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溯時香”
陸忘憂清醒後的第一件事是見陸迢,期間她沒有過多的關注陸邈邈的情況。
不過聽到晚輩的質問,她立刻猜到她做了什麼。
陸忘憂冷笑道:“既然用了溯時香,我為什麼這麼做,你還不懂嗎”
“我不懂”大聲吼出三個字打斷女人的話,陸邈邈擦掉眼角的淚,哽咽,“你永遠隻會說你不懂嗎你不明白嗎你不知道嗎對我不懂我不清楚你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你殺人的目的我什麼都不懂可我親眼看到你殺了她你殺了你的親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和陸邈邈的歇斯底裡不同,陸忘憂平靜地說道,“陸無憂已經被逐出陸家,她不是我妹妹,也不是你的母親。”
她怎麼能一臉平靜地說出這種話陸邈邈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回應長輩的話。
她怎麼能
“你問我為什麼殺了她”噎住女兒,陸忘憂沉聲道,“因為陸無憂違背陸家族規,和妖精相愛私相授受,還生下一個孩子”
“你你說什麼”
“還不明白嗎那我說得更清楚一點,陸邈邈,我為什麼殺了陸無憂,因為我要保護你”
這是什麼答案陸邈邈脫口道:“胡說”
“不是胡說。”陸忘憂勾起奇異的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世,你隻有死路一條。比起已經成為棄子的陸無憂,我當然選擇保全你。”
比起成為棄子的陸無憂,我選擇保全你。
害死陸無憂的人是你因為有了你的存在,你的母親才必須死
“哎”看著陸邈邈失魂落魄地離開,景織想挽留她,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轉頭看向房間裡的女人。
從陸邈邈進來的那一刻起,陸迢一直處於透明人的狀態。此刻陸邈邈走了,陸迢也彎了彎腰,退出房間。
“陸迢。”在晚輩離開房間之前,陸忘憂啞聲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陸迢沒有停步,亦沒有回頭。
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一直盯著陸忘憂的景織終於踏進房間。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翻翻這本書,推推那個花瓶,最後把整個房間摸索了一遍,才回到床前。
陸忘憂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她消停了,她冷笑:“檢查完了”
景織擺擺手,意有所指:“這不是還有你躺著的地方”沒檢查麼
“景織。”陸忘憂冷下臉,“彆太過分。”
“過分的是你吧,姨媽。”
退後兩步在椅子上坐下,景織翹起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輕浮的態度毫無禮貌可言。
“姨媽,邈邈表姐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跟她說實話看來你是真的很恨很恨她啊。”
“”
“你解決陸無憂到底是為了什麼表姐關心則亂,輕易信了你的話,現在隻怕自責得要死,嘖嘖。”
打蛇打七寸陸忘憂清楚陸邈邈的軟肋,在這場沒有硝煙的對決中,陸邈邈注定會是失敗的一方。
“姨媽,我真的特彆好奇”景織壓低了聲音,“聽以前在公館工作的老人說,你帶回過一條紅色的人魚”
在女人陡然緊縮的瞳孔注視下,景織悠然一笑,不緊不慢地問道:“請問,那條紅色的人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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