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算是熬資曆熬上來的。
他們家裡生過三個孩子,一個大兒子,下鄉去了,二女兒嫁出去了,隻剩下一個小兒子,因著兒女不在身邊,嬌慣的不像樣子,現在還在學校裡住宿,目前讀初中。
蔣成平五官普普通通,要不是一身白淨的皮膚加分,隻怕王荷花當初也不會那麼死心塌地認定這個男人。
隻不過……再熱血上頭,到了這個年紀,也會冷卻下來。
蔣成平坐在煤油燈下,看著王荷花的唾沫星子飛到碗裡,濺到菜裡,還有著一口大黃牙,在那張張合合。
蔣成平一下子就升起反胃的心思,他想起了周醫生私底下告訴他的話,不由得臉上漲得通紅。
周盛幫他看過病以後,說是那病,是因為年輕時候不節製,所以才落下了老毛病。
想到這裡,蔣成平就恨恨瞪了王荷花一眼。
怪不得老人說,色是刮骨刀!
這王荷花也不是啥嬌滴滴的大美人,咋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找了這麼一個貨色呢?
蔣成平不相信,自己才這個歲數,就真不行了。
要不……找找其它女人試試?
想到這裡,蔣成平就升起一種莫名的禁忌刺激感。
恰好在這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眼見王荷花像是僵住似的,遲遲沒有反應,蔣成平有些不耐煩,徑直走向前,打開了門。
一張略微有些粗糙,但是難掩清秀溫婉的婦人麵孔,出現在蔣成平的麵前。
蔣成平認出這個女人來了。
他先是心底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底有些感歎。
要麼說以前都願意做讀書人呢。
讀書人就連媳婦都比彆人漂亮的多。
單宋錦繡這通身的氣質,就算是十個王荷花,也拍馬都趕不上。
但是蔣成平可不敢招惹這群人。
尤其是宋錦繡。
他現在還有把柄握在周醫生的手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對他媳婦起了這麼個心思,隻怕以後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在……那方麵不行了。
一想到這個,蔣成平覺得,自己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他點頭哈腰地把一群人給迎進屋裡去,等看到牛工的時候,微微有些驚訝,“牛工?這咋回事啊?您怎麼來了?荷花啊,你去給牛工泡杯白糖水,好好甜甜嘴……這街坊鄰居的,也老長時間沒來了,是得好好嘮嘮……”
說著說著,蔣成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牛工發啥牛脾氣呢,自己又是討好,又是說好話的,他咋還能一直繃著臉?
蔣成平想要生氣,奈何這幫人,不管是牛工,還是蘇清風,都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得罪的。
他最後隻能自認倒黴,見王荷花不動手,暗地裡罵了一聲,麵上又笑眯眯地泡了一杯白糖水出來。
誰料到白糖水放到牛工手邊的時候,牛工直接把手一收,這意思,是連白糖水都不想喝了。
這下子,蔣成平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微微拉下臉,陰陽怪氣了一句,“是我忘記了,牛工平常在廠裡的補貼,都是喝紅糖水,哪能看得起我們這點白糖水?”
牛工把搪瓷杯重重一放,滿是老繭的手上,布滿了零零碎碎的傷痕,隨後他用力將手握成拳頭,一拳砸向蔣成平的臉上:
“他娘的,老子不打你,你是不是就真以為,老子就是傻子?”
蘇清風險險扶住牛工的老腰,看得眼皮子亂顫。
這老爺子,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暴躁。
明明有那麼多種手段,偏偏要選擇上門揍人,這一種最不靠譜,也是最極端的手段。
雖然……這種手段似乎也是最解氣的。
蔣成平都他麼的想要罵娘了。
“我草……”
砰!
又是一拳打過去!
王荷花縮在角落裡,抱著腦袋,悄悄看著這一幕,渾身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不是因為害怕眼前一幕,所以才顫抖,她是覺得……牛工隻怕已經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果不其然,當牛工三五下就把蔣成平打到在地上的時候,他終於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骨,又衝著蔣成平踹了一腳。
等看著蔣成平齜牙咧嘴的樣子,牛工這才抬起頭,看著發抖的王荷花,冷嗤了一聲。
“蔣成平,你自己的媳婦,你自己管好。這一次你媳婦推了秀雅一把,還好有周醫生在,沒有出啥大事。但是要有下一次……哼!”
說著,牛工轉頭就走。
蘇清風一幫人,也想要抬腳離開這裡。
這個屋子裡,已經沒有容身之處了,各種籮筐針線,散落一地。
蘇清風怕黎冉踩到什麼針腳,扶著她走過去,黎冉耳尖微紅,但是終究沒有拒絕。
直到這時候,蔣成平才艱難地從地麵上爬起來,一把就拉住了蘇清風,氣喘籲籲道,“小同誌,這究竟發生了啥事啊。你看……我也是剛回到家裡,你也住在巷子裡,今天這事……你能跟我說說嗎?”
看著好聲好氣,白麵書生模樣的蔣成平,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個好說話的老好人。
但是蘇清風卻注意到,剛剛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蔣成平的目光微微有些狎昵,尤其是停留在宋錦繡和黎冉身上的時候。
對此,蘇清風並沒有說話。
而是緩緩舉起一個鐵拳,衝著蔣成平腦門上就砸去。
咣當。
他後腰當即撞在桌子上。
劈裡啪啦一番動靜。
霎時間,慘叫聲和驚叫聲接連不斷。
牛工在外頭都吃驚地回過頭來,神色有些一言難儘:
“這小夥子,怎麼脾氣比我還大?蔣成平惹著他啥了?”
四千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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