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顏顏,你不是我的附屬品,而是一個你自己而已,我的意願,不能動搖你的任何決定。”
其實,他很想把她藏起來,不讓她出現在人前,更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她的任何可能,讓她隻能在他身邊,可是轉念一下,又舍不得這樣,她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他的私有物,若是如此,豈非猶如金絲雀一般
他的顏顏,是九天翱翔的鳳凰,是與他並肩的妻,豈能如一隻金絲雀一樣圈在他的視線之中做一個沒有自我的深宅婦人
而她,不喜歡這樣,這才是最重要的。
葉歡顏聞言,詫然側目,忍不住揶揄“你這樣慣著我,就不怕慣壞了啊要是以後我毫不在意你的想法和感受,有你哭的時候。”
元決篤定道“不會的,我在你心裡,你不管做什麼,都不可能會罔顧我的,所以,我不怕。”
葉歡顏哼哼道“那可不一定,都說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鬼知道我以後會不會作天作地的,萬一以後被寵著寵著膨脹了,直接踩你頭上耀武揚威任性妄為,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元決煞有其事“若是有這麼一日,那我也隻能將錯就錯了,自己寵出來的,跪著也要寵下去。”
他果然是有靈性啊,她說過的話,他都有樣學樣的了,如今隻是信手拈來便能學得其中精髓。
葉歡顏忍不住低聲笑著,瞧著模樣,便是十分的滿足和幸福。
元決沒說彆的了,牽著她就走向那邊的馬車,之後便一起回府。
回去後,元決便又開始忙事情去了。
葉歡顏繼續無所事事的待在府裡等十月十五這一日去葉家作威作福,可沒到葉家老太太過壽這一日呢,就先等來了一位客人。
甘先生之前說已經去信請來給她調理身體的女醫到了,隻是她卻並未來晟王府,而是讓甘先生帶她去外麵見的,並且此人擺明了說,隻要見病人,其他閒雜人等不見,所以元決想跟去都不行。
待見到人時,葉歡顏才發現,甘先生請來的竟是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人,圍著一塊繡著特殊圖騰的麵紗,看不見麵容,可應當是個中年女人,隻是看著露出來的眉眼,保養的極好。
一見麵,她看到葉歡顏先是怔愣了一下,擰著黛眉打量著她的臉,神色頗為奇怪,而後扭頭問甘先生“這就是你想讓我治的病人晟王元決的王妃”
甘先生對這個女人的態度有些奇怪,像是尊敬,也有縱容,微笑道“正是,她宮寒極重難以有孕,你擅長婦科,煩請你給她調養好。”
女人冷哼“那不正好元拓作惡多端罪孽深重,元氏皇族滅族都是應該的,斷子絕孫的不過是報應罷了。”
元拓,正是皇帝的大名。
葉歡顏聽言挑眉這人仇視皇帝和元氏皇族到底是多仇視啊竟然當著她這個元氏皇族王妃的麵說出這樣在這個時代算是大逆不道的話
甘先生聞言,滿臉無奈的喚道“阿笙。”
好像是提醒她這話不該說。
被喚作阿笙的女人揚了揚眉“難道我說錯了”
甘先生倒是沉默了,沒回答錯與不錯。
女人又沒好氣道“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老爺子最是厭惡胤國皇室,還跑來做晟王府的府醫,你是欠了晟王人情,和他有約定的,老爺子也因著這個,加上才默許你這樣不顧訓誡的留在這裡,可你做什麼要拉上我來你也不怕我一不高興,莫說治好她,興許還會反著來真讓她徹底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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