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往上爬什麼的,反正年紀也都這麼大了,還是彆想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等到他緊趕慢趕來到郵局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快到中午的點了。
這蘇清風咋回事?
怎麼接二連三的,總是請假?
蘇清風見她這樣,哭笑不得的同時,又真心實意地感慨起來,“我是在想,這懷個孕也太累人了。早知道就不生……哎哎哎……你捏我臉乾啥?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下次我不說這話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他的神色有點沉重。
黎冉伸出手,在蘇清風的臉上,將他的臉頰,像是捏橡皮泥一樣,捏來捏去的,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是當兩人貼在一起,呼吸間,呼出的白汽交融氤氳的時候,又顯得有些溫情脈脈。
蘇清風一皺眉。
蘇清風回過神來,看到她這樣,神色更加沉重了。
又說錯話了。
“當然,還有寒冷刺激,睡姿不當的情況,這些我慢慢跟你說,雖然對你們來說,還有點遙遠,但是能夠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隻是他自問和這個女人完全不認識,又哪裡來的這麼多糾葛?
蘇清風趁著這個空隙,先找人把泰和賓館的假給請了。
郝經理的思維也比較跳脫,說完請假的話題後,馬上就開始想彆的了。
這個年代,也很少有婦科醫生是男醫生,在思想沒有完全解脫束縛的情況下,很多人家都不願意生孩子讓男醫生接手,甚至更多的農村人家,生孩子都是在鄉下完成,好一點的叫個產婆就行。
……
魯大頭起先還在齜牙笑,慢慢的,就收回露在外邊的大白牙,然後就抿著嘴,也不憨笑了。
彆說是農村,就算是在城裡,也有不少女人懷著孕乾活,再艱難一點的,頭上還有婆婆磋磨束縛,家裡的一些事情,自己一個當媳婦的,都沒有資格管。真遇上了壞心眼的人家,就成了老黃牛,給一家子貢獻血汗。
坐在診室內的,是一個女醫生。
這倒確實是正當理由。
隱約間,他好像還看到了黎冉泛紅的耳尖。
臨睡前,黎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蘇清風,我坐月子不能沾水,不能洗頭,不能洗澡,你會嫌棄我嗎?”
郝經理沒笑,就這麼看著他。
蘇清風甚至聽過更誇張的。
“而且我也算了一下,懷孕九個月,現在是十二月,明年你坐月子的時候,差不多是九月份,還好……不是最熱的時候。”
魯大頭撓了撓後腦勺,憨笑一聲,“我送了熏魚,這算不算?”
今天的早飯,考慮到家裡還有個孕婦的關係,蘇清風早早地起來構思食譜了。
蘇清風最後考慮到黎冉逐漸增加的食量,又攤了兩個餅子,裡麵還是加了白糖和芝麻,吃起來的口感是沙沙的,流心的,一不小心就會燙嘴的同時,也讓白麵餅子在冬日裡,多了一種甜蜜的口感。
……
而此時此刻。
直到最後,他有些憋不住了,咳嗽一聲,這才說出實話來,“蘇清風上次送了我膠東那邊的海貨,我這次送了點熏魚去,剛好遇見他,我尋思著,我跟經理你住在一條街上,剛好幫忙傳話一聲。”
魯大頭咧嘴齜牙笑,“當然是因為我跟他關係好啦。”
魯大頭就啃著一個饅頭進來,嘴裡有些含糊不清,皺著眉頭,像是在回憶什麼。
說到最後,郝經理有些嫌棄魯大頭,看了看,然後又是一個腦瓜崩砸上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道,“你這家夥,說你傻,你那是半點心眼都不長啊!我姓郝的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算完完全全的壞人,你這麼搞,要是放到那些心思不正的人身上,那你小子的前途,可就算完了。平時工作上,給你使些小絆子,那都還算好的……等等,話題好像扯遠了,你彆給我扯那麼多……”
“你們送來送去的,都沒有給我送過……”
魯大頭一把年紀,被郝經理訓的跟龜兒子似的,他那麼一個高大的身子,杵在那裡,抱著腦袋,一臉沮喪,看上去莫名有些好笑。
原本潛藏在她心中的一絲忐忑不安,在這個時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是因為在這道聲音中,那個人的語調似乎有些怨念和憤恨。
最後還是蘇清風先開口,“不笑了,不笑了,這下是真睡了。明天先請假,然後咱們去醫院,做個檢查。要是真懷上了,咱倆給爸媽和嶽父嶽母打電話,總得先讓他們知道。”
郝經理無語了,他看向魯大頭,發出了由衷的感慨,“老魯啊,你以後還是在我們泰和賓館待著吧。我算是明白,你以前為啥會被國營飯店那幫人,那麼輕易地就排擠走。”
不過……
魯大頭瞪大了眼睛,心中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你還需要我們給你送?平時給你送東西的人,難道還不夠多嗎?”
縱算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興奮的緣故,他也依舊是神采奕奕,絲毫不見疲憊的神色。
剛好在這裡,蘇清風把這個疑問也給提出來了。
這都閒出屁來了,才會琢磨這種事情吧?
他細細思索了一會,“不好說。”
更彆說現在這時候,好多人家都不能做到,每天有雞蛋吃。
郝經理聽到這話,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緊接著,二人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在述說的過程中,女醫生認真講解了孕期會遇到的各種問題,蘇清風在心中,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黎冉輕輕打了他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剛好,魯大頭這一份手藝,在泰和賓館,也不算是辱沒他了。
黎冉翻來覆去,強迫自己想要睡著,但愣是越躺越清醒,想到現在肚子裡,還可能揣了一個未知的新生命,她的心中既忐忑又欣喜。
蘇清風這才聽到她咬牙切齒的一句話,“生!必須生!”
蘇清風還記得,原先運營美食自媒體號的一個小助理,那時候他媳婦懷孕的時候,經常半夜腿抽筋,然後整宿整宿疼得睡不著覺。
當看到她的臉時,一切疑惑頓時消解。
是田蜜。
張利民的……前妻。
四千字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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