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家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而後廚中。
林明亮對這樣的情形,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韓副書記啊……
那可是老熟人了。
他喊人幫忙打飯,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一旁的餘海,此時羨慕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雖然在洗菜,但是他都聽得真真的。
根據外麵人的說法,韓副書記和蘇清風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就連這次蘇清風回來上班,韓副書記也特地叫人來打飯。
這一方麵,是蘇清風的做菜水平不錯,另外嘛……隻能說兩人關係好,韓副書記特意給蘇清風撐場子。
餘海覺得,自己要是能混到這一地步,隻怕晚上做夢,牙齒都能笑掉。
可偏偏……這些東西,對於蘇清風來說,都是習以為常的。
憑什麼啊?!
憑啥他怎麼求都求不到的東西,對於蘇清風來說,卻是唾手可得?
這樣一想,餘海洗菜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一點。
過了好半天,他那種又酸又嫉的狀態,才慢慢消失。
等到吃飯點過去以後,飯店裡也逐漸安靜下來。
蘇元鐵尋思著自己在這坐著,也不像話。
乾脆也跟著陳美蘭,慢慢開始打掃衛生。
陳美蘭原先對著這小子還有點發怵,但是經過這麼一遭,她倒是熟稔多了。
她對蘇元鐵熟悉了,口中的話忍不住多起來了。
蘇元鐵有點受不了。
他坐在小馬紮上,托著下巴,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幫忙了……
蘇清風也趁著休息的功夫,快速吃了口飯。
轉頭一看,卻發現餘海不知道哪去了。
……
郵局。
餘海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要撥打的地名,付了押金,就在一旁等候起來。
現在這個時間點,人不太多,大約等了五分鐘左右,那裡就傳來一道聲音,“哈市,五號房!”
餘海“誒”了一聲,匆匆跑過去。
剛接起電話,那頭的女聲就滿是不耐煩。
“餘海,你要的工作崗位,我都幫你解決了。你可彆貪得無厭。”
餘海原本還有點心虛,但是聽到這個女人,居然是這麼一個口氣,他頓時冷笑了起來。
“田蜜,你可彆把咱倆的關係弄反了。現在是我捏著你的把柄,你乖乖的幫我辦事,你和你姘頭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不告訴張利民。”
“但是你要是想要撕破臉,那就彆怪我豁出去,拚著工作崗位不要,也要把你的事情捅出去。”
“你可要知道,你能上工農兵大學,都是張利民幫你托的關係。但是現在嘛……你上學的時候,居然還找了彆的男人。你猜……他要是聽到這事,張利民會怎麼樣?”
“你把張利民當傻子,但你覺得,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會原諒你嗎?”
那邊傳來起伏不定,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隨後,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久,田蜜的聲音,才順著話筒傳來。
她的語調有些疲憊,“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隻是在工農兵大學上學,我手中也沒有人脈。你那個工作,還是我找張利民的托關係的。”
說著,她又頓了頓,“同一個借口,可不能用兩次。”
餘海眯了眯眼,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像你這麼賤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用著你男人的勢力人脈,還在外頭找男人,口中還說是真愛。田蜜,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餘海勾了勾嘴角,“你就是像一隻,永遠都不會滿足的吸血蟲……”
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田蜜就猛地喝了一聲,“夠了!”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不得不低頭,“你到底想要什麼?”
餘海笑了,“我想要成為國營飯店大廚。”
田蜜失聲,“怎麼可能?就你現在的做菜水平,就算是家常小炒都難,怎麼可能做大廚?而且,當初不是說好了嗎?你先當洗菜工,再一點點學習,遲早能當上洗菜工。”
說到這個,餘海就來氣。
“你當時可沒有告訴我,蘇清風快要去縣裡工作了。這麼短的時間,我能學到什麼?那些人都跟防賊一樣防我,我怎麼學?”
“到時候空餘一個大師傅位置,你覺得是給那些有經驗的人,還是我這個愣頭青?”
田蜜沉默了。
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已經夠讓張利民為難了。
她怕這次再做什麼事情,以張利民的精明程度,很有可能就會發現什麼端倪。
簡直就是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想了想,咬牙應了下來,這才快速掛斷電話。
電話被掛了。
但是餘海的心情卻頗好。
他一路哼著歌,背著手,來到國營飯店。
隻是來到飯店裡麵的時候,卻看到李根沉著臉,站在小窗口外麵。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本本。
看到餘海的時候,餘海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卸下。
餘海看到黑著臉的李根,心中就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刻,餘海就聽到李根沉沉的聲音。
“餘海,曠工小半天,從你這個月的工資扣。”
餘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一個洗菜工,一個月才多少工資?!
要是多來幾次這麼扣的,他乾脆喝西北風去好了。
他在心底磨牙,目光著重在李根身上徘徊。
都給他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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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等我找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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