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哥坐在吧台,身前放著一瓶威士忌。
阿仁點了點頭,走過去在c哥身旁坐下。
c哥拿出杯子,給阿仁倒了一杯酒,“乾杯。”
“乾杯。”
阿仁也拿起酒杯,和c哥碰了杯,而後一仰頭,將半杯威士忌全都喝了下去。
“阿仁,我知道貴董的死,對你是很大打擊。
不過也不要折磨自己,你看你最近神情憔悴的,眼睛裡都是血絲。”
c哥說著。
阿仁搖搖頭說:“一天不幫貴董報仇,我就一天沒有辦法睡好覺。
健合會那幫雜種,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滾開。”白毛阿壞從後麵走過來,一把推開c哥,走到阿仁麵前說:“仁哥,好久不見。”
阿仁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怎麼報仇,因此也並沒有注意到c哥的異常。
阿壞還不罷休,又連續扣動扳機。
而後他從後腰中抽出一把火器,哢嚓一聲上了膛。
c哥一臉痛苦神情,不斷後退著。
白毛阿壞嗤笑一聲,根本沒有答應阿仁的意思。
隻是聽到這話,c哥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張了張嘴沒敢接話。
看到白毛阿壞,阿仁迅速反應過來,指著c哥怒喝道。
隨即一腳踩到阿仁胸口,居高臨下說道:“就憑你這副軟腳蝦的模樣,也想跟我拚命?哈哈哈哈,笑話。”
阿仁說著便站了起來,隻是他剛剛已經被c哥灌了許多酒,此時一站起來,腳步便有些虛浮。
“我艸你碼,你踏馬出賣我。”
阿仁怒吼著,
“我艸.”
“你”
兩人邊說邊聊,很快一瓶威士忌都下了肚,隻剩下兩人杯中還有一些酒液。
阿仁還想再說什麼。
他此時也知道被這麼多健合會小弟包圍,今天不可能衝出去,憤怒和絕望充斥了他的大腦。
“艸你碼的放開我,老子要和你單挑。”
白毛阿壞直接一巴掌抽過去,就將阿仁抽翻在地。
“來,先彆想這麼多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說完,c哥一仰頭,把杯中酒液全部喝下去。
為首的赫然是頂著一腦袋白毛的阿壞。
他的話才剛開口,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按理說我不該這麼做,但是我不想死,對不起。”
直到把彈匣中的所有子彈都打完之後,阿壞才收起火氣。
這時,c哥突然站起身,拍了拍阿仁的肩膀,語氣沉重說道:“阿仁,一直以來,我和你關係都不錯。
“是你殺了貴董對不對。”阿仁咬牙切齒的問道,眼中滿是血絲。
“我踏馬跟你拚了。”
c哥說著,又幫阿仁倒了一杯威士忌。
“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種情況下,我憑什麼跟你單挑?”
砰砰砰。
阿壞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是又怎麼樣?既然你這麼敬重貴董,一會兒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好了。”
槍口火光一閃,阿仁臉上的神情便凝固在一起,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神采迅速消散。
砰。
聽到這番話,阿仁就算是被酒精搞得有些遲鈍,也反應過來,愕然地看著c哥。
“阿仁,我也是迫不得已,彆怪我。”
額頭上一個血洞緩緩滲出大量鮮血,染紅了地板。
白毛阿壞卻已經摳動了扳機。
緊接著從清吧後門和前門同時打開,大批人健合會小弟衝了出來。
“到了下麵之後,替我跟貴董問好。”
雖然心中篤定是阿壞動的手,他還是要得到其親口承認。
“這裡交給你善後,我們走。”
白毛阿壞拍了拍c哥胸口,帶著大批健合會小弟離開。
清吧中隻剩下c哥孤零零一個人。
他愣愣站在原地,看著被打成傻子的阿仁屍體,不知所措。
一天之後。
北館。
“仁哥死了?”
阿慶得到這個消息,電話也拿不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隨即他雙腿失去力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
阿慶雙手支撐著身體,不住顫抖著,臉上神情痛苦,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
對於阿慶來說,仁哥不隻是他的大哥這麼簡單,在他心中還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阿慶在道上混了這些年,無論闖了多大簍子,惹了什麼事,最終都是阿仁替他擺平。
但是想不到,一向為他遮風擋雨的阿仁,卻死在了健合會手中。
“慶哥,你振作一點,仁哥去了,我們還需要你。”一旁,宗保說道。
砰。砰。砰。
阿慶雙手緊握成拳,不斷砸著地板,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艸踏馬的健合會。艸踏馬的,我一定要弄死他們,為仁哥,為阿超,為小胖他們報仇。”
阿慶聲嘶力竭吼叫著,包含憤怒。
說著,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宗保,你去召集手下的兄弟,我要和健合會開戰。”
“好。”
宗保也是一臉怒容,答應一聲立即就跑了出去。
阿慶平複了一下心情,從地板上站起來。
他走到櫃子裡,這裡有一個小型保險箱。
阿慶熟練輸入密碼,將其打開。
這裡的保險箱自然是阿仁的,能將密碼都告訴阿慶,從這裡就能看出阿仁對其有多麼信任。
保險箱裡麵分為兩層,上層放著一遝遝鈔票,足有上百萬。
阿慶卻是看都沒看鈔票,徑直看向下層,裡麵靜靜躺著一把火器,幾個彈匣以及一盒子彈。
阿慶拿出這些,把幾個彈匣都上滿子彈,將火器彆到腰上。
他抓起外套,朝著辦公室外走去,準備帶領北館的小弟一起去找白毛阿壞複仇,
隻不過阿慶剛剛推開公司的玻璃門,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緩緩走來。
阿慶頓時眯起眼睛,迎麵走過來的人他認識,不是彆人,正是狼牙阿布。
過去的幾次交手當中,阿慶沒從阿布身上討到什麼便宜,反倒被打的心生恐懼。
隻不過這一次,充斥胸膛的怒火讓阿慶不再恐懼。
“來的正好。”
阿慶冷笑一聲,直接撩開衣服下擺,從後腰上抽出火器,對準了阿布。
“彆以為前幾次輸給你,這次你還能攔下我,我要為仁哥報仇,就先從你開始。”
說著,阿慶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
但是阿慶想象中,阿布中槍倒地的畫麵卻並沒有發生。
阿布在槍響的同時,一個滑步躲到了一旁。
他的身手自然沒有好到能躲開子彈,彆說是他,就算盛家樂來了也做不到。
不過預判阿慶開槍的時機,阿布還是可以做到的。
“怎麼可能。”
阿慶大吃一驚,隨即調轉槍口,想要再次開槍。
但阿布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給阿慶第二次開槍的機會。
一個箭步,阿布就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同時撞進了阿慶懷中。
這樣貼身的距離,手槍的作用被無限降低。
而下一刻,阿布更是一把握住了阿慶持槍的手腕,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