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孫悟空說著,又伸手把司畜神的肩膀輕拍一下。
好的。隻見瞌睡大仙閉目合掌念一陣咒語,再睜開眼,伸開左右手掌,各有一條像蚯蚓一樣小蟲子正蠢蠢欲動。
睡仙,俺老孫隻要一條,你怎麼變出兩條來了?孫悟空疑惑地問。
大聖有所不知,這左邊一條是雄的,右邊一條是雌的,它們成雙成對地出現。這兩條我隨便給你一條都起作用。瞌睡大仙如此解釋。
好的,我不要,你給他。孫悟空指著司畜神說。
我隻要借天氣升溫的法器,要這個乾嗎?我又不睡覺。司畜神猶豫不決地講。
孫悟空便把司畜神拉到一邊,悄悄說出這瞌睡蟲的作用,司畜神才撥浪鼓樣地點頭。
瞌睡大仙就按孫悟空的旨意,把一條公瞌睡蟲裝在一隻小盒子裡給了司畜神。司畜神攥緊那盒子問,大仙,我用過之後如何還你?
不必還。你用過之後,也就是啟動一個小時之後,這條一小時規格的公瞌睡蟲自然會飛回到我這裡來。你可知道?那條與之配對的母瞌睡蟲還在等著它呢!瞌睡大仙說著,不禁哈哈大笑。孫悟空、司畜神也都忍俊不禁地陪笑。
瞌睡大仙隨之施禮離去。司畜神正要求取那升高氣溫的法器,隻見孫悟空從後腦勺拔下四根毫毛拿在手裡,對司畜神說,小神,這四根毫毛各有用途。
我要這毫毛乾什麼?
用途大著呢。不是要把氣溫升高嗎?來來來,我告訴你。
司畜神走近孫悟空,聽他指著說,這四根毫毛均帶有三昧神火,你朝它們吹一口氣,就會燃燒,你可不能對著四根同時吹氣,要分開吹氣,一根根地燃燒;要是同時燃燒,可把你自己都會灼傷,明白沒有?
司畜神直點頭,孫悟空便把這四根毫毛一根一根地給他。他打開那隻裝瞌睡蟲的盒子,準備放進去,孫悟空說,不可,不可,若是一旦引燃了,會把瞌睡蟲燒死,到時候瞌睡大仙還會找我扯皮。再說那隻母瞌睡蟲失去了公瞌睡蟲,不就要當寡婦嗎?那就不仁義,不仁義的事千萬不能乾。記住沒有?
司畜神再次點頭,又犯難地問,大聖,這四根毫毛這麼小,我又怕掉了,放在哪兒才好?
小神,這好辦。孫悟空把自己的兩耳和鼻子一指說,不是有四根毫毛嗎?你的左右耳孔各插一根,兩個鼻孔各插一根,不剛好放完。
那樣,還是容易掉。
不會,不會,每根毫毛都有神膠,你一放進耳孔或鼻孔,就會粘上去不會掉。
司畜神就按孫悟空所言,把四根毫毛分彆插入兩耳和兩個鼻孔,果然粘上去了。司畜神試著用手拉都拉不下來,便發急地問,大神,這怎麼行?
哎呀!小神,讓老孫再教教你。孫悟空指著他耳孔裡的那根毫毛說,你要拔下來,就得念一聲“鬆”的口訣,要不就沒辦法拔下來。
還這麼複雜?我不知會不會用呢。司畜神有些信心不足地講。又按孫悟空所言,拉著左耳孔裡的那根粘上去的毫毛,念一聲“鬆”,果然就輕而易舉地拔下來了,然後又驕傲地說,原來這麼容易?
你說它容易就容易,你說它難就難,要掌握規律。孫悟空說著,又把司畜神托在手裡的那根毫毛拿過去,做示範。
他輕輕吹一口氣,那根毫毛就燃燒起火苗;再吹一口氣,那火苗呼啦啦地燃燒成火花;又吹一口氣,那已不是火花了,簡直是烈焰騰空。站在旁邊的司畜神被烤得臉麵發赤,渾身有一種煩躁的灼熱感。
此刻孫悟空又輕輕地念一聲“滅”,那烈焰緩緩地淡成火苗,再淡成白色的灰燼,繼而恢複成一根毫毛,泊在孫悟空的手掌上。孫悟空又將它還給司畜神一向塞進他的左耳孔粘住。司畜神這才自信地說,我再知道怎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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