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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們腦子也壞啦?(1 / 2)

說起這祈福牌的製作流程,還的確是比找玩偶要輕鬆許多。

幾處材料地點都已經直接告知了“旅客”們,他們隻需要躲過路上的惡鬼鎮民,到達指定位置後,和那幾個地點中早早等著他們的“手工師傅”學習製作。

那些地點中都不會有惡鬼鎮民,他們隻需要通過一些不致命的考驗——比如放自己的血浸透木牌,把木牌染成紅色,又比如在做掛繩流蘇時需要和一個鏡中女鬼交談,取得她的一縷長發,用她的長發做編織材料。

用墨水書寫祈福內容更是簡單,隻需要把字寫好看點就行,不過隻有真實的心願才能在血色木牌上留下墨跡,否則,再濃的墨水澆上去都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等三個地方都去過,祈福牌也就做完了,隻需要等到晚上八點去神樹上掛牌子,餘下的時間都可以自行安排。

是以選了祈福牌的人都早早回到百寶街,找各種商戶打探消息,試著從商戶手裡接到支線任務獲取積分。

然而夜幕降臨,越是臨近八點,這些人心中也越是不安。

推演者的第六感可是很少出錯的,他們的遊戲完成得這麼輕易——這個“輕易”是相比於第一天——恐怕到了掛福牌的時候就會暴露隱藏的危險了。

張羽也是這麼想的,因此,當他在百寶街看見虞幸的身影,立刻就飛奔上前,像小孩兒找到家長了一樣跟虞幸詳細說了今天的經曆,包括那種越晚越不安的感覺。

所以虞幸才和他一起,提前坐到了茶攤上觀察神樹。

而後,白天還在眾多推演者的圍觀中毫無異樣的神樹,到了夜幕下就悄然變成了如此邪異的模樣。

樹上混雜了蛇女的扭曲能量的詛咒之力就這麼圍繞著神樹周圍,旁人看不出,虞幸卻一眼就能辨明。

這樹同時擁有詛咒和扭曲的力量,很是不純粹,就連他體內的黑霧都生不起將之吞噬的興趣。

對鬼沉樹詛咒來說,另一顆樹不過就是自己的養分或者是還未連接的肢體,要是遇上,不是吞噬就是同化,彆說黑霧會翻湧,就連黑紋都會忍不住從皮膚下浮現。

可眼前的神樹,就像是一盤被淋上了腐爛膿液的美味佳肴,無論本身有多能引起食欲,在膿液淋上來的瞬間,就已經是隻能讓人惡心的廢物了。

“隊長……所以我們到底會經曆什麼詛咒啊。”張羽心慌慌。

這股心慌並不是他個人膽小,而是隨著時間流逝自然而然升起的,就好像某種冥冥中的規律正在他們要掛祈福牌之前給予他們警告。

虞幸忽而歎了口氣。

藍無也心中一緊:“怎、怎麼了?”

虞幸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的認知終究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了。”

同桌這兩個小輩昨晚都睡在旅店,沒經曆過鎮民家中的認知扭曲,對今日的祈福牌遊戲也就不夠敏銳。

不然,張羽也不會在最開始跟他彙報經曆的時候,用簡單、輕易來形容這個遊戲了。

雖然虞幸提到了他們被影響,可聽這語氣,似乎不是很嚴重,張羽悄悄呼了口氣:“隊長,我應該沒有被影響太多吧?”

他自己甚至都沒感覺哪裡和以前不同呢。

“你的話,總歸是不少,都傻成這樣了。”虞幸斜他一眼,又把張羽的心看得咯噔一聲。

考慮到蛇女的認知扭曲對張羽……以及藍無來說都是無法抵擋的存在,虞幸也就不為難他們自己想了,轉而道:

“你們的祈福牌呢?”

兩人紛紛從口袋裡掏出做好的牌子放到桌上,不過都是正麵朝下,把有墨跡的那一麵壓在了底下。

虞幸眼神掃過,張羽解釋道:“寫心願那一關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手工師傅給我們加了一條規則。”

“在祈福牌掛到神樹上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我們寫下的心願,否則就會受到反噬,與願望背道而馳。”

所以他們信任虞幸,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可還是不敢讓虞幸看祈福牌的正麵。

虞幸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這樣啊。”

他伸手把藍無那塊拿了起來,確實沒有去看隱藏起來的心願,而是用拇指在牌背上摩挲了會兒,又撥弄了兩下流蘇。

滑滑的柔韌觸感從他指尖劃過,他放下牌子,神色平淡:“要不是認知扭曲,你們真覺得用女鬼頭發和你們的血做材料製出來的東西能用?”

