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禹川冷淡地掃了麵前男人一眼。
手裡握著cici的杯子,高禹川不想駐足時間太長,抬腿欲走。
可高禹川毫不關心,仿佛這事與他無關的樣子,徹底讓齊修睿無法忍耐。
他上前一步,攔住高禹川的去路:“你知道她們說的有多難聽嗎?說她的家世,說她的打扮,說她的不受寵。”
齊修睿:“如果我是她老公,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欺負。她嫁給了你,你就要以丈夫的姿態來保護她!”
“但你不是。”高禹川冷聲道:“你不覺得作為我孩子同學的家長,你在多管閒事?”
齊修睿臉上寫滿了隱忍:“我隻是覺得,作為一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你作為她的丈夫,卻裝作沒有看到一般。”
儘管齊修睿聲音低沉,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更甚了。
高禹川站在原地,抬著下頜睨著他,神情毫不退讓:“我再說一次,這——與你無關。”
高禹川眉頭緊鎖,麵露不耐,就像一塊陰沉的烏雲,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此時正是放學時間段,周圍還有不少領著孩子準備離開幼兒園的家長。
感受到高禹川和齊修睿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其他家長們紛紛避開他們的視線,不想被卷入這場爭執。
這場對峙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齊修睿還想再說什麼,高禹川卻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了。
高禹川給了齊修睿一個警告的眼神:“這位男士。你嘴裡所說的是我和我妻子的家世,我們家關係如何,再怎樣也輪不到你來說。請保持邊界感。”
高禹川繞開他,闊步朝著幼兒園門口走去。
齊修睿看著高禹川離開的背影,雙手攥緊成拳。
她從其他人的嘴裡,聽得出沈瑤初過得並不好。大家的指指點點,也一定會影響到她。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都對沈瑤初生出了憐惜之心。可作為她的丈夫,高禹川卻絲毫不動容。
如此冷漠,甚至不如一個外人。
齊修睿一想到沈瑤初生活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還要陽光地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他就覺得心臟悶悶的。
這不應該是正常的夫妻關係,這更不應該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
……
車子緩緩駛出,彙入車流。
高禹川和沈瑤初坐在車裡,兩個人坐在同樣的後排,不過是將兩個孩子夾在中間,卻像是隔著一片荒蕪的沙漠。
車裡隻有兩個孩子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高禹川和沈瑤初隻是各自望著窗外,任由景色在他們眼前以固定的速度飛逝,宛如電影中的場景切換。
兩人之間的沉默,就像厚厚的霧,使人迷茫。
沈瑤初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隻感覺高禹川進去拿了一趟水杯,出來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又沉又冷。
她身體都僵硬地坐著,肩膀緊繃背脊直挺,仿佛被無形的束縛束縛住了。她隻能在這尷尬的沉默中,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車外的景色在窗外飛逝,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回到了家裡。
兩個孩子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蹦蹦跳跳地往家裡走。
離開了那令人窒息的空間,沈瑤初看著孩子們天真活潑的樣子,心緒才終於穩了穩。
“媽咪媽咪,我今天要是好好吃晚飯了,晚上可以吃點小蛋糕嗎?”cici期待地看著沈瑤初,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沈瑤初,放射著期待的光。
沈瑤初:“是昨天吃的那個巧克力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