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土之中的無上存在,又怎會蟄伏在這毫不起眼的小小一截輪回路上?
既然不可能有仙帝和準仙帝的蹤跡,那我便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薑雲暗自思忖,心中不禁感慨自己此前或許太過小心翼翼。
回想起不久前經曆的那場手持準仙帝器的大戰,薑雲的目光投向輪回路深處。
隻見那片曾經廣闊無垠的輪回路,如今已是滿目瘡痍,時斷時續,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撕扯。
許多地方更是被徹底泯滅,隻留下一片虛無,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薑雲身形如電,沿著一條條殘破不堪、宛如巨龍殘軀般的大陸,向著前方急速飛遁。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劃過,仿若一顆流星,帶著決然的氣勢,向著未知的深處進發。
隨著薑雲不斷深入,一些往昔輪回路上的神秘生物逐漸映入他的眼簾。
那或是屍鬼,或是一些乾癟的骷髏,它們靜靜佇立在這片荒蕪之地,仿佛凝固在時光長河中的雕塑。
這些生物不知曆經了多少漫長歲月的洗禮,已然風化得如同被歲月侵蝕的古老岩石,瘦骨嶙峋,皮包骨頭,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它們徹底吹散。
大部分生物都已徹底死亡,隻在地上留下一灘隱約勾勒出生前形狀的骨灰,宛如歲月留下的斑駁記憶。
在這些殘骸之中,有幾個生物的眉心處,竟閃爍著一絲微弱的魂光,那光芒在頭骨最深處搖曳不定,仿若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薑雲心中一動,剛欲施展神通,搜尋它們的識海,獲取那可能隱藏的秘密,然而,這些脆弱的魂光卻在他的意念觸及之時,瞬間徹底消散,隻留下一片虛無。
“究竟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這裡了。”
薑雲忍不住微微皺眉,那緊皺的眉頭仿佛凝聚著無儘的疑惑。
他心中暗自推算,這或許已不隻是一個紀元的漫長歲月。
那些屍鬼和骷髏,生前很多都擁有至尊乃至真仙的修為,這般強大的存在,即便如此,在歲月這把無情刻刀的雕琢下,依然被風化得如此徹底。
可見這一截輪回路廢棄的歲月之久遠,簡直超乎想象。
而且,從眼前的景象來看,似乎在漫長的歲月裡,一直沒有外來生物涉足此地。
而且此地的能量似乎一直隻出,不怎麼進。
正因如此,導致這些原本守衛輪回路的力量,都逐漸衰弱消退至如今這般不堪一擊的境地。
儘管眼前僅是輪回路的一截,但那蜿蜒曲折的路徑,仿若一條無儘延伸的時空隧道,其漫長程度超乎想象。
薑雲沿著這條神秘莫測的道路不斷前行,在接下來的行程中,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少潛藏的危機。
前方,許多道路如同被巨力生生斬斷,斷裂處的虛空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扭曲,形成了一個個狂暴的漩渦。
似乎超脫了歲月長河,超脫了萬古諸天,獨立於世外,讓人不敢小覷。
畢竟是昔年那個存在走過的路,怎麼小心對待都不為過。
薑雲手持帝矛踏入其中,宛如瞬間穿越到了一段被扭曲、被狂暴時光洗禮的神秘歲月之中。
在這片混亂的時空中,他目睹了諸多詭異至極的舊景象,那些畫麵仿若來自遠古的詛咒,在他眼前不斷閃爍跳躍,每一幕都充滿了未知與恐懼。
換作其他仙王置身於此,麵對如此絕境,定然會望而卻步,根本無法通行。
然而,薑雲手中緊握著準帝戰矛,那戰矛散發著的凜冽寒光,仿佛能驅散一切黑暗與恐懼。
儘管前行的道路艱難險阻,他的腳步也因這重重阻礙停頓了幾次,但憑借著戰矛的強大力量與自身超凡的實力,薑雲一次次巧妙地渡過了數截斷路。
他的身影在虛空與斷裂的道路間穿梭,仿若靈動的遊龍,逐漸向著前方的重地逼近。
即便是以薑雲如今這般強大的實力,想要順利通行此地都絕非易事。
不難想象,隨便換個仙盟中的其他人前來,麵對如此複雜而危險的環境,恐怕連邁出第一步都異常艱難,更彆提成功抵達目的地了。
而此時,薑雲的思緒不禁飄向了狠人。
要知道,狠人在尚未成就仙王之時,實力遠不及現在的他。
可根據小囡囡的感應,狠人卻實實在在地就在前方。
這一情況,讓薑雲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諸多疑問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
終於,在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後,薑雲來到了一處看起來至關重要的場所。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規模宏大卻殘破不堪的殿宇。
這片殿宇,仿若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在歲月的無情侵蝕下,已近乎淪為一片廢墟。
放眼望去,隻有寥寥幾座建築物還保持著相對完整的形態,但也已是千瘡百孔。
在這些建築物的殿門之處,隱約可見各種乾枯的生物靜靜佇立在那裡,它們的姿態仿若在忠誠地守護著這片古老的土地,可那乾枯的身軀和空洞的眼神,卻又透露出無儘的死寂。
薑雲對這些乾枯的生物並不感到擔憂。
一路走來,他發現輪回路似乎真的像是被歲月遺忘的角落,缺少必要的“經營”與“打理”。
所到之處,幾乎見到的都是這種乾枯的生物,他倒是想找一個清醒的,可惜沒有啊。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過漫長,這些曾經在當年擁有強大實力、極具殺傷力的輪回兵奴,在歲月這把無情刻刀的持續雕琢下,逐漸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變得死氣沉沉,徹底的腐朽寂滅了,體內的靈光也早已消逝殆儘。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生物原本就被人為批量製造出來,專門用於守護此地。
它們或許從誕生之初,便是這般模樣,被賦予了守護的使命。
然而,當年製造它們的存在,或許在漫長的歲月中,自身也漸漸麻木了,對這片地方的關注度也越來越低,不再像從前那般在意。
回顧萬古以來的曆史,又能有幾人有幸抵達此地呢?
沒有來犯之人,輪回路的守衛自然也沒有了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