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輛加長版林肯平穩行駛著。
在其身後兩百米距離,跟著一輛橋車和麵包車。
“差不多了,前麵那個路口就會轉到小路上,做好動手準備。”
阿勳看了一眼路邊的路牌,說道。
關於韋澤鋸的行車路線,他早就已經印在了腦子裡。
“我知道了。”
小馬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阿勳掏出手機,給楊吉光打了過去,“光哥,做好準備,下個路口就動手。”
而在林肯中,司機和韋澤鋸都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兩輛車。
其實就算注意了也沒什麼用,他們哪裡想得到有人敢在港島綁架他們。
車中放著音樂,不過不是流行歌曲,而是古典音樂,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歡樂頌。
悠揚的音樂通過高端音響傳出,在車廂內回蕩。
這首經典交響樂,讓韋澤鋸沉浸在其中,他閉著眼睛,雙手在身前揮舞,猶如指揮著一支看不見的樂隊。
直到音樂結束,韋澤鋸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了看手表,對司機說道:“開快點,今天有個臨時會議。”
“好的,公子。”
司機一點頭,就要再給一腳油門。
隻是這時,兩輛汽車從後麵飛速逼近。
出於安全考慮,司機下意識就向旁邊避讓。
能夠給韋澤鋸當司機,肯定不會在路上和其他的車輛鬥氣,一切都以安全為主。
隻不過他剛剛讓開道路,就看到其中一輛麵包車迅速加速,超了過去。
嘎吱!
麵包車超車之後,直接踩死了刹車,停在林肯車前。
司機急忙踩下刹車,也就是林肯製動優秀,這才及時刹住,沒有撞到麵包車上。
但後排的韋澤鋸就不怎麼好了,他沒有係安全帶,急刹車之下直接撞到了前排座椅上。
“該死,前麵的人搞什麼!”
司機抱怨了一句,而後看到韋澤鋸這麼狼狽,急忙問道:“樂哥,您沒事吧?”
隻是韋澤鋸剛剛開口說了個“我”字,後麵的話就被猛烈的撞擊憋了回去。
林肯停下之後,阿勳立即猛給油門,撞了過來。
轎車狠狠撞在了林肯的後車廂上,直接給林肯來了個前後夾擊,擠在中間動彈不得。
“動手!快!”
看到林肯被夾住之後,阿勳招呼小馬和老何一聲,三人帶著頭套,拿上家夥,全都下了車。
另一邊楊吉光也帶著小弟,戴著頭套從麵包車上走下來。
車內,韋澤鋸晃了晃腦袋,減輕撞擊之後的眩暈。
“搞什麼鬼,他們都是瞎子嗎?”
韋澤鋸惱火說道。
他本就急著去公司,現在來了這麼一下子,心裡十分鬨心。
“公子,他們好像不是善茬。”司機顫抖著聲音說道。
韋澤鋸聞言,往窗外看了一眼,頓時也被嚇了一哆嗦。
他看到一群帶著頭套的壯漢走了過來,將林肯團團圍住,並且每個人手中都拿著火器。
無論是打扮,還是手中的火器,都說明來者不善。
一向養尊處優的韋澤鋸,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麵,當時就慌了。
“快!快衝去啊!還愣著乾什麼!”
韋澤鋸驚慌大叫。
“公子,咱們走不了,前後都被堵住了.”
司機哭喪著臉說道,他和韋澤鋸一樣也慌的要死,畢竟隻是司機,除了開車不會彆的。
“廢物!我養你乾什麼吃的!”
韋澤鋸一邊罵道,一邊掏出手機,哆哆嗦嗦按著號碼。
但是他越著急,手中越是出錯,接連幾次都沒有按對號碼。
咚咚咚!
這時車窗被猛烈敲擊,嚇得韋澤鋸手中一抖,手機掉到了座位下麵。
“裡麵的人聽著,趕緊開門!不然我就開槍了!”
