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們的瓜_荒誕推演遊戲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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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們的瓜(1 / 2)

接下來的路程中,休息了一段時間的閻理又一次撐起立體陣法,像是被氣狠了,前進的速度隻增不減。

可能是某種冥冥之中比較非酋的運氣在作祟,他們走了一路,繞過了很多處惡鬼聚集的窄道,也陸陸續續殺了一些落單的惡鬼,直到即將進入鎮北,才發現了第一個玩偶。

這是虞幸不斷用枝條視角探路搜索,最終在一顆乾枯大樹的樹枝上找到的。

可以說南水鎮的綠化做得很差,大概是還沒有環保意識,開辟出一片可以建造城鎮的土地後就一股腦的建房子。

要不是樹這麼少,虞幸覺得自己找玩偶一定會輕鬆好幾倍,因為即便他現在精神力特彆強大,一直溝通操縱著那些另一個維度來的枝條也有些受不住。

相反,利用原本就存在的那些枯枝樹木做眼睛,就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

前者是他接納了這條詭異的舌頭祭品所附帶的力量,終究是要額外付出精神。後者則是鬼沉樹的詛咒之力的運用,對他而言就像走路使用四肢一樣簡單。

眼前的這棵樹已經死了,它的根係失去了從土壤中汲取養分的能力,表皮泛著白,一片葉子都不曾剩下,張牙舞爪的枝乾承載著點點積雪,而那個玩偶就在樹枝最密集、較為隱蔽的一個雪堆中。

不知是不是巧合,周圍的惡鬼們剛好聚集在那棵樹旁邊,數量還不少。

可以說,如果有人想要拿到這個玩偶,要麼頂著惡鬼攻擊硬衝,要麼就得完全隱匿氣息,小心翼翼地從所有惡鬼徘徊的路徑空隙中穿過去。

而硬衝的結果也可想而知,如此聲勢浩大,肯定會吸引到周邊更多惡鬼來追殺,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鎖定目標的惡鬼放棄,萬一是那種看見活人後就一定要追到死的類型,豈不是越往後追逐的惡鬼越多?

好一出令人震撼的喪屍圍城景象,不過一想到要帶著一大群比喪屍強得多的惡鬼在鎮上各種奔襲——也隻有獴刀能乾得出來了。

是的,獴刀是三人在鎮上行走到現在唯一中途碰見過的推演者,那時候獴刀身後就已經追了十來隻惡鬼,嘴裡叼著玩偶一路往百寶街的方向狂奔。

托他的福,虞幸不覺得硬闖是個行不通的辦法了。

百寶街似乎並不受外界改變的影響,這些惡鬼要麼進不去百寶街,要麼進了百寶街就會變回正常的鎮民,獴刀已經拿到玩偶,隻要進了百寶街,就可以安全無憂地等到晚上。

——如果他不想趁這個時間做做任務攢點積分的話。

而那些買了商城道具的人則沒法安心回百寶街,他們的剩餘積分肯定不夠5000,隻要還想活,是不可能不買認知恢複道具的。

僅僅是在鎮民家裡呆一晚上就這麼恐怖了,早早就被預告的瑞雪祭究竟有怎樣的認知扭曲強度,誰也說不準。

總之,虞幸他們不能像獴刀一樣搶了玩偶就回去,更不打算在這種地方消耗積分。

望著那棵枯樹和枯樹邊的惡鬼,美杜莎道:“我去試試。”

她的速度已經被印證過,如果先讓小蛇虛影爬到樹上,她隻要能瞬移過去拿到玩偶,就能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短暫的氣息暴露並不是大事,因為她沒有移動路徑,回來被閻理的陣法籠罩,再隱去氣息,惡鬼下輩子都找不到她。

“但你不會爬樹。”閻理這一路上已經調整好心情,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反正自己把自己的委屈給憋回去了。

隻殘留了一些不太爽的情緒久久不散,他聲音悶悶地:“而且你的傷口在流血。”

