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彆墅,高禹山房間。
整個房間氣壓極低,高禹山和慕以安都沉著臉,誰也不肯後退半步。
高禹山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慕以安,似乎想從中探尋一絲破綻。
他雙手十指交握著,食指指尖輕輕敲擊著手背,發出微妙的節奏感,仿佛在用他的方式向慕以安施加壓力。
而慕以安則是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冷靜自若。她的眼神堅定,嘴角微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沒有人在跟你玩。”高禹山冷聲道:“你什麼時候把所有資料都發給我?”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這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命令。
聞言,慕以安輕輕地笑了,笑聲裡滿是冷淡和疏離:“高禹山,既然你知道我們之間隻是交易,就應該知道我會一步步來,不可能一次性把底牌都給你。”
慕以安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鋼針,直接刺入高禹山的耳中。
高禹山和慕以安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錯,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電流在他們之間穿梭。
“我知道你的顧慮。”高禹山皺了皺眉:“但我至少要知道,你手上的底牌,是能怎樣幫我?幾份沈瑤初身體的資料,能對我有什麼用?”
慕以安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高禹山,你不是很愛沈瑤初嗎?有關她身體的資料,對於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高禹山嘲諷地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卻對慕以安的話嗤之以鼻。
慕以安有些驚訝:“你彆告訴我,之前你對沈瑤初的愛,都是裝的吧?那你也太可怕了高禹山!”
高禹山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又很快恢複了麵無表情:“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後麵打算怎麼做?”
慕以安盯著高禹山深邃的眼,試圖從他眼中看清他真實的想法,卻隻看到一片極致的冷漠。
慕以安倒吸一口涼氣,覺得這男人有些可怕。
但轉念一想,既然高禹山跟她是統一戰線,她利用他的可怕,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慕以安抿了抿唇:“雖然你的愛是裝的,但高禹川的可不是。所以,能夠救沈瑤初的人,對於高禹山來說,一定是比救世主還要重要的人。”
高禹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要是高禹川為了救沈瑤初,願意付出自己手中的一切,不是很好嗎?”慕以安有所掩飾地說道:“隻要我們在高禹川之前,找到能救沈瑤初的人和藥物,不就可以要挾他把高氏集團的股份都給我們了?”
慕以安笑著,想象著這一切都已經成功,整個高氏,都收入她和高禹山的名下。
到時候,誰也不能阻止她,她才能夠有底氣真正地複仇!
可慕以安才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高禹山冷漠的聲音。
“是嗎?”高禹山冷嗤一聲:“可是要是沈瑤初直接死掉,高禹川因為痛失所愛而徹底瘋掉,偌大的高氏不能一日無主,不是更方便我拿下?”
“……”慕以安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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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跟著高禹山下樓時,慕以安仍然還沉浸在剛剛和高禹山的對話當中。
慕以安步履沉重,神色恍惚。
她根本沒想到高禹山竟然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