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強盛娛樂城頂層。
盛家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視線透過玻璃幕牆俯瞰著下方的一個個行人。
從他的位置看去,地麵上的行人就跟一個個奔流不息的螞蟻一樣渺小。
“老板,喝茶。”欣欣在那邊衝泡了一杯香氣嫋嫋的茶水,端了過來,放到辦公桌上。
聞言盛家樂回過頭,對欣欣說道:“謝謝。”
欣欣一愣,沒想到盛家樂會突然對她這麼說。
她歪了歪頭,不解問道:“乾嘛突然說謝謝?”
欣欣又不是第一次幫盛家樂泡茶,往常也沒聽盛家樂說過謝謝,因此一時間有些納悶。
“沒什麼。”
盛家樂搖搖頭,把剛剛出現在腦海中的一些念頭甩了出去。
他坐到老板椅當中,拿起青花瓷茶杯,看著其中碧綠色的茶水。
而後一仰頭,將滾燙的茶水一飲而儘。
猛烈熱氣猶如長龍一般,順著他的口腔直達胃部,進而迸發到四肢百骸。
盛家樂呼出帶著灼熱的氣息,身體顫抖了一下。
喝完茶之後,盛家樂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對欣欣說道:“欣欣,我先下班了,回家裡休息一會。”
“好的老板,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呢。”欣欣很自然的說道。
也沒有覺得盛家樂這麼早就下班有什麼不對,畢竟盛家樂一直以來都是甩手掌櫃的形象,有事秘書乾才是正常的。
“你也早點回來,彆工作到太晚。”
盛家樂走過去捏一捏欣欣的臉蛋說道。
“知道啦。”
欣欣嘟囔一聲,隨即說道:“那晚飯我要吃你做的海鮮焗飯。”
“行,我回去準備。”
盛家樂應了一聲。
說完之後,盛家樂走出辦公室。
“老板,您要出去嗎?需不需要我備車?”
駱天虹問道。
盛家樂點點頭,說道:“下班了回家,去備車吧。”
“是。”駱天虹一點頭。
既然是下班回家那就沒必要太過著急了,他和盛家樂一起搭乘了電梯,來到強盛娛樂城大廳。
電梯門緩緩打開,兩人從其中走了出來,正好看到托尼帶著一些人從娛樂城裡麵往外走。
“老板。”
托尼看到盛家樂,打了聲招呼。
盛家樂微微頷首,說道:“出去?”
“是啊,去辦一些事情。”托尼回道。
“那正好,我正打算回家,順路的話就一起吧。”盛家樂說道。
“好啊,那我就蹭一蹭老板的車。”
托尼笑著說道。
隨即一行人走出強盛娛樂城。
駱天虹跟門口的車童吩咐一聲,“通知他們,把車開過來。”
後者拿出對講機,通知了一些安保人員。
很快,一輛輛豪車就從地下停車場當中開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輛商務奔馳。
駱天虹走過去,殷勤的拉開奔馳的後排車門,對盛家樂說道:“老板。”
盛家樂點點頭,坐了進去。
駱天虹輕輕關上車門,坐進駕駛位。
另一邊決定蹭車的托米也坐到了副駕駛。
“回家吧。”
盛家樂說道。
“是,老板。”駱天虹發動汽車,緩緩駛離強盛娛樂城。
這時候,盛家樂察覺到有兩道視線,停留在他身上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從他一出強盛娛樂城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
他被強化過的五感極為的敏銳,因此第一次時間就注意到了異常。
從這兩道視線當中,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盛家樂沒有回頭,利用餘光看到了距離強盛娛樂城很遠的地方,一條街上停著一輛麵包車。
距離太遠,就算是以盛家樂的視力也看不清車裡做了什麼人。
不過對此,盛家樂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車隊前行了兩百米之後,遠處的麵包車也發動,從後麵跟了上來,不急不緩的吊在末尾。
這樣行駛了一半的路程,盛家樂忽然聽到托尼說道:“老板,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盛家樂淡淡問道。
“從剛剛開始,咱們身後就跟著一輛麵包車,這輛車已經跟了十分鐘了。
咱們往哪裡走,他們也往哪裡走,這很可疑。”托尼看著後視鏡皺眉說道,托尼以前當過兵,在反偵察這方麵非常的敏感。
“我也注意到了這點。”
駱天虹接過話頭,說道:“老板,咱們多半是被人跟蹤了。”
“是嗎?”
盛家樂心說你們倆終於發現了,但也沒怎麼在意。
“老板,要不要我帶人過去,把他們攔下來問個清楚?”托尼問道。
以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根本不需要什麼決定性的證據,隻要後麵那輛麵包車有跟蹤的嫌疑就足夠了。
托尼和駱天虹都對盛家樂有百分之百的忠誠度,因此不能接受盛家樂有任何危險。
盛家樂回過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那輛麵包車。
“這幫家夥,倒是有耐性。”
盛家樂心中說道。
而後他對托尼說:“我知道了。”
說著這句話,就沒了下文。
“老板,不管他們?”托尼愕然問道。
盛家樂點點頭,“暫時不處理,我想看看他們打算做什麼。”
他雖然感受到了惡意,但是危險預知卻並沒有出現,這也說明了,麵包車的跟蹤者對盛家樂沒有任何威脅。
隨即盛家樂換了個話題,問道:“張世豪的消息呢?”
“呃”
盛家樂話題換的這麼快,讓托尼有些不適應,愣了愣後才說道:
“派去盯著張世豪的人傳來的消息,張世豪兩天前就離開港島,跑到濠江去了,看樣子是去濠江賭錢散心。”
“這樣啊,繼續讓人盯著。”
盛家樂摸著下巴說道。
“老板,要我說,咱們直接把張世豪乾掉就行了,這種小角色留著乾什麼?”托尼不解說道。
盛家樂笑了笑,說道:“本來我是打算找一個機會再下手的,不過現在張世豪既然去了濠江,那麼有更合適的人幫咱們動手。”
“是誰?”托尼問道。
盛家樂嗬嗬一笑,但是沒有說話。
轉而閉上眼睛,躺在柔軟的座椅上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