也不知道為什麼蛇會爬樹但美杜莎不會,虞幸思考了一下,美杜莎瞬移過去拿玩偶應該是不需要爬樹的,那麼快的速度,就算是滯空也可以。

可流血是真的。

她腰上的傷口是千結象征留下的,與她同源,或許每當她使用這種戰鬥能力,就會觸動到傷口裡殘存的氣息導致傷口惡化吧。

從公園到這裡,美杜莎腰間潔白的紗布已經被染紅,裡層的包裹透到最外層,雖然僅僅顯出淡紅色,但也能猜到傷口的猙獰。

她對藍無說的沒事終究還是一種寬慰。

“切,隻要我在從她身上能量下來,這種傷馬上就能治好。”美杜莎看起來並不在乎這道傷口,也說明她相當自信。

虞幸現在倒是完全能聽懂她的意思,看來美杜莎是打算在後續主動去找那個蛇女虛影的茬兒了。

“不懂節製,隻有她從你身上拿回報的份。”顯然,閻理也知道她的情況,在美杜莎不聽勸要放蛇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你動手,請你不要再逞強了。”

本來嘛,如果美杜莎沒在之前給他們露一手,拿玩偶這種事就隻會輪到閻理或者虞幸身上。

的確隻是件小事,虞幸看這兩人拉拉扯扯,一個精神力沒恢複一個身上有傷,不由得歎了口氣。

“差不多得了,兩位。”

閻理估計也知道自己有點小題大做,悶聲不語。

“看在你們一個維持了一路的陣法,一個給我看了昨晚的情報的份上,接下來遇到玩偶都由我去拿。”虞幸推了推眼鏡,一旁掛著的細細鏈條隨之晃動,“請你們保留一下精力,準備應付方府內的各種突發情況,而不是在這種地方糾結。”

閻理:“……抱歉。”

美杜莎也笑了笑:“哎呀~破鏡的會長真是可靠。”

最終,使他們浪費時間小小地爭執了一會兒的玩偶,被那棵枯樹的樹枝主動送到了他們麵前。

一條很細的枝條毫無道理地延長,穿過了布偶身體和布偶衣服之間的縫隙,就這麼把布偶掛著,悄無聲息地從那些惡鬼頭頂經過,把布偶送到了一個石階上。

那個石階完全不在惡鬼的包圍圈裡,虞幸從容上前,撿起布偶,拍了拍上麵的灰。

就算沒有小瞧過虞幸,這場麵還是讓閻理和美杜莎無言以對。

因為那棵樹都死了,上麵也沒有附著什麼不甘的靈魂,誰能想到虞幸可以讓死樹的枝條違背常理的生長呢,之前他們還以為,虞幸對枝條的掌控更多是從地下穿刺瞬殺之類的攻擊手段。

[確、確實很簡單哈,我能說這顯得另外兩人很呆嗎彆打我)]

[也沒辦法,他們互相不了解對方的具體能力,畢竟是大佬嘛,連研究院的資料都沒法保真,太過突出反而很難團隊協作吧]

[話說我忽然忘了我們之前一大堆人在那裡笑什麼了,這種忽然忘事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是啊,二十分鐘前我們在乾嘛?]

[好像有一件讓我覺得很震驚又很好笑的事情發生了,但是現在我毫無印象,壞了,我得去南水鎮定居了不是)]

為了避免事情鬨大不好收拾,在隊長丟人瞬間就已經找係統做了屏蔽和記憶扭曲的衍明默默潛水。

他啊,老善後人了。

之後的行動順利很多,虞幸又在一家茶攤和一個路邊三輪車的車廂裡找到了另外兩個玩偶,並且偷了出來。

超維度的枝條們真的很不錯,足以代替他曾經擁有的所有祭品完成攻擊、探查、防禦等全部功能。

攝青夢境除外,那是買亦清送匕首。

頂層推演者各有所長,閻理和美杜莎也隻是感歎他的能力好用,收下了玩偶。

玩偶在他們背包裡,安全程度不亞於銀行保險櫃,沒了今日的遊戲的後顧之憂,三人決定找個地方好好恢複一下損耗的精力,然後直接去方府。

——這個直接去的意思,就是不再慢悠悠甩腿走路,直接用能力省去後半截路。

閻理的傳送陣、虞幸利用枝條潛入地下都能做到,之所以不一開始就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先把玩偶任務做完。

