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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交往的磨合階段
“交換日記嗎”轟焦凍看著手中裝點得格外精致的手賬本,有些猶豫地道,“俳句的話,我也隻是一般”
“焦凍隻要將自己想說但是又不好當麵說的話都寫上去就好了。”她神情認真,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焦凍,我的心理年齡比你年長,因為經曆的事情太多,所以我很難像這個年紀裡無憂無慮的少女一樣。但是焦凍的心情我都想知道,所以拜托啦。”
明明是在照顧著他不擅言辭的寡言少語,卻偏偏要用這樣懇求的強調。
他耐不住她的撒嬌,開始記錄每天的閒言瑣事,每兩天交換一次日記本,也漸漸從最開始無法適應的平鋪直敘,過度到敞開心扉說話。
雖然轟焦凍性格使然,作為男友或許會有不夠溫柔、不夠體貼的地方,但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少年,心思其實比常人更加細膩敏感。
他們都在努力地學習如何去愛對方。
如果可以,我想成為能夠保護你、被你依賴的存在,而不是被你照顧著、遷就著的小男孩。
永遠當我的小男孩,不好嗎
不是不好,但我會比較在意,千代喜歡比較孩子氣的類型嗎
寫下這句話後,他便感到有幾分後悔,想要將句子劃掉,卻又怕汙跡毀了她辛苦畫出來的手賬。
是否在愛情中不斷打轉的人,都難免會患得患失呢
居然會說出這樣不成熟的話。
我沒有理想型。
她的回複耐心依舊,似乎也在費儘心思地梳理著自己紛雜的思緒,試圖從中理出一個所以然來我沒有理想型,愛人與我而言曾經是鏡花水月般的存在,但是當我決定牽起焦凍的手了,我所有對愛人的幻想就都成了你的模樣,人世間的他人與我而言都少了一副麵孔。
我詢問了我的長輩,他說,大概是因為不曾被寵愛,所以希望將心頭所愛寵壞願你永不受人間疾苦,活成我心中小小的男孩。
那些煩躁的、稚嫩的、還未來得及萌芽的不安,都被她用堅定而又溫柔的手,一一撫平了。
他捧著日記本翻看許久,反反複複地,於是從無到有,溫暖的感覺一點點地漫了上來,令人眷戀也令人癡迷。
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正確的方式是什麼,但我從那個人的身上知曉了錯誤的方式。
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感情都像是逐漸填充進杯子裡的溫水,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就連心臟都被這種暖意充滿,幾乎要達到飽和的頂點。
他以為,自己沒有辦法像這一秒裡更加愛她,但下一秒,卻總是能否決上一秒的自己。
這快要滿溢出來的感情,應當能被稱之為“愛”吧。
他落筆,逐字逐句地寫下自己的心情。
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也會尊重你,守護你自由的權利。
無論如何,我都要成為你的英雄。
這是,那時候的自己。
“愚蠢。”
喑啞而又蒼老的聲音在嗤笑,如同吞噬光明的黑暗,不斷地蠶食著白晝的邊境。
“當你的實力配不上你的承諾之時,天真的話語就會成為傷人的刀子,徒添悲劇而已。”
高高揚起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光,渾渾噩噩的神智促使著他催生出大片的冰牆,卻也不過是負隅頑抗。
實力相差太多了。
如果說,天賦是庸庸碌碌的人們無法彌補的一道天塹,那時光與歲月就會將這道溝渠填滿,甚至壘砌一座山。
“停手,刺目先生。”
從廢墟中搖搖晃晃站立起來的少女,製住了刺目羽生的暴行。
刺目羽生望著他們精心挑選出來的零之巫女,巨大的恐懼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心臟,他甚至顧不得“斬斷巫女的思念”,而是倉皇後退了些許。
製住他動作的並不是巫女的話語,而是巫女臉上那即將蔓延至眼睛的刺青。
“停下快停下”刺目羽生看著那還在蔓延的刺青,手臂青筋浮起,“巫女大人您難道想要在這裡引發破戒,讓您所愛之人隨同老朽一同埋葬嗎”
刺青的蔓延,停止了。
“我本來就是要回去的,你何必多此一舉呢”千代勉力撐起身子,每一個步伐都沉重得仿佛灌了鉛,生物芯片被燒毀,她終於想起來了過往的一切。
這十年,對於千代而言,本身就是一場漫長的“刺魂儀式”。
在這十年間,千代一直背負著柊樹而活,並且毫無界限地吸收著人們對往生者的思念可以說,千代“吞噬”的權能一直都在運轉,隻是她不知道而已。這些對於黃泉而言無比“汙濁”的思念灌注在柊樹中,就像一針針落下的刺青,催生著柊樹的成長,直至今天。
但是,思念與痛一旦過載,便會摧毀一個人的精神與意識。多年前那一場令千代殘廢了雙腿的實驗,就是因為她精神暴動並失控的結果。
為了成為收納賢者之石的容器,係統在她的腦補植入了生物芯片,以此剝奪她對情緒的感知,讓她能夠承載更多的苦痛與思念。
一切,都是為了積蓄足夠顛覆黃泉的力量。
如今,生物芯片“自毀”,那些積蓄了十年的思念如傾塌而下的洪流一般衝刷著千代的理智,幾乎要將她泯滅成灰。
但是,和十年前有所不同的是,即便已經瀕臨極限,她心中卻始終有一處地方閃爍著光明,那光芒雖然微弱,卻偏偏為她撐起了一整個世界。
“你不能殺他,刺目先生。”千代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如今已經變成了何等麵目全非的樣子,但她還是語氣沉著地道,“十年,為了搭建通往往生的橋梁,我的理智已經懸於一線。你如果殺了他們,熄滅了我心中的光明,破戒立刻就會降臨。”
“並且,是令整個世界永無天日的災劫。”
千代決定跟刺目羽生回久世宮,完成自己的使命。
隻是
“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焦凍。”
“我”
千代抬頭,平靜地目視蒼穹,在她的眼中,這個世界的天空已經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渦流,以她為原點,那些思念與感情不停地灌注而下。
“我想在這個世界裡活下去,係統”
係統沒有說話。
即便隻是矽基生命,它都在這一瞬間發自核心地感到了悲哀就像她仰頭望著天空卻無法落下眼淚一樣。
歐爾麥特曾經以“爆米花事件”而一戰成名,最終因“神野之戰”而宣布退役。
爆豪勝己成功被救出,afo也在歐爾麥特燃儘火苗的最後一擊下被逮捕入獄,但是除了這些以外,無人航拍機還拍攝下了令人揪心的一幕,那個被afo稱為“生物兵器”的學生,原本的救援對象之一瞬光千代,在麵對另一個強大得堪比afo的敵人時,為了保護更多人的性命而選擇了隨同離開。
一時間,社會輿論都因這一場“神野之戰”而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