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換洗的衣服外,就是一些已經處理好的海鮮。
divcass=”ntentadv”像是烤蝦乾、炸小黃魚乾之類的東西。
白嶽和胡萍看到這一幕,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白嶽去廚房燒水去了,胡萍則是去房間裡,從炕上翻出一把鑰匙來,然後把鑰匙插在屋子裡唯一的櫃子上。
這櫃子還缺了一個角,表麵還坑坑窪窪的,掉了好多漆,一看就知道,這是從廢品收購站裡撿回來的。
而且料子也不是啥好貨色,就是普通的木材。
雖然說好木料在這個年代不值錢,很多時候,都因為那些事情,被打得七零八落,丟到廢品收購站裡去了。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也有不少人,覺得世道不會一直這樣,像是這種木材,也不會一直以明珠蒙塵的形式,散落在這些廢品收購站中。
因此,有不少識貨的行家,都偷偷把這些木材家具都收攏到家裡,就準備哪一天,行情好了,再拿出來好好曬曬。
所以真想要去廢品收購站撿漏,還真沒那麼容易。
不管在啥時候,都是有聰明人的。
等到胡萍打開櫃門的時候,她掏出來兩件東西。
而另一邊。
蘇清風坐在堂屋,喝著姥爺泡的白糖水,惹得後麵回來的大舅二舅好一頓羨慕。
白浩然瞅著蘇清風手中的搪瓷杯,酸唧唧的,“爹可從來沒親自給我泡白糖水。”
說這話的時候,白嶽剛好從灶房裡出來,他聽到這話,還特意看了這逆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咋啦?你一個大男人,沒手沒腳的,還得讓我這個死老頭幫你倒杯水?”
白浩然感受到這語氣,又看見老爹皮笑肉不笑的臉色後,身上的皮又瞬間繃緊了。
白浩宇拿起缺了個口的搪瓷碗,悄悄說了一聲,“倒反天罡。”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得到了來自白浩然的怒視。
但是白浩然還沒收回眼神,腦袋上就一痛,抬頭一看,就看到自家老爺子舉著手,大有一種他敢大聲說句話,那一巴掌就會糊下來的感覺。
老爺子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白浩然訕訕笑了笑,又低下頭,裝模作樣喝了口水,溫熱的白開水,順著咽喉流入食道,他頓時就發出一聲喟歎,“好!”
白老爺子這下算是被氣笑了。
“好啥好,一杯白開水,就你喝起來有那麼多的怪模怪樣。”
說話間,胡萍走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上還多了兩個東西。
一個虎頭帽,一個虎頭鞋。
內裡用的是最柔軟的麵料,不會磨傷嬰兒嬌嫩的肌膚,同時,在外觀上,以大紅色作為打底,上麵甚至還用明亮的黃色絲線,繡成了精細的虎須,看上去神氣昂然,虎目湛湛,恍若有神。
蘇清風看到這兩件東西,都怔住了。
這大紅的布料……是他前幾天買回來,給姥姥用的。
這個年代,可不會說是像後世小姑娘一樣,覺得大紅大綠太俗氣,恰恰相反,軍綠色是主流顏色,純正的大紅色,更是現在小姑娘追求的鮮亮顏色。
就這塊大紅色的棉布,這鎮上其實壓根就沒地方買,還是蘇清風從係統空間掏出來,私心裡添給姥姥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姥姥非但沒有拿這件料子,給自己做一身棉襖,反而緊趕慢趕的,做了一套虎頭帽和虎頭鞋。
胡萍看著蘇清風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笑得很開心,“姥姥家沒啥好東西,但是再沒啥好東西,難道還能空手接待你來,空手送你走?你是個好孩子,回去以後,彆總是惦記著我們了。日子再怎麼樣,不都過來了嗎?你添補我們太多,也彆忘了你老丈人那邊,彆讓你媳婦不高興。”
“媳婦娶過來是哄的,可不能打嗷。我們這邊,你就放十萬個心吧!”
說著,胡萍露出了淡淡的,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誰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麼變呢?”
蘇清風樂了,“謔”了一聲,他喝了口白糖水。
甜滋滋的。
他忍不住好奇,“您這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胡萍掏出一封信,放在桌麵上,“我在京市的老朋友,最近給我寫了封信。他說,他在課上講到電機,講到交流電,直流電,電阻這些的時候,底下有學生聽不懂,你們猜怎麼著?”
按照蘇清風後世的思維,他下意識地就認為,聽不懂嘛,那多正常,就像當年他也沒咋聽懂英語那玩意,下課後照樣抱著個小筆記本,拿著筆,彎著腰,問老師問題。
但是很顯然,姥姥能特意說出這件事,說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胡萍就冷笑一聲,“其中有個學生,咣當一拍桌子,說我那老朋友,是資本主義。就因為講他們聽不懂的東西,所以就成了資本主義?”
胡萍低下頭,認真地看向蘇清風,“清風啊,姥姥也不算是什麼頂天立地的人物,但是姥姥知道,槍杆子裡才能出政權,槍杆子哪來?不都是造出來的。但是如果沒有人懂怎麼造,那你說……”
胡萍話沒說完,但是基本上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蘇清風登時就覺得,自己姥姥那是真行啊。
看了眼姥爺,他的神色也很平靜,顯然,也是早就有這個念頭的。
看來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有像是黃二癩子一樣的蠢人存在,就一定有像自家姥姥、姥爺一樣的聰明人。
蘇清風原本還怕他們心裡鬱結,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了。
他心頭一鬆,將搪瓷杯中的白糖水一飲而儘。
杯底的白糖還沒化開,入口的那一刹。
草!
齁甜齁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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