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她跟著我叫。”
高禹川沉冷的聲音傳來,沈瑤初詫異抬眸。
他居然在所有人麵前替她說話了?
沈瑤初看向高禹川,仍是隻能感受到他周身冷冽的氣息。他嘴裡說著替她撐腰的話,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再多給她。
大概隻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在高家人麵前說指責她,讓他麵子過不去了。
高老太太也驚訝地看了高禹川一眼:“禹川,幾年沒見,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高老太太的話瞬間激起了其他人的不滿,高禹川的二伯冷哼一聲,說道:“他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連高家的門都不願意進,老爺子卻最喜歡他。”
一字一句,都是在不滿高老爺子把他手上高氏一半的股份都給了高禹川。
本以為高老太太會震怒,甚至她卻隻是瞥了二伯一眼:“你們父親立遺囑的時候跟我商量過,公證過程我也全程電話聽到了。我沒有意見,你們有?”
“……”二伯臉上白一塊紅一塊,尷尬地視線亂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禹川這樣不對,他得了那麼多財產,至少要承認自己是高家人吧?”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高禹川身上,高禹川麵不改色,隻是雲淡風輕地開口道:“我不是一直以來,都姓高?”
“……”
一句話堵得高禹川二伯沒法再反駁,隻得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高禹川看著高老太太,隨口問道:“奶奶,爺爺護著你的時候,也是胳膊肘往外拐?”
“……”高老太太啞口無言地瞪了高禹川一眼,嘟囔道:“你這嘴倒還是那麼不饒人。”
作為話題中心的沈瑤初,在高家並沒有資格說話,她就那樣低頭垂眸,聽著他們討論自己。
高禹川掃了佝著後背的沈瑤初一眼,眉頭微微擰了擰。
……
跟高老太太打完招呼,時間也不早了,大家紛紛離開了。
高遠斌帶著高禹山和何曼月出去送他們,高禹川則是轉身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整個客廳裡,除了傭人,就隻剩下沈瑤初和高老太太了。
沈瑤初感覺到高老太太不友善的目光,隻覺得後背一陣發麻,卻又不敢先行離開。
老太太年齡雖然大,頭發也花白,但精神極好,那雙眼也極為有神。她就那樣盯著沈瑤初,緩緩開口:“你現在住在高家?”
“是。”沈瑤初硬著頭皮回應道:“我自己住在高家。”
“我知道,禹川不可能回來住。”高老太太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在這裡住著也好,沒事還能跟我說說話。”
沈瑤初後背一僵:“好的,您有事隨時叫我。”
“路途遙遠,我也確實累了。”高老太太動了動自己的肩膀,眼神卻一直盯著沈瑤初。
沈瑤初立刻心領神會,站到高老太太身後,幫她捏起了肩膀。
沈瑤初輕聲道:“我幫您按按。”
“你哪會……”高老太太話才說到一半,卻被沈瑤初手上的巧勁捏得舒適,她頓了頓:“你學過?”
“我是醫生,對人體比較熟悉。”沈瑤初手上動作著,力道合適,緩緩揉捏著高老太太肩膀上那幾塊酸脹的肌肉。
本想找茬的高老太太也確實是累了,微微眯著眼,也就任由沈瑤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