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失重感,讓沈瑤初心臟一緊。
“你乾什麼?!”沈瑤初不滿地斥責道:“你放開我!”
高禹川卻充耳不聞,抱著她徑直回家。
高禹山上前阻攔:“你永遠就隻會來硬的?”
高禹川冷哧一聲:“我一夜未歸的妻子被其他男人騷擾,我帶她回家,有什麼問題?倒是你,高禹山,你確定要糾纏一個有夫之婦?”
高禹山動作一頓。
趁著高禹山愣神片刻,高禹川抱著沈瑤初,闊步回了家。
一路上,沈瑤初都沒有再做無謂的反抗。
高禹川的話,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紮入她的心臟。
在他的眼裡,她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一夜未歸,是和高禹山在一起。
他的話不算難聽,但卻能聯想出無數個難聽的詞彙。
高禹川將沈瑤初扔在沙發上,欺身上前,將她壓在沙發上。
他壓低聲線,語帶慍怒:“你還知道回來?嗯?”
沈瑤初抬眸,對上高禹川的視線:“我的孩子還在這裡,我不回來,能去哪?”
“高禹山到底有什麼魔力?吸引你一次次到他身邊去?”高禹川聲音愈發沉冷:“上一次你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去找他,這次呢?孩子都待在家,你怎麼又去見他了?!”
沈瑤初抬手推他,冷聲解釋:“我昨天遇到了曉曉,在她家裡不小心喝醉了,所以才沒有回來。”
“那高禹山怎麼解釋?”
“不管你信不信。”沈瑤初喉間吞咽動作:“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他。”
高禹川冷笑一聲,攥住沈瑤初擋在他胸口的雙腕,舉著她的雙手抵在沙發靠背上:“你真要把我當傻子嗎沈瑤初?”
“……”沈瑤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問?”
沈瑤初偏了偏頭,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們了,麻煩你讓開。”
聞言,高禹川眸中閃過一抹近似於瘋狂的偏執:“沈瑤初,你是我高禹川的妻子。我已經把你生下的那兩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了,你卻還要和高禹山拉扯不清?”
高禹川眼角眉梢染了憤怒的紅:“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你就彆想和高禹山發生什麼。以後,你不會再有能夠甩開保鏢的機會了。”
沈瑤初怒目而視:“我說過我昨晚不是和高禹山在一起,什麼叫拉扯不清?什麼叫我想和他發生什麼?!你憑什麼說這種話?!”
“憑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沈瑤初像是聽到了最荒謬的話,她冷哼一聲,譏諷道:“我有一個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會選擇另外一個女人的丈夫。”
沈瑤初目光幽冷:“高禹川,我的心早就死在你選擇慕以安的那天了。對我來說,你早就已經不再是我的丈夫了。”
“沈瑤初!”
高禹川的眉頭緊緊皺起,如同黑色的暴風雨即將來臨。他的眼睛變得深邃而銳利,如同冬夜裡的寒星,閃耀著冷硬的光芒。
那光芒仿佛能穿透沈瑤初的肌膚,將他整張臉襯得極為駭人。
“既然你選擇了慕以安,為什麼不去把她困在你身邊?你都是個被你放棄的棄婦了,你就放過我,不行嗎?”
沈瑤初言語裡的譏諷和輕蔑,讓高禹川的心臟驟然疼痛。他的臉色鐵青,眼睛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緊握拳頭,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那雙清冷的眼,此刻看著高禹川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她眼裡,他早已泯然眾人,不是那個她愛得熱烈,能夠調動她情緒的男人了。
高禹川心底莫名有些慌了,他僅存的理智終於消耗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