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宇文燼身邊的繆元公主有些不解葉歡顏怎麼會這個時候入宮來,如今一看,原來是來表不滿的,不免有些鄙夷,昨日都做了交易了,她回去估計也勸了晟王了的,所以皇帝今日才讓他們進宮商定此事,她這時來鬨,簡直是愚蠢至極,畢竟事成定局了。
葉歡顏忙低下頭去道“兒臣自知茲事體大,自然是不敢有任何不滿,兒臣此刻前來,也並非為了攪亂朝會阻止此事,而是來請罪的。”
皇帝一時疑竇“請罪請什麼罪”
其他人聽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是繆元公主,如今也察覺了,葉歡顏今日來此,目的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
元決也忙察覺不好似的,當即急聲道“顏顏,你要做什麼不可胡來”
不理會他,葉歡顏當即伏首義無反顧的道“兒臣自知德不配位,不堪為晟王正妃,亦不配為皇家媳婦,懇請父皇下詔,廢黜兒臣晟王妃之位,允許兒臣與殿下離絕。”
轟
她這話猶如驚雷,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大家紛紛不可置信。
元決當即變了臉色“顏顏”
他當即上前將她拉了起來,雙手扣著她的肩頭咬牙厲聲問“你在做什麼你要做什麼這些是可以胡亂說出來的話麼什麼離絕我們如何能離絕簡直是胡鬨”
葉歡顏滿麵哀戚的看著他,想哭又壓抑著哭不出來的樣子,哽聲道“殿下,妾身沒有胡言,妾身求了你與妾身和離送妾身回葉家,你不肯,說什麼都不肯,還說不管如何都會拒婚,可妾身知道殿下愛重妾身,可便是再如何也不能不顧大局,既然你不肯舍了妾身,那妾身隻能來求陛下,這是陛下賜婚,隻要陛下同意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元決死死地盯著她,臉色鐵青“你”
葉歡顏那樣不舍又悲傷的樣子,側頭,抬手,艱難的掰開了元決扣在她雙肩的手,避開了他一步,繼續跪著朝向皇帝。
一邊跪著一邊狠心割舍道“請陛下成全,解除我與殿下的夫妻名分。”
皇帝已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眉頭緊擰臉色沉重“晟王妃,你這是何意好端端的,何以要和老四離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葉歡顏道“兒臣知道,可此次大胤與北靖聯姻勢在必行,繆元公主既然愛慕殿下,兒臣願意退位讓賢,讓出晟王妃之位全了兩國聯姻之宜,兒臣本也不配殿下,當時也是父皇顧及殿下命格,也憐憫兒臣才將兒臣許配殿下的,如今兒臣卻使得殿下為了兒臣拒婚忤逆父皇”
說著,她忙十分惶恐不安的模樣伏首請罪“一切都是兒臣的罪過,兒臣不該自私自利的為保全自己而讓父皇和殿下為難,兒臣罪該萬死,無顏再忝居晟王妃之位,不敢再為自身尊位而任由殿下忤逆父皇,更不敢耽誤兩國大計,遂請父皇為了大局著想,降以恩旨,允許兒臣與殿下離絕。”
大家聽了她的這些話,都紛紛驚訝不已,或是覺得本該如此,或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求離。
隻有少許的幾個人各有所思。
而繆元公主,卻愈發覺得不對勁,有一種不安的念頭。
皇帝卻沉著臉問“誰跟你說老四抗旨拒婚了的簡直胡言亂語”
葉歡顏悶頭低聲道“昨日殿下入宮一趟,回去後便寬慰兒臣說讓兒臣不要擔心,他不會娶繆元公主,更不會讓兒臣受委屈,已經與父皇說清楚了,兒臣本來極為安心的,可是後來後來聽聞父皇震怒,想著定是因為殿下拒婚了,兒臣心中惶恐驚懼,兒臣何德何能,如何能讓殿下為了我一人而忤逆父皇不顧國政”
皇帝立刻道“那不過是朕與老四商談國政罷了,誰告訴你是老四拒婚了的簡直是不知所謂,你身為晟王妃,豈能在事情還未下定論之前就如此急躁妄加臆測”
葉歡顏忙道“並非兒臣妄加臆測,隻是”
見她說到這裡便猶猶豫豫不再繼續,皇帝不由追問“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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