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所以吳助理那天說的話,確實都是你教的,那些控訴我的話,都是你的真心話,是嗎?”
“是,那都是我的真心話。”高禹山也控製不住情緒了。
沈瑤初還是不敢相信,問他:“可你就算是得到了我身體,又有什麼意義呢?”
“因為你在乎孩子。”高禹山說:“bobo和cici不是我親生的,你隨時可以和他們一起走。我隻是想要和你生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這樣,你就會一直當jessica,一直待在我身邊……”
“夠了!!”
沈瑤初終於聽不下去,她厲聲製止,崩潰至極。
她的心臟狂跳不已,身子有些踉蹌,手腳越來越涼。
“高禹山,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沈說完,直接將視頻掛斷了。
高禹山下作到對她下藥已經很可怕了,當她發現以後,他還演了那麼一出大戲,先發製人,洗腦她,讓她愧疚。
而她呢,完全落入他的謀算。
那一幕幕都曆曆在目,想到高禹山遊刃有餘的樣子,沈瑤初後背一陣陣涼意湧起,讓她渾身打冷顫。
沈瑤初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高禹山,更確切地說,她根本就不認識真正的高禹山。
他和她認知裡的那個男人,完全不一樣。
她認識的高禹山是那種典型的大哥,隱忍包容,情緒穩定,永遠先彆人再自己,是一個好男人。也正是如此,她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要與他重新開始。
現在卻告訴她,他不是那樣的人。
想到吳助理那落魄的模樣,沈瑤初始終不敢確定他所說的“暗殺”一事,到底是不是屬實。
高禹山連人命都視若草芥嗎?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武斷冤枉他。
沈瑤初想了想,拿起手機,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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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吳助理留下的地址,沈瑤初找到了他暫居的住所。
逼仄而陰暗的樓道裡,壞掉的聲控燈,臟舊的環境帶著幾分恐怖氛圍,讓沈瑤初有些緊張。
小心翼翼來到樓上,沈瑤初抬手敲響了門。
“叩叩叩”,裡麵有人將門打開一條縫,確定是她,將她放了進來。
沈瑤初防備地看向裡麵,在確定隻有吳助理一個人時,才走了進去。
房間是個破舊的單間,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頭頂老舊的燈泡,放射著奄奄一息的光,整個房間裡昏暗得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沈瑤初回頭,透過昏暗的燈光,看見了吳助理臉上的傷。
男人本就憔悴的臉上,此刻有一隻眼是腫的,臉頰顴骨上是明顯的擦傷。
他穿著長袖長褲,沈瑤初雖然看不到他身上,卻從他走路時不太自然的動作裡,看出了他處處都是傷。
和之前見麵時的怒火中燒相比,此刻的吳助理慫了許多,眼神閃躲,不敢多看沈瑤初。
沈瑤初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幾乎不用問他這傷是怎麼弄的,就能知道答案。
沈瑤初回頭看著他閃躲的樣子,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了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