢大聲。
她略微抬頭,隻見那民警發火了,把桌邊鋥亮的銬子一拖,發出沉悶的金屬的響聲。
吳鎮日一聽,也膽戰心驚的。他頹廢地跪下,連忙裝出一副笑臉,對民警說,我跪,我跪。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民警放開手銬,開始訊問。
審訊室另一位坐在窗口的民警掀開記錄本準備作筆錄。
吳鎮日望著仍然是一副冷峻威嚴神態的民警和他身後牆麵上八個方方正正的大紅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便什麼也不敢隱瞞了,隻想爭取寬大處理。
當民警問他作為一名大學實習生怎麼不好好實習,又是怎麼和南街一個修鐘表的姑娘廝混在一起的,他便如實講出了經過,令跪在旁邊的胡咪咪臉上的神色陡起變化,繼而用鄙夷的目光瞟他。
吳鎮日最初和一個叫裴槐花的幼師相好,後來有一天晚上散步到南街,發現一個修鐘表的姑娘很漂亮,這個姑娘也就是胡咪咪。
她的姿色遠勝過裴槐花,這樣吳鎮日便對她產生了“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自然就對剛談不久的女友裴槐花的態度變得冷淡,心思都放在修鐘表的姑娘胡咪咪那裡。
他開始去接觸胡咪咪,還碰了一鼻子灰,胡咪咪根本不理睬他。
吳鎮日不死心,賴著臉皮求助胡咪咪曾經的同學裴槐花從中引薦。
由於效果不佳,吳鎮日就改變策略,在當鋪裡買一塊能用的舊手表,硬是故意多出錢給當鋪老板,將舊手表旋去一個螺絲,讓表不能走動成為壞表,他便拿到南街請鐘表攤的胡咪咪修理,並放上押金100元錢。
胡咪咪因手頭的壞鐘表多,正按先來後到的順序配件打理,忙不過來,便叫吳鎮日等會兒來拿。
吳鎮日來拿時,胡咪咪遞給他那塊修好了的手表,還退錢95元,說這塊表隻差一個螺絲,現在換上了,隻收5元錢。
吳鎮日隻要了表,不要她退錢,你就多收95塊錢又何妨?算我送你的。
胡咪咪還是要把多找的錢塞給他,他連忙跑開講,就存放在你這裡,要是下次我的手表壞了,再找你修,你就不收錢了。要是沒有壞,就算了。
吳鎮日還滑稽地壞笑,趁機給她一個飛吻,然後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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