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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為裕王府出事,葉歸雲求情加上為慕容家的人收屍,從而觸怒了皇帝,所以那一整年裡,葉歸雲都賦閒在京,第二年哪怕曾北上一次,可去了不久便回京了,此後又在京中待了一年多,後來才離京。
據她所知,葉歸雲再度離京北上的時候,葉歡顏已經被謝氏鬨騰了一番後接回了葉家,她一直以為葉歸雲長期駐留京城是皇帝有意架空打壓,可是現在想來卻也不一定。
如果當時還有彆的人和事牽製著葉歸雲,讓他離不開京城呢
對了,之前似乎聽說過,葉歡顏的生母,姓李。
李,璃
花姑姑見她神色愈發灰晦暗,忙問“王妃是有什麼疑慮麼”
肅王妃依舊沉默著不說話,凝視著畫像思忖許久後,才看向花姑姑,欲言又止。
花姑姑跟著肅王妃一起長大相伴這麼多年,哪裡會看不出來肅王妃有事想說又顧慮著,忙問“王妃是有什麼吩咐奴婢”
肅王妃遲疑了一下,還是道“你立刻讓人去查一下,歡顏的生母葬在何處。”
之前既然葉歸雲帶葉歡顏去祭拜過,自然是有這麼個地方的。
花姑姑不解“王妃為何要查晟王妃生母的安葬之處”
肅王妃現在沒辦法和花姑姑說太多,隻低聲道“你派人去就是,記住,讓他們儘快,還有,暗查,不許驚動任何人。”
花姑姑雖然不懂,可還是依言行事了。
距離天神廟的事情已經兩日了,皇帝除了昨日召見了葉歸雲和元決之外,再沒有做出什麼對葉歡顏的處置,今日還一切如常了,皇後很是心懸,本來穩操勝券的,可如今卻總覺得事情又脫離控製了。
尤其是昨日,元決還把她埋在禁軍中的耳目都拔除了大半,皇帝如今怕是已經知道了她把手伸到禁軍的事情了,也知道此事是她一手主使的,也不知道會怎麼跟她計較這件事,如果能達到想要的目的,皇帝與她計較此事便是罰她她也認了,可若是還不能動葉歡顏,那就白折騰了。
她隱隱覺得,此事怕是又不能如願了。
因為昨日葉歸雲和元決都見了皇帝,雖然她的人打探不到什麼,可是還是探聽到了皇帝震怒的動靜,震怒之後卻沒有立刻對葉歡顏做什麼處置,而元決和葉歸雲都安然出宮該乾什麼乾什麼了,此事怕是多半是不了了之了。
正煩躁著,外麵傳來一聲高呼“陛下駕到”
皇後吃驚,皇帝這個時候來
她顧不上想太多,忙起身出去迎駕。
剛起身走了幾步,就看到皇帝大步走進來,她忙屈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皇帝之掃了一眼皇後,便直接走向不遠處的軟榻那裡坐下,皇後也順著他的方向轉身,繼續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皇帝坐下後,一直在看著皇後,手撐著腿,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審視,神色喜怒不辨。
皇後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了許久,有些脊背發寒,身子也僵了。
過了一會兒後,宮人自覺地送來茶水,皇帝收了目光坐正了身體,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後,才淡漠出聲“皇後,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皇後臉色僵了僵,可也隻是一刹那,隨即恢複如常,垂眸低聲道“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望陛下明言。”
皇帝冷嗤一聲“不懂皇後如此聰明,一次次的在朕麵前玩弄手段,怎麼會這樣淺顯明了的話都聽不懂的呢。”
皇後抿了抿嘴,沉默著沒吱聲。
皇後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腿,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語氣卻明顯涼淡的道“朕倒是小看了你了,竟然連慕容家的人都能為你所用,如此,你能把手伸到朕的禁軍之中,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皇後臉色變了變“陛下”
她急忙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皇帝打斷了,道“朕親自審問過了那女刺客,旁的就算了,倒是有一件事讓朕意想不到啊。”
皇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皇帝就目光冷然的看著他,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朕這麼多年一直都想不通,當年究竟是何人將慕容璃活著的消息捅到了朕這裡,現在看來,皇後的嫌疑倒是最大,先前覺得你沒這個本事,如今想來,倒是朕一直沒看透你。”
皇後的臉頓時白了,忙跪下“陛下,臣妾”
又不等她說出什麼來,皇帝又意味不明的冷聲道“朕還以為是朕一直在把你當棋子,你再有手段有心計也都隻能是掌控在朕手裡,跳不出朕的手掌心,可這一年來你的所作所為一次又一次的令朕刮目相看,如今看來,倒是你一直在把朕當棋子隨意擺弄算計啊。”
之前皇後做的事情,皇帝都是有數的,在之前,倒沒有哪一件是皇帝所難容的,可是去年元決和葉歡顏成婚後開始,皇後也好,元淩也罷,都一再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觸及他的底線,令他極為不悅。
他這話雖然說得語氣淡淡的,可是皇後哪裡聽不出來,皇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忙辯解道“陛下誤會了,臣妾可不敢把陛下當棋子,臣妾所做的一切確實是都是有違陛下心意的,可都是為了自保和為淩兒謀算,且不管如何,臣妾都不曾損傷過陛下分毫,望陛下明鑒。”
皇帝冷嗬一聲,嗤笑道“有沒有的,朕沒興趣去為你證實,你心裡清楚就是了。”
皇後心底一沉。
皇帝站了起來,走到皇後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這次的事情該處置的人也都處置了,朕就不與你計較了,朕過來一趟就是來提醒你,事不過三,當年你利用慕容璃一步步得到了後位,這次你利用慕容璃想要借朕的手除掉葉歡顏,從而讓朕與老四父子反目,與葉歸雲君臣不和,其心可誅,朕不會如你的願,當然,你能否如願,事情你也做了,這是第二次,朕饒過你這次,若你下次再利用慕容璃的名頭生事,朕絕不姑息。”
陰冷一笑“皇後啊,你好自為之吧,朕現在能一再饒恕你,可以後你是何種下場,朕可就不知道了。”
說完,他抬步就離開了。
皇後的心一寸寸發涼了,很是無力的癱坐在那裡。
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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