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元決神色一凜,當即眯起了眼“誰跟你說這件事的”
葉歡顏道“你彆管我誰說的,你就跟我講怎麼辦才好”
元決卻沒如她要求那樣跟她說,而是思忖一瞬,擰眉問她“墨玄跟你說的”
雖然是問她,可是語氣神色卻是肯定,這事兒除了墨玄,也沒彆人能跟她說,敢跟她說了。
思及此處,元決很是不悅。
他並不想她知道這些事兒煩心。
葉歡顏見他明顯不悅,忙為墨玄辯解“是我從今早你和元淩的對話中聽出端倪,心中有疑問他的,我是你的王妃,是你自己說我與你同尊的,那我有事問他,他自然得如實相告,不然豈不是違逆你的意思打你的臉所以你不能怪他。”
倒也不是為墨玄辯解,說的都是實話。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元決哪裡還敢怪罪墨玄那個大嘴巴
無奈的看著她,道“行,不怪他。”
葉歡顏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你先跟我講到底該怎麼辦你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就是查這個案子,可如今證人和證據都沒了,想來是沒辦法查到根上了,可若是查不到了陛下那裡該怎麼交代啊他會不會怪罪你”
元決隻淡聲道“你多慮了,他不一定想讓我全都查出來。”
葉歡顏有些懵“啊你不是說陛下令你務必徹查麼”
元決冷嗬一聲,道“那是因為他並不清楚此事背後牽扯了多少人,他一直以為朝局都在他掌控之中,便是事發後也隻知道謝氏牽涉其中,可這件事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多了,若真的要肅清所有牽涉其中的人,大胤怕是得引發一番動蕩,他老了,經不起朝局動蕩了。”
說的也是。
皇帝剛愎自用,自以為掌控一切,根本不會想到當年修建臨江河水利這件事竟然有人陽奉陰違,還這樣膽大包天的建了個豆腐渣工程,便是事發後懷疑工程有問題,也隻懷疑謝家一派。
便是隻除去謝氏和原來一派就已經可能會生亂,若再有更深的水,那就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了,不然內亂了,外憂也就不遠了,大胤可才和北靖和談呢。
不過她不關心皇帝的朝廷,隻關心元決的處境“那現在就是說你便是查不到什麼,陛下也不會怪你”
元決肅容道“怎麼可能總是要查出一些的,此事非同小可,堤壩才建成十餘年便坍塌至此造成洪災,不用想就猜到必定時堤壩本身有問題,總得給大胤上下一個交代,要有人承擔罪名付出代價,不過你彆擔心,我已經有了計較,不會無功而返。”
葉歡顏耷拉著頭歎了口氣,悶悶道“可是罪魁禍首還是無法定罪論處啊,我之前還以為謝家是首要的,可看你的意思,謝家怕也隻是其中之一,還有其他不亞於謝家的家族和人物牽扯其中吧”
元決頷首,道“當年的謝家,還沒有這個本事和膽量,不過是一群蛀蟲同流合汙罷了,治河款前後撥出近六百萬兩白銀,觀水利的質量來看,起碼一半以上被挪為他用,若非人多勢大有恃無恐,誰敢如此膽大”
葉歡顏點點頭,倒也是這樣的,如今可不就是了麼
因為牽涉眾多群體龐大,元決都說皇帝都不一定樂意他徹查呈報了,便是查出來上報了,皇帝怕是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捅出去,丟的是他的臉,大胤上下的子民都會懷疑朝廷,他國也會儘看笑話,對大胤朝廷大有不利。
這麼想來,她倒是放心了些,就怕他會被皇帝問責,可如今既然他這樣說了,她就沒那麼擔心了,他既然說了無事,她便信他會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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