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紅葉神樹_荒誕推演遊戲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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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紅葉神樹(2 / 2)

女老板收斂了臉上被打擾的煩躁,從躺椅上坐起來:“你怎麼又來了?”

這時,她才發現,眼前這人雖然穿著最端方的祭典禮服,動作卻極為隨意,一手搭在櫃台上,臉上笑意天然透著股親近意味,好似那大婚當日還在拈花惹草的風流紈絝。

他背後多出了一個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大布袋,裡麵裝的鼓鼓囊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徒步收廢品去了呢。

花宿白道:“有個忙想讓老板幫上一幫,不知道老板可願意?”

女老板詫異地看著他:“彆人都問有沒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你倒好,上來就讓我幫你的忙?”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嘛。”花宿白笑吟吟地,從櫃台前轉至鋪子內,“我想了半天,這條街上,最能信任的店主就是你啦,所以我才要把這麼這麼重要的事交由你做。”

信任?

這詞聽得女老板嘴角一抽,什麼時候她竟然能擔得上外來者一聲信任了,這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不過甭管腦子壞沒壞,他實力卻是真的太強,女老板也不敢拒絕得太直接,隻好問:“什麼事?要是太麻煩,就彆指望我了。”

“應當不算麻煩。”花宿白把背了一路的大布袋子放下,鼓囊囊的大包裹仿佛隨時都會把袋子撐裂。

“喏,就這個,我帶著它多有不便,所以想把它寄存在老板這裡,明日再來取。”他雙手合十,“拜托老板啦?”

女老板越看越覺得古怪,冷冷問:“裡麵裝的什麼?”

花宿白一頓,然後像是才想起來一樣,當著女老板的麵打開了袋子口的係繩。

嘩啦啦……

瞬間,裡麵的東西不受控製地彈出不少,有的落在鋪子內的地上,有的剛好彈到躺椅上,還有一隻極富技巧地砸到了女老板的臉。

花宿白:“哦呼。”

女老板:“……”

她惱火地拿起從臉上滑落到身上的東西一瞧。

是個玩偶。

黑發、幽藍眼睛,身穿講究小衣服的……遊戲目標玩偶。

再看地上,從布袋子裡漏出來的東西或躺或趴,竟然全都是玩偶,一模一樣的玩偶。

觀這數量,沒有袋子裡裝的九十也有八十個了。

“你居然把玩偶全拿來了?!”她震驚。

花宿白默默把玩偶都撿起來,動作輕柔,重新投回袋子裡,把繩子係好,隻剩下女老板拿在手裡這一隻。

他露出明顯是真的很開心的笑容,挑了挑眉:“這可是我一天的收獲,我問過向導,她說,在今天的遊戲裡找到的玩偶都能歸旅客自己。”

從女老板手裡拿回那最後一隻,花宿白戳了戳玩偶的臉:“我就用這隻去交差吧,然後帶著它去旅店睡覺~”

女老板:“……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少女心,要娃娃陪著你睡覺。”

“主要是它很有趣。”花宿白又戳了玩偶一下,玩偶一動不動,但那股神似虞幸的感覺還是讓花宿白愛不釋手。

“剩下來這八十六個,就寄存在老板這裡,可以麼?”

女老板本來還以為他裝了一袋子危險物品——雖然她也不太能想到什麼才是危險物品,可大約是直覺吧,總感覺麵前這人渾身都是危險,不會乾循規蹈矩的事。

沒想到是一袋玩偶。

這東西……彆說放她這一晚上,就是放一年,也觸及不到她的違規規則,換句話說,幫忙完全沒問題。

可是,就這麼答應,總也顯得她太沒用了,往日那些外來者,那些旅客,哪個不是怕她怕得要死?

不過這人更離奇,真論能力,她怕是才是要死的那一個,她有不答應的資格嗎?

女老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在花宿白期待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隻道:“我有個條件。”

“你說?”花宿白歪頭。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跟我說實話,我就幫你,不回答我,我就假裝答應你,半夜把你的玩偶都扔到街上去弄臟。”

不痛不癢的威脅,也算是女老板示弱了,誰知好像戳到了花宿白的痛點,他臉色大變:“那怎麼行,小玩偶可聽不得這話!”

女老板:“……”莫不是非得腦子有病,才能在南水鎮活下來?

花宿白清清嗓子:“你問,我必定知無不言,隻求老板對我的小玩偶們好一點。”

有那麼一刻,女老板都後悔跟他提出要問問題了,他真的靠譜嗎?

終究是好奇打敗了遲疑,她謹慎地開口:“我想知道,你們這個旅行團,為什麼如此特殊?”