因為進了方府,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了,當然,無論如何他們也會在交任務之前出來。

可交任務的時限尚能把控,找玩偶的時間卻不能,萬一出來以後找不到玩偶,很容易超時。

……

三人找了個街邊的無人商鋪,在商鋪裡各自做了補充。

閻理終於有時間梳理被扭曲成麻花的精神力,美杜莎給傷口重新包紮,虞幸“饞”得不行,拆了商鋪裡的食物就往嘴裡塞。

枝條使用過度的後果,就是舌頭在抗議。

那種饑餓和想吃東西的欲望都不用借枝條來傳達,虞幸自己就能感覺到。不是饞,是餓,他必須吃點什麼,才能彌補這段時間的消耗。

閻理靠坐在貨架前調息,耳邊包裝撕開和咀嚼的聲音就沒停過。

看到虞幸腮幫子都鼓成倉鼠,硬是把眼鏡帶來的斯文氣質衝擊成無,他雖然能猜到這是能力使用的副作用,但還是遲疑片刻:“你知道我為什麼拒絕早餐吧。”

“唔唔。”虞幸捂著嘴,沒空說話,也不想被彆人看到口中食物驚人的消失速度。

閻理就當他不知道了,閉上眼邊休息邊說:“鎮上沒有真正的食物,都是虛假的,外來者吃的每一口,都會變成認知混亂的隱患。”

“所以鎮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誘導我們吃東西,包括和你敘舊的那個麵攤老板免費請你吃的麵。”

“所以你現在吃這麼多,就不怕後麵出事?”

虞幸:“唔。”

他嘴裡的食物終於消失,笑道:“沒關係的,如果是正常食物,反而對我沒用。”

舌頭才不想吃正常的東西呢,它渴望的是血,是鬼物,是一切負麵的氣息。

如果閻理再對他關注一點,就能發現他一直在吃,卻沒有吞咽過。

因為是他的舌頭餓了,和他的肚子無關。

這些虛假的食物到了他嘴裡就會化為原形——那是一縷縷濃度很低的鬼氣,雖然難吃,但在這種時候,舌頭也不挑了,把鬼氣通通吸收。

至於認知混亂,他全身上下再也沒有比舌頭更容易讓他認知混亂的存在了,雖然舌頭的能力讓他有著琢磨不透到底來自哪個本源,但位格擺在那裡,對付這點千結象征殘留下的效果綽綽有餘。

既然虞幸說沒關係,閻理就不再提醒什麼了,去貨架後麵處理傷口的美杜莎此時走了出來,換了新的乾淨紗布,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好。

“喲,閻王爺怎麼還是一副腎虛樣啊。”看見坐在地上的閻理,美杜莎笑吟吟地打量半晌。

閻理發出一聲冷哼,眼睛都懶得睜開。不過這就是用精神力硬扛認知扭曲的後遺症了,他精神高強度集中了一個晚上,認知是保存得很完好,但外層用來防禦的精神力卻有很大一部分亂成了麻花。

那些紊亂的力量就像纏在一起的毛線團,在解開之前無法再用來穿針引線,相當於既不能動用,又占據了位置,這才會讓大腦一直處於痛苦中。

見他已經對這個話題免疫,美杜莎不再逗他,而是走到閻理麵前。

閻理腿長,也不會委屈自己縮在角落,所以坐下的時候,雙腿就半曲著自然分開。

而美杜莎恰恰就停在了他兩腿中間空出的地方,閻理好像對這種事情非常敏銳,立刻睜眼,抬頭看她:“乾什麼?”

