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海仙盟中心廣袤無垠的版圖上,星羅棋布的仙宮樓閣間,一場場奢華至極的仙宴正在火熱進行。
玉盤珍饈羅列,瓊漿玉液飄香,可此刻,眾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珍饈美酒之上。
在宴廳之中,各種議論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盟主不想徹底墮入黑暗,所以自我放逐了嗎!?”
一位身著紫袍的仙王,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語氣中帶著深深的不解,率先拋出了心中的疑問。
他的聲音在宴廳中回蕩,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好在臨走前,盟主徹底平定了黑暗,這是為了我們犧牲的。”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仙王,滿臉敬意,緩緩開口,言語間滿是對薑雲的感激與欽佩。
他微微抬起頭,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薑雲在戰場上最後一戰的英姿。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懷著感恩之心。
在這熱鬨非凡的宴會上,質疑的聲音也如雨後春筍般不斷湧現。
“道源勢力內傳出的消息,真的有所謂的天地大劫嗎?我不信,這隻是一個借口!”
一位身形魁梧的仙王,雙手抱胸,有些不相信,他不敢質疑薑雲,但是敢質疑道源勢力,表達著自己的懷疑。
他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盟主真的平定了黑暗嗎?還有準帝戰矛在誰的手上?黑暗仙王的準仙帝器在哪裡?如果這些東西全在盟主手中,他墮入黑暗之後掌控兩柄帝器若是想起其他心思,誰人可擋!?”
一位麵容冷峻的仙王,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擔憂與貪婪,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刺向眾人的內心深處。
他的這番言論,讓原本就嘈雜的宴會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之後又是一場私下舉辦的小型仙王宴也在悄然舉行,此前五大派係的仙王都有。
這些年來,仙王們都接到了許多消息,紛紛彙聚於仙盟,時刻警惕著可能隨時來襲的黑暗生靈。
所以這些年大部分仙王們都無心修行,他們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一些與修行無關的事情上。
“重瞳仙王回歸了嗎?準仙帝戰矛薑雲離去前還回仙盟了嗎?不會留給那個什麼道源勢力了吧!”
一位仙王,神色緊張,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與渴望,仿佛那準仙帝戰矛是他們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準帝戰矛必須留在仙盟,這樣才能鎮壓界海,抵禦未來的風險!”
另一位仙王,站起身來,雙手握拳,語氣堅定,大聲地說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
“不隻是準仙帝戰矛,還有黑暗生靈的準仙帝器,必須也鎮壓在仙盟之中,盟主還是專心去驅逐體內的黑暗吧,如此一來才不會分心,界海的未來暫時交給我們,等盟主完好歸來,我們再將兩柄器還回去!”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仙王,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的話語,如同定海神針一般,讓在場的仙王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沒錯,確實應該這樣做。”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時間,宴廳內充滿了一種緊張而又充滿野心的氛圍。
這些仙王們,表麵上是在為界海的未來考慮,實則內心深處,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在許多人的心中,盟主之所以能這麼強,除卻小部份修為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那杆準帝器。
薑雲出了問題,他們對那兩柄準仙帝器的覬覦之情,如同燃燒的火焰,愈演愈烈。
誰能執掌帝器,誰就能君臨九天。
如今在修行界的明麵上,薑雲的身影已然消逝,如同那隱匿於雲霧之後的明月,不再清晰可見。
然而,他所留下的道源神殿,卻依舊巍峨聳立,宛如一座不朽的豐碑,靜靜矗立在天地之間,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那象征著守護與傳承的源戒,也未曾停止它的使命,依舊在悄無聲息地發揮著獨特的功效。
一處處殿宇宴會中,源戒忠誠的記錄下了許多畫麵,他們不知道,自己引以為豪的陣法,各種嚴密防護的宮闕、道場,發生的一切都被記錄了。
在接下來的悠悠歲月裡,道源世界宛如一位張開懷抱的仁慈母親,將借助源戒這一神奇的媒介,接引那些值得保護的有緣人,前往那片道源世界。
為這片世界留下火種。
薑雲以無上偉力分割而下的道源世界,規模已然極為宏大了。
它大小雖不足以與仙界萬域的總和相媲美,卻也足以與仙界千域比肩。
最重要的是,這片世界中的每一處星辰,都仿佛是一顆顆璀璨的生命明珠,散發著勃勃生機。
沒有一顆死星存在,所有的星辰都散發著無儘的活力。
即使將仙界萬域的所有生靈都遷入其中,也完全能夠容納得下,足見其廣袤無垠。
然而,並非世間所有的人都值得被守護,也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得到救援與接引。
這就如同在茫茫沙海中篩選珍珠,需要進行一番細致入微的分辨。
隻有那些真正心懷正義、明辨是非的人,才能夠踏入這片道源世界,共享其福祉。
薑雲斬下的這方道源世界已然停止了繼續擴張與變化,如同一位完成了漫長征程的旅人,停下了腳步,開始休養生息。
他早在很久以前,便經過了深思熟慮,決定將這片世界留給道源勢力,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休養生息、發展壯大。
回顧往昔,薑雲的本源世界,也就是他的第六秘境,一直以來都是通過從外界接引生靈,不斷攫取天材地寶,一步一個腳印地發展而來。
這片世界雖然是由他親手造化而出,但仔細觀察,卻基本都帶著外界天地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