好像各個都有自己的本事。

從前那些外來者,可沒一個是這樣的。

“你們是不是除了旅遊還有彆的目的?”

“你們究竟有幾成把握?”

一共就這三個問題,女老板問完,也麵色發沉,顯然緊張了起來。

“啊,居然是這種問題。”花宿白眼睛微微睜大了點,湊近到女老板麵前,仔細端詳她片刻。

那目光,就像在研究什麼稀有品種。

女老板對湊近的俊臉心無波瀾,隻眉頭一皺:“你回不回答?”

“嗯……可以回答,隻不過,你真的想聽答案?”花宿白退回去一點,玩笑似的感歎,“書中角色,果真各個都有特色,不像現在,千篇一律,行屍走肉。”

女老板猛得盯住他:“你知道?”

“不才,昨日已經看穿小把戲,不過是尚覺有趣,還有熟人的熱鬨可看,這才留了下來。”花宿白要是手裡有把扇子,這會兒恐怕已經搖起扇子裝作風雅了。

隻可惜他什麼行頭都沒有,所以扯這文鄒鄒的詞隻平添了幾分喜感。

然而女老板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和他直播間暴漲的彈幕一樣震驚。

[等等,他怎麼知道書和電影的事?]

[他不是沒去方府嗎,從哪兒拿的情報?!]

[他說他昨天就看穿了……真的假的啊,怎麼做到的?不僅能看出南水鎮本質,甚至精確到書和電影?!]

[啊?什麼書和電影,花大佬在說什麼,你們又在說什麼?]

前麵討論著的都是看過虞幸或者閻理、美杜莎直播間的人,後麵懵逼的則是從頭到尾都賴在花宿白直播間沒動的人。

看後者這反應,就知道今天花宿白根本沒碰到能解析世界觀的事件和人物!

當下,彈幕開始交流,試圖讓花宿白直播間本土觀眾也了解了解這個副本的本質。

就在彈幕一片熱鬨時,花宿白又笑道:“正因知道南水鎮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才認為老板是可信的人啊。”

“……為何?”女老板忍不住問。

“這是第四個問題咯~”花宿白先是貧了一句,不管女老板看起來有多嚴肅,他永遠是這副不以為意的從容模樣,“我猜南水鎮有過兩個時期,百寶街的商戶們,就是在第一個時期被創造出來的人吧?”

[這個!這個指的就是書的時期,是方德明寫出來的世界裡的人!]

“那些鎮民是第二個時期的角色,已經喪失自我,‘進化’為掌控者的工具。”

[這個這個!這就是電影時期,人物全都變成了傀儡空殼!]

“你們和鎮上的鎮民不同,隻有你們還保留著獨立的邏輯和思維,且人數很少,地位特殊。”

花宿白道:“是不是南水鎮從書轉變為電影時,你們這些書時期的角色都被毀掉了?因為你們不夠聽話?”

“那麼多人中,隻有吸收了一定鬼氣,在世界形態變動時化為鬼物的人殘存了下來,掌控這一切的家夥暫時毀不掉你們,也舍不得浪費你們,於是就把你們都放進了百寶街,讓你們隻能在這條街上活著,不允許你們壞他的好事。”

[啊?還有這事?]

[這樣就能說通成衣鋪女老板等商戶為什麼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僅如此,逐漸清楚你們能力的掌控者決定讓你們物儘其用,比如這次製造死亡給旅客們,幫他收下外來者的性命……”

[原來如此!相當於精英怪!]

[神踏馬精英怪,真絕了]

“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為你是書時期的鎮民,你的認知隻屬於你自己,雖然鬼物化明顯,可你有什麼想法都是你自己的,不會因為某個念頭忽然翻臉。”

花宿白攤手:“誠然,這條街上的商戶都能做到這一點,可隻有你給了我一種感覺,一種你不想配合掌控者,所以才消極怠工埋頭睡覺的感覺。”

女老板聽完這些已經說不出話來。

因為麵前這人句句都對!

一個外人,真能在短短兩天……不,一天之內,獲取這麼多情報?有些情報甚至無從獲取,隻能靠猜。

“你的表情讓我更確定了。”花宿白繞了個圈子,又把話繞了回來:“所以你問我的這三個問題,是想確認這次的旅客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把你帶離南水鎮,或者直接結束南水鎮的異像,因為你覺得這一次再不行,以後的也都沒什麼希望了。”

女老板久久不語。

花宿白好似不知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現在……還需要我回答問題嗎?”

“不用了。”她的聲音果斷又沙啞,“我會替你看著這一大袋子玩偶,你放心去吧。”

“不會半夜把它們扔到街上弄臟吧?”

