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替少年回答「這小家夥昨晚就盯上我了,應該是接到了看著我的任務,今晚也是他在外麵監視,一直沒走。」
「另外——」
他的手搭到少年頭上,摸到一手蓬亂但並不油膩的發絲,笑著調侃道「小家夥還是個社恐,一和彆人近距離接觸,就和要死了一樣。」
少年呼吸一窒,不動聲色地想稍稍拉開距離,卻悲哀的發現他身上的黑線根本不讓他移動半分。
感受到狐妖離自己這
麼近,他真想直接暈過去。
真是壞呀,都知道他不喜歡和人接觸了,還非要靠過來!
要殺要剮,就不能痛快一點麼,何必這樣戲耍他?唔,難道是報複他昨晚一開始的驚訝「戲法」?
因為少年閉上了眼,所以他也就沒看見,在虞幸做出這個動作之後,趙謀和鬼酒看向他的目光都稍稍變化,沒有了深藏的冰冷和敵對。
因為虞幸這個舉動就是在表明——
他想將少年納入自己這一方。
不需要輪番的恐嚇和戲耍,也不能將負麵情緒發泄在這樣的敵人身上,因為他要拉攏少年的立場,那麼少年在他們這裡的待遇,起碼應該和阿蘭是一致的。
鬼酒興趣缺缺地走到一旁,背過身去蹲在牆角鼓搗起了東西,趙謀揉了揉太陽穴,確認一般的問道「能信任?」
虞幸點頭「能。」
少年茫然睜開眼睛,頂著那張看誰都想在看敵人的麻木臉,低聲問道「什麼信任?」
虞幸笑眯眯鬆開他「小家夥,還看不出來嗎?我抓你就是為了讓你替我做事的呀。」
少年「。」
「不是為了讓我做口糧嗎。」
「騙你的,你這乾癟癟的身材都沒幾兩肉,吃了塞牙。」虞幸端詳著他,「實不相瞞,我看上你昨晚露的那兩手了,所以才要帶走你。」
少年的表情微變。
很難形容這變化代表的是怎樣的情緒,似乎是驚訝、欣喜,又好像是恐懼和絕望。
兩秒後,他低頭「我走不了。」
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這和虞幸的猜測不謀而合,緊接著,少年像是怕他這麼說會激怒狐妖,立刻就要結束他的性命,又磕巴地補充道「而且,我也不能……信任。」
他還是有些疑惑的。
剛剛,剛剛狐妖是說了他可以信任嗎?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他明明一直在跑,一直在為萬般大師做事。
「嗬,我都把你抓過來了,你的小命就在我手裡,要是你敢不聽話,我就殺了你。」虞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有些不解,「你應該沒膽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怎麼不能信任?」
少年「……」狐妖的邏輯真是霸道。
但又好像很有道理。
「至於走不走得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我會想辦法的,在那之前,先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