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煥醉醺醺地走出來,眼神帶著幾分迷離,待定在一處後,有些渙散的雙眸又微微彰顯出幾分狠戾來。
“小綿,你怎麼躲在彆人身後?還不快進來伺候爺!”
趙煥盯著小丫鬟,搖搖晃晃地邁著步子不斷走近。
很快,他注意到了將小綿護在身後的小霜寶,還有小霜寶跟著的棉棉。
趙煥視線不斷地在二人臉上轉移。
“嘿嘿。”
他忽然一臉猥瑣的笑了,抬起鞭子指著小霜寶和棉棉,說道,“這兩個小丫鬟長得是真可人!來人!把她們送到爺房裡!爺要親自教她們規矩!”
說完,他就轉身想要回房。
然而下一刻,陳草抬起一腳,就直接將趙煥給踹趴下!
“放肆!”
陳草一想到趙煥用那種令人作嘔的眼神盯著自家小公主,還有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眼神冷戾如刀。
而趙煥陡然被踹了這麼一腳,猝不及防之下,痛得他酒都醒了幾分!
待他被小廝慌慌張張地從地上攙扶起來,再看著小霜寶幾人,臉色就一下子變了。
“好大的狗膽!連本公子也敢打?”
趙煥目光陰冷地說道,“來人啊!把他們全都給圍起來!抓了!”
此時,景乾景源看著他這般作死的樣子,都是有些不忍直視地彆過了眼去。
陳草則冷冷一笑。
這次都不用她動手。
身後跟著的侍衛當即上前,將那些想要對小公主不利的護院和小廝三兩下給打趴下,對於趙煥也絲毫不顧及對方的身份,毫不手軟地直接將他的腿都給打折了!
消息傳到成瑄帝耳中時,他正在聽江南的承宣布政使回稟政事。
待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周身的氣壓都驟然降低。
房間內的官員嚇得大氣不敢出。
“江南王此前在朝中時,一向英明做事有分寸,怎麼他的後院如今,卻亂七八糟的?”
成瑄帝似是調侃一般,慢悠悠的語氣說道。
一旁的承宣布政使江達則輕歎了一聲。
他是江南的主事官,一切政事都是由他負責,對於如今的江南王府鬨出來的種種事跡,並不陌生。
雖則他是主事官,可江南王在江南這片地方,卻像個土皇帝一般,官員輕易不敢得罪他。
“其實,王爺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
這會兒,江達就在斟酌著該如何告狀。
畢竟說起來,他才是主事官,然而頭頂壓著一個江南王,又有幾個世家聯合在一起,許多政事,他都無法施展,心中並不痛快。
“隻是什麼?”
成瑄帝的語氣冷了下來,意識到江南王自從來到此地以後,恐怕是並沒有乾過什麼好事。
江達則忍不住歎了口氣。
“王爺倒沒什麼,但王妃出身琅琊王氏,乃是王家嫡次女,另有江南另一世家杜家的長房夫人王茹,乃是王妃的嫡親姐姐,琅琊王氏的長房長女。”
他悄悄注意著成瑄帝的神色變化,又接著斟酌語句說道,“微臣聽聞皇上十分寵愛靈福公主,而靈福公主乃是戰神之女,這杜家長房夫人王茹有一女,名杜蓮……幾年之前,杜蓮遠嫁京城,夫家正是戰神的親弟弟……”
說到這裡,江達便停頓了下來。
成瑄帝則眉頭一皺。
他當然聽明白了江達的意思。
霜寶那個心狠手辣的嬸嬸,便是杜蓮。
江南王的王妃則是杜蓮嫡親的姨母。
半晌,成瑄帝冷笑了聲:“朕竟不知,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天下,如今世家盤踞作威作福,隻怕是認不清這東齊國到底是姓什麼了!”
一句話,道儘了他心中的沉怒。
江達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皇上有決心,何愁這些整日眼高於頂的世家不低頭啊!
……
……
小霜寶夜間隻是想去抓個鬼,沒想到,卻把趙煥給打殘了。
江南王和王妃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趙煥正抱著自己那條斷了的腿躺在地上不住地一邊打滾,一邊痛苦地大聲哀嚎。
王妃一見此,當即心疼得上前。
“不知我兒犯了什麼錯!小公主竟然如此縱奴行凶,竟將我兒的腿打殘!”
王妃看一眼趙煥一臉痛苦的樣子,便覺得一顆心撕心裂肺地疼,當即紅著眼睛梗著脖子,死死瞪住小霜寶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