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賓哥,我來晚了。”
足足等了好幾個小時,渾身纏著繃帶,裹著木乃伊一樣的生番這才跑進了總堂,對韓賓說道。
看到生番這副模樣,韓賓當即爆了粗口,怒道:
“艸你瑪德,你還知道來!這麼重要的時候你也敢遲到!關鍵時刻掉鏈子!讓所有人等你一個。
你比我們所有人排麵都大?”
“賓哥你聽我解釋,我出了意外才搞成這樣,和聯勝的人.”
生番還要解釋。
韓賓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地一聲響聲。
“夠了!你那點破事還要抖出來?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嗎!?”韓賓打斷生番的話。
因為找女人不給錢而被打成重傷,這種事情彆說道上混的,就算是對普通人來說也是非常恥辱的。
身為生番的支持者,連帶著韓賓都覺得臉上無光。
要不是支持生番的話早就說了出去,韓賓此刻都想要反悔,隨便支持一個小弟也比支持生番強。
現在韓賓也隻能怒罵幾句,發泄一下不滿。
“什麼破事?”
生番被罵的愣住,一臉愕然,韓賓這番話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在生番看來明明就隻是吃個米粉而已,是和聯勝的人跑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他一頓。
“賓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和聯勝的人不知道抽什麼風過來打我。”
生番辯解道,帶著一臉的委屈。
韓賓還沒說話,陳浩南身後的山雞就冷笑出聲,“得了吧,生番,你去尖沙咀找女人不給錢這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你。”
“懂你碼!你胡說!”
生番直接罵道。
麵對韓賓的話他不敢說什麼,但是麵對同等地位的山雞,他當然不會忍著。
“狗屁的找女人,我踏馬根本“五四三”就沒有去過尖沙咀,都是踏馬的和聯勝的人胡說!要不,就是他們找錯人了,這個帽子我生番可不帶。”
生番說完,看在場眾人神色不變,有些急了,說道:“難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和聯勝人說的話,也不相信同為社團兄弟的我嗎?”
山雞露出不屑表情,“說的還挺有意思,和聯勝的人大老遠跑到咱們的地盤,冒著風險隻為了打你一頓?
這種理由說出去,你認為大家會相信嗎?”
“我”
生番還要再爭辯。
韓賓一拳砸在桌子上,“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閉嘴!”
見韓賓發話了,生番也不敢再說,到嘴邊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已經來了,沒必要再吵這些,現在當務之急是將會議進行下去,其餘的事情就留到以後再討論吧。”
蔣天生站出來打圓場說道。
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這倒不是他突然轉性支持生番,恰恰相反,在他心中生番已經不可能贏過大飛。
生番先是遲到,然後又傳出不好的傳言,現在又是裹著繃帶趕過來,這種狀態下,先不說演講能力如何,光是人心就已經失去了。
蔣天生注意到,興叔肥佬黎等話事人看向生番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鄙夷。
他心中一笑,既然生番沒可能對大飛產生什麼威脅,不妨當一當免費的好人,還能給韓賓釋放一些善意的信號。
韓賓畢竟是社團中最有實力的話事人之一,蔣天生也不想和韓賓的關係弄得太僵,畢竟以後還是要在洪興內共事的。
聽到蔣天生這麼說,韓賓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生番鬆了口氣,對蔣天生投出了感激的眼神,而後走到韓賓身後乖乖站好。
蔣天生視線在所有話事人臉上掃過一圈,拍了拍手說道:“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進入正題吧。”
蔣天生說完停頓一下,看向下首位置的陳耀說道:“阿耀,你來主持演講。”
“好的,蔣先生。”
陳耀作為洪興社團的白紙扇,這種事情一向都是由他來負責主持。
他站起身來說道:“下麵我宣布,屯門話事人競選演講,現在開始!”
陳耀視線看向大飛生番兩人,問道:“大飛,生番,你們兩個人誰先來?或者拋硬幣來決定?”
演講這種事情主觀的因素很大,因此第一個上台的效果相對於第二個人來說會占一些便宜。
畢竟先入為主,第一個人很容易打動聽眾。
“我覺得”
大飛張了張嘴,不過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就聽見生番急忙喊道:“我先來!讓我先來演講!”
看到生番急不可耐、一點素質都沒有的模樣,韓賓的臉色更加陰沉,生番這麼做,簡直就是丟他的臉。
陳耀聽了生番的話,看向蔣天生,“蔣先生,這樣可以嗎?”
蔣天生麵帶微笑,說道:“我沒有什麼意見,問大飛好了,如果大飛同意的話,讓生番第一個演講也沒問題。”
陳耀又看向大飛,問道:“大飛,你同意生番第一個演講,還是用猜硬幣來決定?”
大飛瞥了一眼生番一身的繃帶,露出無所謂的笑容說道:“尊老愛幼嘛,我這個人一向是講文明的。
既然生番老弟剛剛被人打成重傷,那就讓他先上好了。”
大飛也看出來了,此時此刻生番對他的威脅已經降到了最低,根本不用擔心。
此時在場中恐怕也隻有生番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還想要絕地翻盤。
“那好,生番,那就由你先演講。”
陳耀對生番說完,坐了下來。
“多謝蔣先生,多謝耀哥。”生番對兩人恭敬說道,但唯獨沒有感謝大飛。
這一幕,又讓不少話事人皺起眉頭,覺得生番有些小家子氣,就算是競爭對手,大飛好歹也是讓他占了這麼大便宜,最起碼的感謝也是應該有的。
就從這點上來看,生番的格局太小了。
一眾話事人心中浮現這個念頭。
隻不過這些生番就不知道了,他興衝衝的跑到台上,拿起話筒說道:“各位老大,今天我生番來競選屯門話事人。
我跟著恐龍哥混了這麼多年,屯門的方方麵麵我都熟悉得很,如果各位能投我一票,讓我當選,我保證會將屯門大理的井井有條。”
說完,生番視線在下麵的眾多話事人臉上掃過,但是卻發現,所有人都沒什麼表情,就連韓賓和十三妹也都沉著臉。
生番心中咯噔一下子,感覺到了不妙。
這時大飛插嘴道:“生番,就憑你也想把屯門打理的井井有條?彆逗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被人家打的跟豬頭一樣!
要我說,你根本就沒有恐龍哥的本事,十分之一都沒有,更沒有資格擔任屯門話事人,彆異想天開了。”
“我艸你碼的,大飛你說什麼!”
生番怒道:“彆的地方我不反駁你,但是屯門這麼多房子,這麼多店家,我踏馬比你熟得多!
你知道友愛屯發記大排檔的老板,他叫什麼名字啊?”
“我不知道。”
大飛聳了聳肩。
“不知道就乖乖閉嘴,屯門的街頭我熟得很。”生番咧著嘴不屑說道。
大飛不理他,繼續說道:“論街頭,我承認你比我熟悉,畢竟在屯門生活了那麼久,就算是條狗都會認路。
但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屯門被叫做屯門?不叫下門,不叫江門啊?”
“艸,一個名字而已,不知道又怎麼樣!?”生番吼道。
“不知道沒關係,讓我來告訴你。
在青朝的時候,這裡屯紮駐守著很多的士兵,守住珠江口,所才被叫做屯門。”大飛緩緩說道。
“知道個名字的由來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