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川,我離婚了。”
慕以安輪廓分明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眼底卻仍然泛起了漣漪。
她唇角向下微垂,隱隱顫抖著。整張臉看起來是無法掩飾的可憐和委屈。
高禹川眉間微凜,聲音冷漠:“這和我無關。”
聞言,慕以安頓了頓,楚楚可憐的神情迅速收了回去。
慕以安問:“你真的不願意幫我把曹氏拿過來?隻要你願意幫我,曹氏的一半都是你的。到時候我們結婚,高氏完全可以把曹氏吞並……”
高禹川打斷她:“曹氏,也與我無關。”
慕以安釋然地笑了,那雙眸子裡卻帶著異樣的光芒:“但我相信,真相會讓你願意幫我。”
高禹川冷冷掃了她一眼:“慕以安,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行,那你自己看。”慕以安拿著一張照片,在高禹川麵前晃了晃:“坐下說。”
那張照片在高禹川眼前一閃而過,他卻立馬就看清了上麵的人。
眼見著高禹川在她身邊坐下,慕以安勾了勾唇。
她將照片遞給了他,開口道:“我相信你應該查到了這個人,對嗎?”
高禹川接過照片,是之前方助理從那個偵探手裡拿過來的照片。
延遲拍攝,看不到正臉,關鍵信息隻有腰間佩戴的一塊看不清晰形狀的玉佩。
可這也是一條走到儘頭的路,根本沒法繼續查下去。
高禹川頷首:“是,這人是你舅舅派過去的?”
慕以安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舅舅當年不過是一個幫手,沒有這個能力。但我舅舅親眼看到這個人最後進入了你母親的房間裡。”
高禹川站在慕以安麵前,他的食指不斷地無意識輕輕敲擊著身下的沙發。
他眉頭緊皺,低頭看著這張依舊模糊的照片:“你舅舅知道這個人是誰?”
“當然。”慕以安彆有深意地笑了:“這個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高禹川沉聲:“誰。”
“他的名字叫。”慕以安頓了頓:“——沈承安。”
“……”
————
高氏酒店前台。
前台小姐禮貌地問道:“客人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感覺到腰間被頂了一下,微微愣神的沈瑤初這才回過神來。
她勉強地笑了笑:“你好,我叫沈瑤初,是高禹川的太太。”
前台一愣:“太太您好!您今天過來是……”
沈瑤初咬了咬下唇,有些說不出口。
一旁的蘇曉趕緊接上話:“因為慕小姐和高太太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同學,知道她要過來,我們就想送點酒給她。”
“哦!好的!沒問題!”前台立即問道:“您要送哪款酒?我們可以直接記在高總賬上!”
“拿最貴的那款。”蘇曉說道:“就記他賬上!”
“好的。”前台拿起電話:“那我現在讓人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