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楊戩再曆佛焰,他靜坐其中,任憑焚燒卻不動分毫。法海知道,楊戩是同自己一般,是真的在以自身的意誌力,抵抗這焚心之痛。
並非是如同哮天犬與悟淨一般,不受佛焰影響。
這佛焰燒灼著他越痛,似乎他的頭腦反而更加清晰,說這佛焰能使人明心見性,並非虛言。
“大師。”楊戩在佛焰之中開口道:“不知大師,可有什麼化解之法?”
法海亦在佛焰之中回應:“情緣苦孽,貧僧本應勸施主放下.這樣於你二人皆是解脫。”
“大師既然這說了,想必便不是要勸我二人分離。”
法海笑道:“真君這般相問,自然不是想要聽這樣的言語。”
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
哈哈哈——
二人對視一笑,法海也趁機收攏了佛焰。
“隻是真君問錯人了。”法海無奈搖搖頭:“貧僧是個出家的和尚,如何懂得跨越千年的情愛真君不妨去問問李天王。”
“問李天王,還不如去問玉帝和王母玉帝和王母?!”
問自然是不能上去當麵詢問的,但無妨法海與二郎真君對此做出一些淺顯的分析,經過一係列對比之後,法海得出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或許.真君與三公主該嘗試孕育一個孩子。”
“說來貧僧還有一事不明。”法海躊躇片刻,“真君與三公主成親至今,為何一直無後?”
楊戩低頭沉聲無奈道:“不瞞大師,楊戩自與三公主成親以來,便一直分房而睡至今未曾同房。”
法海稍稍往一側撇了撇頭,他是定力十足的正經僧人,不論聽到多離譜的事情,都不會失態。除非忍不住——
會不會.你們兩個夫妻生活不和睦的原因,其實就是這個?
但這話法海也不好說,否則顯得他這個僧人不正經。
此事就此打住,再往後便不是法海應該能隨意摻和的了,不過他也瞧出了楊戩的窘境,還是出了一個主意:“此前路過萬窟山,貧僧偶遇一位叫做狐妹的女妖,言說是真君的朋友。”
“是。”楊戩點頭道:“她是三界之中難得心底善良的女妖精,就連玉帝與王母當年也想要點化她成仙.可惜,她一顆心卻全都吊在五哥身上.”
正說著,楊戩忽然神情一凝:“大師該不會”
“放心,貧僧並非善惡不分之輩。”法海笑道:“不過當日那五哥仗著劈天神掌厲害,確實想要吃一口貧僧的唐生肉.但念及他隻是心性為惡,卻被狐妹管教得嚴,還未曾來得及犯下什麼大惡,便以佛法化去了他的一身戾氣與惡性.又被狐妹廢了他的修為,如今與狐妹隱居於萬窟山貧僧離去的時候,正直狐妹生產,聽聞是個女兒。”
話也不用說得太通透,點到即止。
以楊戩之精明,自然能品出其中深意。
似乎是因為狐妹與五哥未曾死於孫悟空棒下,小玉自然也沒有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三聖母帶回家收養,自然也就沒有了楊戩將小玉帶回家,卻惹得西海三公主脾性發作,將小玉丟棄之事——
沒有了這一根導火索,楊戩與西海三公主之間奔湧不斷的暗流,便也再次潛藏。
如今再得了三藏法師開導,楊戩也正視自身,真心想要將這一段兒感情維護下去,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什麼,狐妹生孩子了?”
寸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楊戩瞧見她的笑容,心中難免感歎:多少年沒有見過她這般純真的笑容了。
寸心當年與小玉的關係也很好,對於這個跟在她屁股後麵姐姐長,姐姐短的小狐狸,她也是真心喜愛。
“對了。”楊戩趁勢將寸心攬在懷中,道:“我此前見過你西海三弟,他如今拜在一位大德高僧門下,一路護持,去往西天取經。”
“楊二爺。”寸心忽低聲道:“他當年被罰鷹愁澗,我這個當姐姐都未曾去探過他.那九頭蟲罪該萬死,你”
“放心。”楊戩拍拍她的肩頭,“過一陣兒,我便親自去獵了那九頭蟲。”
寸心也不知為何,總覺著今日的楊戩變了許多,可究竟變在了何處她也說不太清楚。難得今日沒有吵架,她難道不願意享受這般溫存?
“為什麼要過一陣?”寸心忽然變臉。
楊戩:.
我就知道。
但這次他有了耐心:“因為先接了狐妹給小玉辦周歲宴的請柬啊,九頭蟲跑不了,可”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還問?
爹說的對,若是事事都講道理,說分明,這日子是確實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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