女老板:“……不會。”

“那真是太好了。”

把辛辛苦苦收集來的虞幸周邊交給了女老板看管,花宿白目的達成,腳步一轉就要溜。

女老板也沒叫住他,就這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百寶街更深處。

隨後想起一件事。

拿回玩偶的遊客這麼少,該不會是因為這家夥一個人把玩偶都搜刮完了吧?

就那麼零星幾個漏網之魚,其它遊客找起來,難度豈止是翻倍。

他還真是不顧彆人死活。

……

百寶街儘頭,沒有商鋪,隻鋪設了一條窄窄的小石子路,兩側是綿延的鮮花。

石子路不過十來米,花海更是在低處搖曳,那座被稱為神樹的樹木根本沒有遮擋,就這麼靜靜矗立在那裡。

“神樹”不大,起碼沒有參天大樹的巍峨,它隻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高,底盤粗壯,像裙擺一樣傾紮入土,根須也不完全埋在地下,而是肉眼可見地蔓延出一米多的距離。

樹乾扭曲,幾乎成了螺旋狀,但總體筆直向上,到了冠部,又驟然開出無數分叉,宛如在半空中遊曳的蛇群。

若說這樹乾和樹枝已經讓人覺得詭異不適,連滿地粉色花海都蓋不住它散發出的侵略性,那麼這隆冬中依舊掛了滿樹的血紅樹葉就是將這股詭異毫不避諱地宣揚到極致。

每一片葉子的顏色都那麼濃稠,風一吹便嘩嘩作響,像是“神樹”渾身血液正在流動。

這樹很不詳。

最低的那一部分枝乾上,除了血紅樹葉,還稀稀拉拉的掛著幾塊褪了色的老舊祈福牌,木牌上的流蘇低垂,也不知為何做那麼長,活像從樹上流下來的汩汩血瀑。

“隊長,你盯著神樹看好久了,它是不是問題很大?”

排除掉神樹和花海範圍,離神樹最近的就是一個露天茶攤。

此時天已黑,茶攤攤主點亮了許多盞油燈,讓自家地盤亮得像白日。

已經有好幾個完成了祈福牌遊戲的推演者選擇在茶攤暫坐,遠遠觀察這棵神樹,等待八點到來。

——已經回百寶街有一陣子的虞幸也在,占了一個四角方桌,同桌而坐的分彆是張羽和藍無,還有一座空著。

美杜莎不在,藍無又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被托付給了虞幸,一回生二回熟的,這甩手掌櫃行為是越來越熟練了。

虞幸也不介意,甩手掌櫃誰當誰爽,他不也讓張羽跟了兩次薛守雲嗎?現在薛守雲接到了一個百寶街內部的支線任務,正在鎮上的紙鳶鋪努力賺積分,不然,空出的這個座位應該是她坐的。

一開始虞幸不能相信美杜莎和閻理是因為團隊不同,現在合作了一次,倒是能確定起碼在這個副本裡他們會是綁死的盟友,所以照顧一下藍無也就相當於照顧自己人了。

此時,藍無正趴在桌上發呆。

而張羽看自家隊長什麼都不說,就撐著下巴歪頭盯著神樹看,壓力逐漸起來了,故而才有這樣一問。

虞幸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聽沒聽到,反正是沒回答。

“隊長,隊長,你理理我,不然我要開始害怕了。”張羽小聲嘀咕,還大著膽子戳了戳虞幸胳膊。

這下虞幸終於回頭看他,也證實了他剛才看樹看得出神,壓根沒聽張羽說了什麼:“怎麼了?”

張羽壓低聲音緊張兮兮:“我是說,隊長盯著神樹看這麼久,是不是看出它很危險?”

虞幸:“哦,那倒不是。”

張羽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虞幸道:“對我來說不危險,對你們這些要掛牌子的人來說,夠嗆。”

“?”

這話把藍無也驚醒了,白發青年揉了揉眼睛,坐直身體:“虞幸隊長看出什麼了?”

“詛咒。”虞幸也沒藏著掖著,他嘴角微勾,“你們掛了牌子,就要接受許願的反噬,會被詛咒。”

“啊?嚴重嗎?要命嗎?是隊長你能解除的級彆嗎?”

沒理會張羽倒豆子一樣的發問,虞幸隻輕笑了一聲:“有趣,它偷的居然不止一家。”

書,是係統同源的力量。

眼前“神樹”既擁有詛咒能力,又形似群蛇,看起來也是個混合產物。

這南水鎮的蛇女,肯定能學會種雜交水稻吧。

晚了一個多小時!但是這個算5.25的更新,26號照常更新哈。

最近這狀態,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姨媽要來做客了,每次來之前的幾天最煩人,來了以後反而好很多ヽ(‘⌒メ)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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