阿勳揮舞著手中的火器,恐嚇道。
韋澤鋸一輛驚恐,急忙吩咐司機:“彆開門!千萬彆開門!”
司機連連點頭,把車門全都鎖死。
“艸!不開是吧?兄弟們給我砸!”
阿勳見狀,拿著槍托就砸了上去。
但和他想象中的直接砸碎車玻璃不同,林肯的玻璃極為堅硬,槍托砸上去也隻是留下一道印字而已,連裂紋都算不上。
一旁楊吉光忙活了半天,同樣沒能弄碎玻璃。
看到這一幕,車內的韋澤鋸稍稍鬆了口氣。
“阿勳,不行啊,車玻璃太結實了,打不碎。”
楊吉光說道。
阿勳一咬牙,舉起火器對準了車窗:“瑪德,這王八蛋不出來,那就彆怪咱們了,大家一起開槍,我就不信打不爛它!”
“好!”
小馬老何以及楊吉光一群人,紛紛舉起了手中火器,對準了車窗。
他們還算有理智,沒有對準韋澤鋸所在的後排,而是對準了前排車窗,駕駛位和副駕駛的。
反正司機死了就死了,也無所謂。
砰砰砰!
所有人扣下扳機,一連串爆豆般的槍聲響了起來。
然而讓阿勳等人大跌眼鏡的是,經曆了火器攻擊,林肯的車窗仍然沒有碎裂。
“艸!這車經過防彈處理!”
阿勳立即意識到了問題。
楊吉光狠狠唾了口唾沫,“瑪德這群有錢人真他釀的小心,連車都要防彈。
現在怎麼辦?咱們打不開車,怎麼綁了韋澤鋸?”
“能抵擋子彈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它連炸藥也能扛得住!”
阿勳咬牙切齒說道:“今天就算炸死他,我也要把車打開!”
他這話是用吼的,說的十分大聲,是故意說給車內的韋澤鋸聽的。
畢竟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綁架韋澤鋸,真把人給炸死了,又撈不到贖金,才不會乾沒好處的事。
之所以這麼說,為的就是嚇唬一下韋澤鋸,好讓其自己從裡麵出來。
阿勳轉身去轎車內拿了一捆雷管出來,用黏土粘到了車玻璃上麵。
弄完之後,阿勳對著車窗大喊道:“裡麵得人聽著,再不開門我就引爆炸藥,到時候連人帶車一起炸上天,我看你還怎麼活!”
說完,阿勳對楊吉光使了個眼色,一群人默契的退後,一直退到二十米外,似乎是為了躲避爆炸的威力。
車內。
“公子,咱麼怎麼辦啊?炸藥都擺上來了。”司機五官扭曲,差點就要哭出來。
“開門!開門!快把門打開!”
韋澤鋸顫抖著聲音說道。
一方麵是害怕被炸藥炸死,另一方則是擔心開門之後的遭遇。
但是現在他已經進退兩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要是不開門,恐怕立即就要沒命。
司機一聽這話,連忙把車鎖打開,而後推開車門,舉著雙手走了出去。
“各位大哥彆開槍!”司機緊張說道。
阿勳等人卻連看都沒看他,徑直衝到後排,拉開車門將韋澤鋸揪了下來。
“彆開槍!你們要什麼我都給!彆殺我!”
韋澤鋸渾身哆嗦著。
“少踏馬廢話,上車!”
“再亂叫我一槍打死你!”
阿勳和楊吉光用火器指著韋澤鋸的腦袋,將其趕到了麵包車上,連同司機一起塞了進去。
“走!”
阿勳掃視一圈,下達了撤退指令。
一行人開著轎車和麵包車,迅速遠離了這條偏僻的小路。
在半路上,麵包車停下,司機被從上麵丟了下來。
“回去之後告訴韋家誠,他兒子在我們手上,讓他識相的最好彆報警,乖乖等我們的電話。
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