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一同消散的,還有那未曾焚身卻在焚心的佛焰。
這一瞬間,他似乎覺著自己領會到了些什麼,但卻無法用言語表達,隻覺這是神魂境界上的一種升華,玄之又玄。
“夫人可善舞?”
八戒忽開口問了一句。
八戒一句話,將正衣衫半解的白骨夫人問得愣了愣。八戒又緩緩伸出手來,白骨夫人還在發愣並沒有躲閃直到八戒將她的衣服穿好,看似關切的又問了一句:“夫人,現在可還冷?”
白骨夫人與八戒對視一處,忽然一把將八戒推開,倒退了幾步!
不對勁!
這呆子眼中竟沒了色欲。
八戒見白骨夫人不言語,他開口向一處山凹詢問:“師父,她可是個吃人的妖怪?”
“阿彌陀佛。”法海念了一聲佛號,情欲二字乃是修行之大忌,古往今來多少英豪吃虧在此,便是他自己不也險些沉淪。
這骨妖雖有幾分姿色,可放眼三界便也尋常,但以見了美色便寸步難行的八戒來說,已經極難抵製的誘惑,他能做到眼前這一步,已是難能可貴,當真不易。
“是。”法海遙遙給出了回應。
八戒再去看這白骨夫人時候,也是一臉憐惜與不忍,他又問了一句:“夫人可善舞?”
“為何這般相問?”白骨夫人忽被她瞧著心裡直發慌。
“若善舞夫人不妨一展身姿。也省得一會兒老豬將夫人超度之後.這世間再無人知還有夫人這等絕色。”
“豬妖好大的口氣!”白骨夫人聽了八戒言語,怒氣橫生:“原是你不敢與我真正修行,竟起了殺生之念?!”
“嗬嗬!”白骨夫人冷笑一聲:“是了,你此刻將我打殺,於你來說是修行功成,你師父也不必因此而食言爾等這些和尚本也最善言語機鋒,我竟上了你們當了!”
“橫豎是個死,今日便拉你一同上路——”
白骨夫人抽出兩柄骨刀,直刺八戒胸膛。
而八戒看到這一幕,眼神稍起了幾分變化,心說,難道這便是師父言說的,色是刮骨刀?
他也不躲,隻伸手一招,落在地麵上的釘耙便入了手。
叮當。
八戒天生神力,那骨刀被磕在地上,“夫人適才還與老豬相貼糾纏,想不到轉眼之間便刀兵相向,生死相搏。”
“汝這豬妖,莫不是爾先要超度我?”白骨夫人關節靈巧,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又從身上抽出了一柄骨刀,斜刺八戒咽喉。
八戒偏頭躲過,“你是既然是個吃人的妖魔,老豬我又是個佛門頭陀,自該降妖除魔。”
“既如此,還廢什麼言語,且見手上真章——”
兩人鬥在一處——
山凹中,除了法海之外,八戒的幾個同門師兄弟都有些失望,似乎是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的畫麵。
大聖首先收斂了神情,問道:“師父,八戒此番可算是戒色成功了?”
“還差得遠呢。”法海笑了笑:“不過一道行淺薄的骨妖罷了,那副皮囊都不是她自己的.算得什麼絕色?不過八戒能有這般表現,倒也沒有辜負為師往日的教導這一關,便算他過了吧。”
“啊——”
正說話間,聽的那邊兒一聲淒厲慘叫。
眾人聞聲看過去,發覺是八戒一釘耙打碎了那妖的天靈蓋。
“哎呀!”
八戒驚叫一聲,指著自己麵前那屍身駭然道:“師父,這.竟然是一張人皮?!”
悟空一雙火眼金睛,瞧見了那妖魔遁靈而走,當即飛身上前,冷抽子一棒將她回地麵。
“呆子,真身在這兒呢。”大聖指了指下麵,道:“你瞧瞧這是個什麼妖精?”
八戒拖著釘耙一路小跑過去,這一瞧先是一愣,又想著剛自己與這女妖精糾纏的場麵,頓覺又是一陣惡寒,八戒連連後退,連連道:“竟是一具白骨成精?”
“妖孽哪裡走,收——”
不遠處,又傳來師父大嗬之聲,眾弟子看過去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是師父將那白骨精的魂魄收入了金缽之中。
“你這歹毒的和尚,我做了鬼你都不放過我?”白骨夫人的魂魄被收入金缽中時,自是驚駭交加。
從陰司擒來拘魂的勾魂使者,瞧見那白骨精的魂魄被三藏法師收入了金缽之中,正在以佛焰淨化.他們倆也不露麵了,複遁入地下,返回了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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