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僅僅隻為了,給老爹找個正經營生。
來時的路上,花嬸這些嬸子,還繃緊精神,生怕自己暈車嘔吐,不過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緣故,在這麼顛簸的路上,居然沒有人暈車,反而都低下頭,一個個打起瞌睡來。
正巧喬荷今天也跑出來看熱鬨,偏偏就站在說話的二流子不遠處,她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鐵青,想要說什麼,但是和這種人計較,最後隻會拉低自己的檔次。
在程家人麵前,像是軟包子一樣,任人揉捏的吳美娟,此刻卻露出了強硬的一麵,“娘都是為了你好!娘難道還能害了你不成!你爹走了,現在就剩下你了,要是連你也聽娘的話了,娘還不如……”
可就是這樣,好人反而過不上好日子。
真是大了,兒不由娘了!
“彆人都行的事情,憑啥您就不行?人家村子裡,好不容易搞出一個養豬廠,偏您又要搗亂,趁著人家還沒有養成的時候,獅子大開口……有您這麼做人的嗎?這不瞎搗亂?”
白皮豬早在1900年的時候,就引入國內,因為生長速度快,長膘容易,所以很容易就取代了黑色的跑山豬。
“老支書,你也知道,我們是省城肉聯廠出來的,不是一般鎮上的那種小廠子可以相比的,所以這待遇問題,你們可不能欺負我兒子年紀小,忽悠他。”
自己說一句話,他有七八句可以頂撞自己!
程默聽到這話,當即就把眉頭皺起來了,他看向吳美娟,因為生氣,臉色都微微泛紅:
“娘!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要是沒有清風哥,我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呢?我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隻不過還不待老支書板起來,把這些孩子給支開,這些小孩圍攏了一會兒,就四散跑開去,跑到更稀罕的大貨車那裡去。
那可是省城啊!
程默他娘,也就是吳麗娟,剛開始下車的時候,神情還有些瑟縮,隻是她看了看四周。
麵對吳美娟軟硬兼施的一麵,程默卻已經習慣了,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他冷哼一聲,“不如怎麼樣?不如跟我爹走嗎?”
甭管是白皮豬還是黑色跑山豬,隻要能長肉,那就是好豬!
那邊,花嬸已經帶著一大幫子人開始吹噓起在省城的見聞。
這又到底怎麼了!
為啥又瞪他!
不管怎麼說,這次雙方下聘禮,總算沒有鬨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但是放在這個年代嘛……
程默像是沒有看到吳美娟大變的臉色,繼續道,“你要是真為我好,那當初就應該攔著程家那些人,把工作崗位給奪回來,不然咱們也不至於下鄉。這後果都是您作出來的,沒道理現在還要讓彆人為您做的事情負責。條件不好?忍忍不就行了?”
想到這個,老支書就在心中默默點頭,笑著道,“程同誌啊,關於你在村子裡當技術員的待遇問題,我們已經商量過了……”
等到蘇家村的時候,還是車外麵,許多小孩的驚呼聲,把車內的人吵醒了。
老支書摸了摸胡子,也有些感歎:
這打扮,放在鎮上還好,放在省城,難免被有些人,用衣服來看人。
一輩子待在鄉下,老實巴交了幾十年的村民,居然也能在這個用鼻孔看人的省城大廠,當一回關係戶。
蘇清風也隨著人流,眼睜睜看著村裡的漢子,卸下這大貨車上的白皮豬。
空氣中盈滿了清晰的山林自然氣息。
她眼神中,露出一丁點的嫌棄,隨後就湊到程默身邊,小聲道:“兒子,伱在這裡可是技術員,到時候跟大隊乾部談的時候,可得把價格說高點。”
說到這裡,旁邊的幾個嬸子,原先在村裡,都算是辣手摧花的主兒,但是看向蘇清風的目光,都極其溫和。
周圍是和省城完全不一樣的風光。
可以說,除了殺豬的時候,大家夥都沒有一次性見過那麼多的豬。
村裡有多少人,一輩子縣裡都沒去過,頂多去過鎮上,就這……數目還是屈指可數的。
大貨車的後麵,有一隻躁動的母豬,以及幾隻四處逃竄的小豬。
不說村裡麵的幾個嬸子大娘,就算是穿著最體麵的老支書,他的衣服擺,還有袖口、手肘處,容易磨損的地方,都有著幾個補丁。
有他在,事情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還有,關於鄉下的工分,你們也不能欺負人……”
這張兩千九字……血虧啊……
明天我要早起跑步了,提前吃藥犯困,偷懶了。
早點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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