美杜莎蹲下,兩人距離一瞬間拉得很近,她的膝蓋再往前幾分,就能抵住閻理的小腹了。

不過這次,她沒再說什麼撩撥的話,而是伸出手:“彆硬撐了,就你那點梳理手段,再給你一小時也理不完一半,讓我來吧。”

能把千結象征舌頭都給削掉的美杜莎,當然是在場——或者說整個係統內所有推演者當中,最有能力為彆人撥正精神力的存在。

隻是她凶名赫赫的,扭曲他人的名聲遠比治療他人的名聲大得多,在過去根本沒人敢找她這種忙,生怕眼睛一閉一睜,就成了美人最忠實的擁躉。

虞幸在旁邊邊吃邊看戲。

閻理盯著她看了許久,久到關注著這一幕的觀眾都以為他不會同意時,他才說:“好,那就辛苦你。”

美杜莎勾唇,將手輕柔地覆在了閻理額頭。

“但是——”在美杜莎要開始疏導的前一秒,閻理忽然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他輕聲道,“彆趁機給我下那種暗示。”

主動敞開防備讓她對自己的精神做調整,一旦被植入某種認知誘導,就不是之前那麼容易被看穿的了。

它甚至能隱藏一輩子。

“哪種暗示?”美杜莎好整以暇,似乎沒聽懂。

“……就是那種暗示,你彆裝傻。”閻理餘光瞥見虞幸,有點說不出口。

“什麼啊,真的聽不懂呢。”美杜莎笑意漸深,“好啦,彆磨蹭,閉上眼讓我幫你——”

被她這副不願給出確切答案的模樣惹急了,眼看著屬於美杜莎的疏導力量就要籠罩過來,閻理忽然一手扶住美杜莎的腰不讓她失去平衡,另一手拽住她的領口,稍稍用力往下一拉。

原本距離就近的兩個人徹底挨到一起,美杜莎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緊接著,腰上的手收緊,閻理抬起下巴,吻在美杜莎唇邊。

虞幸:我敲!

守著隊長直播間看到暴增而恐怖的彈幕的衍明:你媽。

虞幸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這兩個人一會兒要在鏡頭前麵裝不熟,一會兒又敢這麼大膽。

他帶著些許震驚,背身轉戰向另一邊的食品貨架。

美杜莎額前的發絲隨著角度改變而滑落,掩住瞳中思緒。

這隻是一個蜻蜓點水般克製的吻。

閻理吻過後卻沒有撤開,就著這種極近的距離,每說一個字都重新觸碰在美杜莎的唇上,聲音沙啞又含糊不清。

“彆下讓我放棄的暗示。”

分明是在這樣的動作下,閻理的眼睛裡卻沒有半點混亂和欲念,隻有極度的清醒理智。

美杜莎嘴角笑意早已消失無蹤。

她嗓音中透著涼意,情緒不明,把頭稍稍往後讓了讓,避開了男人的氣息,幽幽道:“那種無用的執著隻會浪費你的時間,你我都是驕傲的人,與其不清不楚,不如痛快點,趁我對你的身體還感興趣,放縱點不好麼?”

“可是我不甘心啊。”閻理低低地反駁,眼底又有些泛紅,“我們明明互相喜歡,我怎麼甘心。”

美杜莎麵無表情,近乎決絕:“我當初給過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親口說了不會後悔,彆讓我瞧不起你。”

“我就是後悔了。”

“什麼?”

閻理緩緩閉上眼,碩大一隻成年閻王爺跟小孩似的開始耍賴:“我輸了,我錯了,我後悔了,特彆後悔。你都說我不止哭了一次了,我一點驕傲都沒了,你瞧不起我吧。”

美杜莎:“……”

她臉上的冰寒沒能維持住,一下子就給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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