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蒼蘭劍載著陳長安與李在陽的身體劃破長空,淩厲的劍氣不斷地切割著空氣,爆發出一陣火星,宛若一道流星劃過夜空,引得無數凡俗抬頭仰望,低頭許願。
“公子,你知道那三眼食嬰妖在何處嗎?”
飛劍上的李在陽攥緊了拳頭,顯得義憤填膺,怒氣衝天:
“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這妖怪太可恨了,公子咱們直接去殺了這妖物,為民除害!”
在陳長安的操控下,蒼蘭劍在飛出城主府五百米開外後,徐徐降落。
陳長安縱身一躍,整個人便立於參天巨木的樹乾上,眺望著五百米開外,燈火通明的城主府。
“你家公子我來這揚州城才多久?怎麼會知道那三眼食嬰妖的下落。”
看了一眼乾勁十足的李在陽,陳長安嘴角微微上揚。
陳長安並沒有說話,畢竟連鎮守揚州城數年之久的管仲長老和魏闕城主,都發現不了三眼食嬰妖的蹤跡,他陳長安哪裡會知道?
“那公子你......”
李在陽話還沒說完,瞬間反應過來。
他知道,自家公子這是拋磚引玉,請君入甕。
三眼食嬰妖能夠屢屢在管仲長老和城主府的圍剿中逃脫,除了足夠謹慎之外,最大的可能還得是......
有人通風報信!!
要麼這三眼食嬰妖就隱藏在城主府之內,偽裝成某個奴仆或是護衛。
要麼,這城主府之中有三眼食嬰妖的內線。
這些年但凡管仲長老或是城主府前去圍剿,這內線便提前報信,有所警覺的三眼食嬰妖便可提前逃離,或是選擇另一條路線,完美避開絞殺。
當然,這些都是他陳長安的推測。
不過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想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現並解決掉三眼食嬰妖,隻有把這潭水攪渾,令他主動現身。
這也是為什麼陳長安在城主府裝出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甚至還當眾說出知曉那三眼食嬰妖下落之類的話,為得就是讓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內奸,狗急跳牆!
“李在陽,你便蹲守在此地,俯瞰整個城主府。”
立於樹乾上的陳長安決定兵分兩路,畢竟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在揚州城慢慢耗。
按他探得的消息,通天劍派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在即,若是在揚州城耽擱太長時間,錯過收徒大典,就不值得了。
“就是一隻蒼蠅飛出來,你也得給我盯緊了。”
說話間,陳長安伸手一揮,一枚被其烙印神識的玉佩飛出,落入李在陽手心:
“遇到危險或有所發現,捏碎這枚玉佩,我立馬趕過來!”
接過玉佩的李在陽,連忙拱手稱是。
李在陽從不會質疑陳長安的決定,隻要是陳長安吩咐的事,即便是豁出命去,他也隻會照辦,根本沒有二話。
陳長安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城主府,隨即縱身從高高的樹乾上一躍而下,禦氣飛行,飛往揚州城最熱鬨的酒肆或茶樓打探消息。
......
沁水樓。
不是揚州城最好、最貴的酒樓,但卻是揚州城最受歡迎、賓客往來最多的酒樓。
因為酒樓的菜肴味美價廉,所以這揚州城各個階層的人,沒事都願意來這沁水樓坐上一坐。
哪怕隻是窮酸乞丐來了,隻點上一壺茶,坐一個晚上,沁水樓也絕不攆客。
所以往來商旅、賓客,上至達官貴族,下至窮酸乞丐,沒事都愛往沁水樓擠。
人多了,消息自然也多。
施展《換顏之術》後的陳長安,扮作一落魄書生,獨坐在沁水樓一角,點上一壺最便宜的水酒,自飲自酌。
“哎,你聽說了嗎?”
“咱們揚州城出大事了!雲雨樓被人拆了,花魁子心小姐更是被囚。”
“什麼?誰敢動我的子心姑娘,等老子去砍死他!”
“哎,二牛,你彆衝動,城主和少城主都去了,連無殤軍都出動了。”
“那後來呢?我的子心姑娘如何了?”
“雲雨樓依舊屹立在江畔,子心姑娘自然無虞,咱們城主可是靈境五重天強者,凝結了什麼本命神通的絕世高手,來咱們揚州城鬨事,那簡直是茅房裡打燈籠......”
“啥?”
“找屎(死)!!”
“哈哈,殺得好,城主大人威武!”
......
“隔壁李寡婦家的牆頭被人扒了,我就知道這娘們不守婦道,不知便宜了哪個王八犢子。”
“什麼?李寡婦那可是咱們揚州城出了名的貞潔烈女,她怎麼可能......”
“哎,你說李寡婦既然要偷人,為什麼還拒絕我?難道我王二虎對她的心意,她感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