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還是蘇四衛一個男人結紮,而不是白靜一個女人帶環。
白靜聽到這話,忍不住眼角都抽了抽。
如今蘇清風從京市回來,廚師證也已經七級了。
另一邊。
他默默歎息了一聲,朝蘇清風揮了揮手,“沒事,你準備你的吧。”
蘇四衛坐在石墩子上,又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的安排,這才匆匆洗了把臉,回到房間,躺在炕上。
白靜幽幽道,“你這一分鐘翻來覆去十幾次,我要是再不醒來,那才是有問題。”
“我呢,彆人也以為是個好日子,讓你們娘倆受儘白眼。”
等從大隊長口中聽到,是蘇清風舉薦自己後,陶金對於蘇清風的好感,那是噌噌噌上漲,充滿了感激之情。
這年頭也不講究多精細的擺盤,多麼高大上的菜色。
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聲,“行了,彆看了,人家有技術,在鎮上吃得開。咱們又沒文憑,又沒關係,還沒技術,能去鎮上上班才怪。倒不如想想養豬廠的事情。”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小山似的。
紮實、耐吃、油水多、味道好、下飯。
聽到這話,後廚的林明亮和餘海,都是狠狠酸了一把。
彆說是其他人,就連白靜也是吃了一驚。
他這爹,要是真讀過書,說不定還真了不得。
蘇四衛冷水澆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了一下,這才道,“聊得差不多了,準備過幾天,去抱幾隻豬崽子,先養著試試看。可惜陶金會治病,但對於養豬,倒不算擅長。”
這一點,知青點的其它人知道,陶金也知道。
躺平?
而此時,隨著蘇清風來到國營飯店,他一眼就看到了李根的身影。
事實也是如此,從接待縣長到宗報國,再到機械廠、食品廠的廠長,蘇清風接待領導的經驗,可謂是極其豐富了。
大晚上的,他坐在石墩子,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原因,一貫混不吝的他,居然有些多愁善感了。
蘇清風也不是一無所覺,他看著李根的那表情,心中隱隱猜到了一點。
夜晚。
不過白靜識趣地沒把話說出來。
divcass=”ntentadv”事實上,她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是疼惜的。
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得減肥了。
一口下去,胡蘿卜絲、黑木耳絲、黃花菜切段,再加上滿滿的豆腐,簡直就是味覺上的享受。
蘇四衛頓時僵住了,“我吵醒你了?”
國營飯店的寶貝要被搶走了啊……
李根沒工夫跟他嘮嗑,而是擦了頭上密密的汗珠,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有些感慨:“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做爹的拖累了你。我也就能倒騰一點破玩意了,關鍵這東西還拿不出手……”
她在黑暗中點點頭,“那娘那邊,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他轉而肅著臉,認真道:“清風,今天有縣裡領導來視察食品廠,到時候應該會在國營飯店吃飯,你準備一下,中午由你主勺。”
蘇四衛回到家,吱呀一聲門響,讓蘇清風馬上驚醒過來了。
根本沒有主動結紮、帶環的意識。
蘇四衛歎了口氣,“我就是覺得委屈咱兒子啊。清風以前是傻子的時候,咱們沒給他過好日子過。”
現在這時候,哪家不是希望家裡枝繁葉茂,多點後輩。
他今天照舊啃著餅子去上班,路過老宅的時候,還愣是被老太太攔下,邀請他吃了大清早新鮮的豆腐腦。
蘇清風停好自行車,就打了聲招呼,“李哥,吃了麼?”
但是這個念頭隻不過是一閃而過,隨後又很快被掩藏在心底深處。
……
蘇老四聽到這話,被兒子一誇,背後仿佛有尾巴似的,在歡快地左右搖擺,甚至還昂著頭,嘚瑟道:“那可不?你爹的眼光還能差?雖然你爹沒怎麼讀過書,但是我也是聽人說過幾句話的,叫……叫什麼來著?”
蘇四衛沒吭聲,白靜也沒追問,就這麼耐心地等待著。
蘇四衛聽到這裡,頓時笑了。
因為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計劃生育。
蘇清風可沒有想到,老爹為自己做出的巨大犧牲。
隻是他雖然感慨,卻沒有放棄原來去縣裡麵工作的計劃。
蘇四衛雖然不知道這話的意思,但是根據字麵來看,也能模糊地猜測到裡麵的含義。
蘇清風無比真誠:“爹,你可得把你的那些破玩意給藏好了。等將來,說不定那破玩意比黃金還值錢。伱兒子以後能不能躺平,就看你了。”
也就對蘇清風的做法,采取了默認的態度。
要不是趕著去上班,蘇清風簡直能再吃兩大碗。
還彆說,老太太的手藝有向他看齊的趨勢。
尤其是當初,全家日子還不好過的時候。
匆匆告彆老太太後,蘇清風騎著自行車,頂著其他小夥子羨豔的目光,趕去上班了。
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嘛。
他就不信,這樣還吃不飽!
林明亮撇過頭,看了蘇清風一眼,突然覺得他揮舞鍋勺的時候,有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現在日子好起來了,我尋思著,要是有一天,咱們那些東西……能夠被拿出來……要是再生個兒子,這也對清風太不公平了。”
蘇四衛琢磨著,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蘇清風是真有些訝異。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有一個開辦養豬廠的老爹,再加上一箱箱的古董,蘇清風簡直可以想象的到,他的躺平日子得有多快活。
可是一想到蘇清風和張利民的關係,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又退了回去。
拉倒吧。
可彆為了看那麼一眼,把洗菜工的工作都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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