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陽說完這番話後,猛然就從自己西裝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黑色的火器,向著盛家樂瞄準,兩人的距離並沒有多遠,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小弟們壓根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應,即便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幫盛家樂擋子彈都是不可能的。
“唰。”
可就在雷耀陽的手指放在扳機上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雷耀陽想要扣動自己的扳機,卻發現怎麼樣都使不上力來。
下一秒,雷耀陽的瞳孔猛然收縮,血光迸現,那握著槍支的手掉落在地上。
“哢嚓。”
與此同時,在一旁一位頭上有著一撮藍毛,搭配著黑色西裝顯得有些非主流的人,將劍給緩緩地收入到鞘中,此人正是盛家樂的貼身護衛,駱天虹。
“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嘿拳場,雷耀陽整個人麵色蒼白,全身的肌肉不斷的痙攣,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的猙獰,他的整隻手都被駱天虹給斬落。
“撲通。”
鑽心的疼痛,頓時讓雷耀陽整個人給跪在了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至於雷耀陽身邊的那些小弟們,早已經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解決掉了。
“哼。”
看見雷耀陽這副淒慘的模樣,盛家樂冷哼一聲,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在一旁的蔣天生臉上隻有暢快,兩人緩步走到了耀揚的麵前。
盛家樂看著雷耀陽,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出口的話語,此時再雷耀陽的耳中,仿佛惡魔的低語一般:
“我記得陳浩南的小弟大天二,好像是被你從樓上給丟下來的吧?”
“你覺得把人活活摔死特彆爽?”
“那剛好,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爽法。”
盛家樂站起身來,向著身旁的黑衣壯漢們打了個手勢,淡淡的說道:
“把他給我壓到天台上去,然後丟下來。”
雷耀陽在聽到盛家樂的這番話後,整個人頓時就被嚇傻了,涕淚橫流,雙腳不斷的亂蹬,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哭喊著:
“不,不要。”
可不論雷耀陽如何的叫喊,他在這裡都不會得到一絲的同情。
很快,雷耀陽就用生命體驗了一把,從空中墜落的感覺,死狀極為的淒慘
強大的衝擊力,讓雷耀陽的手腳全都誇張的扭曲,直到死前在他的臉上還充滿著驚恐之色,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將這片土地給染紅。
看著地上攤軟的那攤爛泥,蔣天生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同情,畢竟這個曾經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也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此時在蔣天生的心中就隻有釋然和暢快,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結果,若是再晚點處理的話,恐怕東西就要和洪興之間開戰了。
到時候,事情最終會變成什麼樣,蔣天生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盛家樂緩緩走到蔣天生的身邊,將一根雪茄給遞了過去,並為其點燃,笑著說道:
“蔣先生,如何?今天這場戲您看到覺得怎麼樣?”
