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禹山的瞬間,高禹川神色瞬間變得陰戾而戒備。
高禹川緊盯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看出一些端倪。
可高禹山的臉上,隻有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高禹山迎著高禹川審視的目光,輕聲道:“禹川。”
他全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以雙胞胎哥哥的身份向他打招呼。沒有過分親昵,也沒有過分疏離。
高禹川眉尾微動,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看高禹山還坐在輪椅上,臉色有掩飾不住的蒼白與疲憊。高禹川知道,他的身體根本就不是能夠長途跋涉,從加州回到鹿港的程度。
感受到高禹川研判的神色,高禹山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消散。
他迎著高禹川的目光,抬了抬下巴。儘管高禹山坐在輪椅上,仰視著高禹川,氣場卻一點也不輸高禹川。
高禹山眸光深沉,開門見山:“聽說,你把瑤初弄不見了。”
高禹川眉宇微沉,深邃的眸子銳利極了,透出不可一世的氣息。
聽高禹山提起沈瑤初,高禹川下頜繃緊,似乎在壓抑著內心洶湧的情緒。
高禹川聲音冷淡:“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有關。”高禹山眼神犀利:“如果不是你非要將她搶走,留在鹿港。她一定會非常安全,非常幸福地生活在加州。”
高禹山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和憤怒,挑釁著高禹川。
高禹川皺了皺眉,冷淡的眼神掃過高禹山的臉:“她是我的妻子,不管有什麼事,都不需要你來管。”
“你的妻子?”高禹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再開口時,聲音中已經充滿了嘲諷:“你都沒法好好保護她,怎麼有資格當他的丈夫?”
“高禹山。”高禹川聲音喑啞低沉,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警告:“注意你的身份,你並不是沈瑤初的誰,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我高禹川,不是誰都能指責的。她由我來保護,而你……”
他嘲諷地上下打量高禹山和他身下的輪椅,傾身,侵略性極強地看著他:“先保護好你自己。”
“……”
高禹川緩緩直立起身體,再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徑直離開。
高禹川麵色緊繃,幽暗的眼底似是醞釀著驚濤駭浪。
高禹山扛著這樣的身體狀況,在這個時間點回到鹿港,還問起沈瑤初,這無一不讓高禹川產生戒備。
他不得不懷疑,高禹山這個時候回來的目的。
高禹川拿出手機,給方助理發了一條信息。
【高禹山回鹿港了,盯好他。】
————
自從沈瑤初出事,高禹川為了陪兩個孩子,每天都會按時回來陪他們。
儘管再累再疲憊,高禹川也隻是在進門之前,抬手揉揉自己酸脹的太陽穴,儘量讓自己在孩子們麵前表現得輕鬆一些。
可高禹川沒想到,今天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bobo和cici可愛的小臉,而是高禹山。
此時的高禹山沒有坐輪椅,而是坐在沙發上。
bobo和cici滿眼興奮的光,黏在高禹山身邊,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