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子和孩子一起選來送給我的。”
說這句話時,高禹山的眼裡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他的臉上掛著那柔和的微笑,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高禹川甚至能感受到他話裡的得意和炫耀。
高禹川捏著手機的手緊攥著指節因過度用力而變得發白。
他內心的憤怒和痛苦在靜默中不斷積累,像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的視線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上,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幾乎看不出區彆的臉,高禹川眼神愈發銳利。
視頻裡的高禹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轉了話題,眼底笑意卻仿佛停留在說起領帶是誰送給他時的濃鬱。
高禹川的指尖在鎖屏鍵上按下,高禹山的聲音瞬間消失,隻剩黑掉的手機屏幕,反射出高禹川此刻的表情。
他麵色冷戾,下頜線條緊繃。呼吸更深,更快,帶著一種壓抑和克製的怒火。
沈瑤初沒有送給他的那條領帶,竟然出現在了高禹山的胸前!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
沈瑤初悠悠轉醒,從床上坐起來。
她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這個時間點,孩子們應該都已經去上學了。
高禹川這幾天不知為何,再也沒有來過。
沈瑤初每晚都下意識等著他,他卻從未露麵過。
沈瑤初明明應該感覺到鬆一口氣,胸口卻若有似無有些堵住的感覺。
她無法抗拒自己想要問他去了哪裡的想法,卻也知道,自己不能開口去問。
正要放下手機,沈瑤初身子卻忽然一僵。
她下意識又點開屏幕看了一眼,今天竟然已經23號了。
而她的生理期,還沒有來。
沈瑤初心裡一沉,儘管身體有生理期即將到來之前的症狀,可她極為準時的生理期,卻已經推遲了好幾天。
連日而來的事情,讓沈瑤初差點將這事拋之腦後了。
沈瑤初突然想起,上次高禹川將她的藥扔進垃圾桶,她晚了幾天才重新找到機會買藥。
難道……
沈瑤初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起身出了門。
沈瑤初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
她也想過是否要先用試紙測一測,可現在還早,她怕試紙不準確。
去醫院抽血,才是最好的選擇。
……
一路上,沈瑤初看著窗外匆匆閃過的風景,愈發焦慮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一定不能懷孕!
她和高禹川的關係到現在的地步,已經是一股擰不開的繩子。
她必須要想辦法解開這些纏繞,才能能考慮要孩子。
否則,孩子的到來隻會更加將她纏繞住,困身於原地,無法動彈。
就在路過一個商場時,沈瑤初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師傅,靠邊停車。”
沈瑤初下車,淩亂的秀發在風中舞動,和她的心情一樣,亂糟糟的。
沈瑤初悄然移動,穿梭於人群之中,因為她知道,她的身後一定有人在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