在聽到盛家樂的這番話後,將天生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看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眼中滿是欽佩。
原本年輕人所應該有的氣盛,所會有莽撞,蔣天生從來沒有在盛家樂的身上看到過,若不是知道盛家樂的真實年齡,恐怕蔣天生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比自己出道還要長久的老狐狸。
眼前這人,隻能為友,不能為敵。
蔣天生猛吸了一口遞來的雪茄,煙霧從他的口鼻中吞吐而出,向著盛家樂恭敬的抱了抱拳,一臉正色:
“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麻煩盛先生了,讓盛先生幫了這麼多的忙。”
“我答應盛先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忘記,盛先生直接派人來接手這五條街就可以了。”
盛家樂點了點頭,向著身後的小弟們招了招手:
“把這裡都清理乾淨吧。”
一旁的蔣天生,將口中的雪茄給抽儘之後,向著盛家樂抱了抱拳:
“盛先生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我那邊還有些事情,就在此失陪了。”
盛家樂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在另一邊,醫院當中。
這家醫院是港島之上最大的醫院,是蔣天生特意將陳浩南給安排在這裡的,並且過來了專門的私人醫生來進行照顧。
原本手腳筋被砍斷,肋骨被打折,完全像一灘爛泥,半身不遂的陳浩南,此時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人也已經轉醒了過來。
隻不過現在陳浩南還依舊不能下床,身上的繃帶依舊是裹得緊緊的,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陳浩南如此嚴重的傷勢。
“唉。”
陳浩南坐在病床之上,看著自己軟弱無力的手腳,臉上滿是沮喪之色,神情陰鬱,雙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眼中滿是不甘和憤然。
對於陳浩南來說,這份打擊可是比死亡,還要來得更加沉重,自己的兄弟全部死光,連自己手腳筋都被砍斷,即便是治好了,那以後也隻不過是個廢人而已,連點力氣活都乾不了,更彆說拿刀砍人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大門打開,一道窈窕的身影,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此人身著黑色西裝,梳著一頭中短發,長相極為的俏麗俊美,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絲女人都陰柔,反倒是如同男人一般充滿朝氣。
此人正是洪興的堂主之一,缽蘭街的話事人,十三妹。
“陳浩南。”
十三妹緩步走入到病房之中,將手中的鮮花給放到病床旁,看著此時躺在病床上陳浩南那副淒慘的模樣,眼中滿是吃驚和憤怒:
“那個東星的奔雷虎雷耀陽也真夠不是人的,竟然把你給弄成這副樣子。”
先前十三妹雖然知道陳浩南的傷勢極重,但聽說和親眼所見是不同的,看著陳浩南全身上下纏滿了繃帶,僅僅就一個頭露在外麵,渾身上下軟弱無力。
想起陳浩南曾經那威風凜凜,帶著一眾小弟在前方拚殺衝陣,十三妹心中的憤怒就更盛了。
她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會將同社團的人當做自家人,更何況陳浩南與十三妹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淺,十三妹早已經將陳浩南看作自己的兄弟。
原本在十三妹心中已經醞釀好話語,此時卻卡在喉嚨之中,不知道該如何說出,最後沒辦法,十三妹隻能是歎息一聲:
“陳浩南,沒關係的,等你的傷養好了,你依舊是灣仔區的話事人,依舊是堂主。”
“蔣先生對你十分看好,他絕對不會舍棄你的。”
隻可惜十三妹的這番話,並沒有打動陳浩南。
隻見陳浩南癱坐在病床之上,嘴角浮現起了一抹笑容,他並不是很高興,而是在自嘲。
陳浩南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勉強抬起自己的手,放到十三妹的麵前擺了擺:
“十三妹,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全都死了,現在隻剩下我孤家寡人一個。”
“而且我現在手筋和腳筋都被砍斷,即使恢複過來也乾不了任何的力氣活,一個話事人,一個堂主,一個老大,連區區一柄刀都拿不動,這怎麼帶人?”
陳浩南最後這一番話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難道他不想繼續打拚嗎?不想要繼續當灣仔區的話事人嘛?
但這顯然已經無法做到了,沒有一個小弟會服氣老大連刀都拿不動。
這樣子的廢人,要是坐到這樣子的位置上,恐怕就不是小弟不服氣,而是小弟想要將你這個老大給乾掉,取而代之。
這件事情陳浩南還是十分清盛的,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本事繼續在道上混下去了。
十三妹在聽到陳浩南的這番話之後,臉上眉頭緊蹙,一口銀牙緊咬,她是真的不想看陳浩南就這樣退出,這樣失敗的退出。
對於在道上混的人來說,講究的就是一份榮譽感,哪怕是一個矮騾子,但隻要敢拚,敢殺衝在最前頭,他也能夠得到榮譽,得到同行之間的尊敬。
但陳浩南就這樣子退出算什麼呢?
十三妹開口還想要繼續勸誡:
“陳浩南,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就放棄了嗎?”
“你……”
可是十三妹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浩南就已經抬手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