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被凶了,卻止不住唇角的弧度。
她笑著看過去,眼神落到高禹川身上,又立馬像是被燙到一般彈開了。
高禹川本來被她氣得不輕,可看到她“調戲”了人又害羞,不自覺挑了挑眉。
高禹川半眯著眼,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瑤初:“用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害羞。”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慵懶,儘管尾音是下墜的,卻仍然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戲謔。
沈瑤初瞬間被點燃,像是瞬間被拽回曾經“用”他的時候,羞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她越是這樣不好意思,麵露羞赧,高禹川就覺得越有意思。
“擦吧,我儘量忍住。”
話雖這樣說,可沈瑤初心裡也清楚,這種事哪裡能忍得住?
沈瑤初根本無法麵對,更彆說替他擦洗了……
沈瑤初根本不敢回頭看他,她怕一回頭看到的畫麵,讓她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
到時候一發不收拾了,該有多可怕……
沈瑤初搖了搖頭,雙手攥緊成拳,故意想將指尖深陷入自己的掌心,用刺痛來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
她怎麼能對一個可能癱瘓的病人產生邪念?!
沈瑤初咬著下唇,將毛巾展開,扔到他身上,蓋住她不敢直視的部分,這才重新看向他。
“你是雙腿無力,但是你的手還是好的,你自己擦。”
沈瑤初對上那雙含著笑意的眼,心底頓生惱怒。
他都這樣了,怎麼還有心思逗她?
沈瑤初覺得高禹川今天有些莫名,卻又覺得有些安慰。
隻要高禹川不再深陷於癱瘓的痛苦,不再為了逃避痛苦而沒日沒夜的工作,他不論想做什麼,她都能忍則忍。
可高禹川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我說過不強迫你,你不想照顧我,我就不洗了。”高禹川低頭看了看圍蓋在自己腰間的毛巾,苦笑一聲:“但你現在把我脫光了放在這裡不管……”
他的聲音微微喑啞,帶著委屈和悲哀,一字一句都控訴著沈瑤初的“惡行”。
沈瑤初感覺自己被道德綁架了,卻又無法反駁高禹川的話。
她哪裡是不想照顧他?
她隻是不想麵對他的反應!
可就把赤身裸體的他放在這裡不管,似乎也確實有些不人道。
沈瑤初隻好一咬牙一狠心,伸手將病房裡的燈給關掉了。
病房裡瞬間陷入黑暗,連高禹川都愣了愣。
窗外路燈昏黃的燈光,從窗戶外投射進房間,將整個房間裡純粹的黑暗破開,變得柔和了幾分。
房間裡可見度不高,沈瑤初不再能那麼清晰地看清讓她尷尬的部分。
她的緊張稍稍有所鬆弛,重新拿起毛巾幫高禹川擦拭身體。
黑暗中,沈瑤初一邊摸索一邊擦拭,沒了高禹川直勾勾盯著她看的眼神,也不必那麼清晰地直麵,沈瑤初顫抖的手這才穩了些。
可沈瑤初的這一係列操作,卻是讓高禹川額間青筋都微微凸起了。
在這樣昏暗曖昧的房間裡,沈瑤初柔若無骨的小手,正在他身體各處肌膚上尋找摸索。
就在沈瑤初半蹲下去替他擦拭時,高禹川幾乎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逼仄狹小的洗手間裡,高禹川幾欲爆發,卻隻能緊緊地攥著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