“血是許多詛咒的最佳媒介,女鬼屬陰,頭發同樣為陰物。換做其他推演副本,你們絕不會貢獻出自己的血,更不會讓女鬼頭發和自己的血產生羈絆。”

這就相當於明知鬼物要殺你,你還把凶器痛痛快快送到鬼物手上。

他話音不重,可舌尖血色一閃而過,頓時如同一根尖銳長針,將籠罩在張羽和藍無認知外的氣球紮破。

腦子裡似乎響起砰的一聲。

張羽瞳孔一縮,這才如夢初醒,腦中清冽,再看祈福牌,他隻覺得背後冷汗直冒。

是啊,他怎麼會意識不到這樣做不妥呢?

就算製作祈福牌是必須完成的任務,他也沒有能混淆視聽,用其他血代替自己的血的本事,但他怎麼也不該在做過這些事後還毫無察覺,認為做祈福牌很“簡單”!

“當時……是手工師傅一直在我耳邊說話。”藍無晃了晃腦袋,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仔細回憶,引來了虞幸的注視。

“當時,每去一個地方,都會遇到不同的手工師傅,教我們用血浸透木牌的是個中年人,編織掛繩和流蘇的是一個女人,書寫墨字心願的是個老人。”

“他們都隻一對一教學,有人在房間裡學習時,其他人隻能等在屋外,聽不見屋裡的任何聲音。”

藍無摁了摁太陽穴:“我進去的時候,不管是哪個手工師傅,離我都很近,我本來也是提防著他們的,不知怎麼漸漸都完全沒有防備意識了,任憑他們幾乎就在我耳邊教我怎麼做。”

“再然後,不管他們怎麼說,你都覺得順理成章,不是大事?”虞幸歪頭。

“……嗯。”藍無點點頭,“其實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提不起反抗的興趣,好像有個聲音在說,不對就不對,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張羽麵上閃過一絲屈辱:“我感覺我就像推理裡被反派幾句話就催眠,然後成為主角團隊的定時炸彈的那種傻子。”

藍無:“……”謝謝你,那我也是傻子了呢。

“再說說那鏡中女鬼,我之前聽你們說,手工師傅那有一麵鏡子,你們必須和鏡中女鬼討要到她的一縷頭發,才能開始做掛繩流蘇。”虞幸點點桌麵,“而女鬼脾氣古怪,總是莫名就生氣、高興、難過,但總會是個好說話的,磨一段時間總會把頭發給你們。”

“現在你們告訴我,她圖什麼?”

藍無啞然。

“一個女鬼,連攻擊都沒有,就算生氣也隻是不想給頭發,嗬,那還真是大善鬼。”虞幸嘲了兩句,“還有個更離譜的因素,張羽。”

被點名的人一哆嗦。

“你來說,女鬼最不對勁的一點,是什麼?”

張羽迅速回憶了一下和女鬼交流的全部內容。

女鬼在鏡子裡也隻夠露出一個頭和一截脖子而已,麵容被那一整頭烏黑油亮的大辮子覆蓋,在下巴處編成了麻花辮,發尾向後搭在了肩上,這才能露出脖頸。

那女鬼問他從何處來,他隻說從遠方。

女鬼問他所求何事,他誠實回答求她一縷頭發。

女鬼又問他有什麼心願,他說了許多不重要的小心願,比如下次要和冉冉一起包餃子;要買到一整套淵上的典藏版書籍;要在今年攛掇冉冉穿一次女仆裝……

然後女鬼又是生氣又是難過,說她為什麼死了還要聽人談及恩愛,還質問他,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更重要的、更大的心願?

張羽最後的回答是,更大的心願,是

和冉冉結婚。

女鬼徹底無語,連那條粗黑油亮的大辮子帶來的詭異感都仿佛潰散了不少,然後她語氣不耐,隻說,“頭發給你了,快滾,跟你多一句都嫌討厭。”

在和女鬼交流時,周圍都變得白茫茫一片,原本所在的屋子存在感完全褪去,意識裡隻剩下這麵鏡子和屁股下麵坐著的木椅。

女鬼讓他滾後,一切恢複原樣,手工師傅就站在鏡子旁,而鏡子前方,多出一縷長長的頭發,鏡中隻剩他自己的身影。

“我知道了。”張羽靈光一閃,“最不對勁的一點就是女鬼的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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