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焦凍曾經說過,心結如果可以因為三言兩語而放下,那證明也不過如此罷了。
薇拉覺得錐生零很可憐,因為圍在他周圍的人似乎都非常喜歡代替他去“原諒”。
“和吸血鬼友好共處吧”。
“放下吧,畢竟當初是你的父母先殺了緋櫻閒的愛人啊”。
彆開玩笑了,那明明是做不到的。
“唉。”薇拉看著在廚房裡給她準備晚飯的錐生零,忍不住真心實意地感歎道,“零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啊。”
錐生零手一抖,半罐辣椒油就這麼倒進鍋了。
這一道失敗的中華料理最後送給了黑主灰閻,據說某位理事長在洗手間蹲坑蹲到了半夜,可以說是非常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薇拉並不關心吸血鬼的內鬥,因為以前擅長處理這個的向來都是兄長而不是她,她隻需要為兄長掃平前路的一切障礙就好。
但在一天晚上巡夜時,麵對著一直把她往一個方向帶的“錐生零”時,她毫不猶豫地將鐮刀架在了對方的脖頸上,微笑。
“男孩,下次偽裝他人時至少把小辮子剪一剪啊。”
不然可不是就被人抓小辮子了嘛。
薇拉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對方也顯然來者不善,雙方交手之後這個酷似“錐生零”的少年就被薇拉打成了小餅乾,踩在了腳下。
薇拉正想拷問一下錐生零的下落,但她最近編寫的那個簡略版人工智能ai卻突然冒頭,語氣冰冷地來了一句騷話這黑絲,我可以。
薇拉沉默地微笑了三秒,隨即將人工智能打包回爐重造,她隻是想編寫一個能幫自己搜索戰甲資料庫的ai而已,但為什麼都跟中毒一樣有了奇怪的個性呢
“他在哪”
“緋櫻閒大人要我轉告你,如果不想錐生零墮落成evee的話,要麼獻上你自己,要麼獻上玖蘭樞的屍骨吧。”
很好,少年,已經很多年沒有吸血鬼敢在她麵前那麼狂了。
聖宗之名在血族中就是能治小兒夜啼的魔鬼,薇拉當年能強撐聖宗之名長達五年不崩不塌,依靠的不僅僅隻是演技而已。
薇拉沒耐心拷問他,直接利用心靈權能讀取了他的感情,這麼粗暴的精神接觸會對他造成一些傷害,畢竟薇拉靈魂中藏著人間汙泥,但也不至於危及性命。
這個少年名叫錐生一縷,是錐生零的雙胞胎弟弟,在娘胎裡被錐生零吸走了一半的力量,所以和背負天才之名誕生的哥哥相比,錐生一縷生來體弱多病。
不被父母重視的失落和悲傷,對兄長的羨慕和小小的嫉妒,宛如籠中鳥般沒有期翼的未來這一切都在緋櫻閒到來的那個夜晚裡被打破了。
錐生一縷愛上了殺害父母的仇人緋櫻閒,他請求緋櫻閒放過唯一對他好的哥哥然後帶他走,緋櫻閒答應了,但出於複仇的目的把錐生零變為了吸血鬼。
薇拉“”
薇拉揉了揉眉心,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跟這個世界裡的人好好共情了。
這種無力感大概就是當年的父麵對著薇諾瑞拉大人的感覺吧
薇拉切了戰甲,她換上影襲裝蒼狼,將錐生一縷甩在巨大的狼型自律兵器上。
帶著錐生一縷找到緋櫻閒時是在天台,讓她有些詫異的是緋櫻閒居然受了傷,而錐生零正喘著氣舉著血薔薇之槍對著緋櫻閒,即便很痛苦也沒有想過要放下。
身為被支配者的錐生零居然擊傷了緋櫻閒。
緋櫻閒顯然也有些詫異,薇拉這才發現,沒有附身在紅瑪利亞身體上的緋櫻閒是個如晚櫻般豔美的女子,淒美而又清傲。
看著掙紮地喊著“閒大人”的錐生一縷和在看見錐生一縷的瞬間便麵露憂色的緋櫻閒,薇拉突然覺得自己拿了反派的劇本一樣。
嗯,這個時候如果來一句反派的台詞那劇本就完美了,比如說
宛如一道青色雷霆的少女突然出現在頂樓,優雅而又矜持地頷首。
“兩位既然踏足黑主學院,那想必也已經明白黑主學院的風紀條例了吧”
“違反風紀之人,由風紀委員來解決,沒意見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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