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晚眼眸驀地撐大。
“小碗姨姨”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久遠了！
“你認出本座了？”
白洛晚目光幽幽地瞪著小霜寶，臉色陰沉不已。
因為“小碗姨姨”對她而言，是一段十分恥辱的過往。
“本來霜寶是沒有認出你的，畢竟你改名字了嘛。”
小霜寶一手執劍，小小的身形挺拔而立。
看在白洛晚眸中，依稀有著當初南燕國玄門那個驚才絕豔的天才玄學少女的傲人身影。
“不，不對，霜寶應該說，白洛晚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小碗隻是你一時的化名，為了欺騙霜寶娘親用的化名。”
小霜寶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糾正道。
“哼！”
白洛晚這時候應該反駁的。
可聽到小霜寶這麼說，她卻莫名感到底氣不足，冷哼一聲說道：“當初，本座聽從祖母安排，化名小碗進入玄門學藝，卻不想，本座一個堂堂白家嫡女，在白家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到了玄門，卻被說天資不足，居然讓本座跟著你娘親，隻能做她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伺候你娘！”
即便已經隔了這麼久，可白洛晚想起這件事，內心中還是無比的憋屈。
“本座不服！”
她此時咬牙切齒地說道，“憑什麼！本座到底哪裡天資不足了？
“分明是你娘看本座天分好，心中嫉妒，就仗著自己是玄門門主唯一的親傳弟子，故意讓本座難堪，把本座弄到身邊伺候她罷了！
“從那時起，本座就發誓，早晚有一天，本座要向全天下證明，本座比你那個短命的娘親，要強得多！
“本座才是玄門最有天分的天才！”
白洛晚言辭中依舊帶著深深的恨意。
沒錯。
她當初隱瞞身份待在小霜寶的娘親雲靈均身邊當一個小小的丫鬟。
所以，小霜寶才會在第一次聽到白洛晚這個名字時，一點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一直到今日見到白洛晚，她才終於認出了對方。
“小碗姨姨，你弄錯了，你被調到娘親身邊，並不是娘親故意的安排，更不是她嫉妒你，而是你的確天資不足。”
此時，小霜寶聽白洛晚這麼說，卻一點沒有生氣，而是十分耐心地解釋道，“你要是天資真的好，就不會落到霜寶的手中，逃也逃不掉了。
“霜寶一直以來和你作對，包括這一次察覺你的真正意圖，所用的全都是娘親教給霜寶的技能。
“小碗姨姨，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在娘親身邊偷師那麼多年。
“可霜寶還不到四歲，卻已經比你還強。
“這難道還不足夠你承認自己的天資真的很差嗎？
“再說了，如果你的天資真的比娘親還要強，雲無塵會丟下你自己開溜嗎？
“你身邊的心腹雲如，也不會覺得你沒用而棄暗投明，直接將你的計劃給霜寶通風報信呀。”
不得不說。
小霜寶舉的每一個例子，都很紮白洛晚的心！
白洛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難看！
“居然是雲如！怎麼回事啊雲如！她是本座從玄門帶過來的！是本座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
她難以接受這一個事實，“雲如！雲無塵！雲靈均！他們都姓雲？他們三個到底都是什麼關係！”
白洛晚內心中突然生出這樣一個疑問。
她這麼一說，直接把小霜寶都給說懵了一下。
怎麼之前白洛晚沒有把他們三個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時候，小霜寶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一放到一起，她忽然也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