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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決微微擰著眉,若有所思的道“你既然這般篤定的說隻有本王才可以阻止,想必是有了計量,你想讓本王怎麼做”
葉歸雲表情發狠,目光泛著冷芒和濃濃殺意“扳倒皇後,殺了她,才能斷絕她揭開此事的可能,永除後患”
元決有些訝異的看著葉歸雲,沒想到葉歸雲會如此乾脆。
葉歸雲道“既然皇後已經起疑,不管如何阻止,都是阻止不了她繼續查的,而且若是阻止,隻會讓她更加懷疑和確定,如此禍患,隻有將她除掉,才能將此危機扼殺於萌芽,而扳倒皇後要她的命,臣尚且做不到,但是臣相信,殿下可以做到。”
他確實是可以做到。
他並非真的拿皇後沒辦法,隻是因為顧慮到皇帝,知道皇帝想要讓皇後母子製衡潮劇,才一直不出手。
他算是對他這個父皇了解的透徹了,知道皇帝最在意什麼,所以可以趨利避害,在他父皇看來,他便是再如何厲害,再怎麼狂妄不羈,也都是再皇權的掌控之下的,翻不出皇權之外,所以才會一再縱容自己,可如果不顧皇帝的意願貿然出手對付皇後趕儘殺絕,皇帝會明白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必定深以為戒,怕是以後皇帝會防著他了。
當年皇帝不就是防著他,才會縱容皇後母子派人去南蠻對他下毒手的麼哦,不隻是縱容,還透露了他的行蹤,在背後推波助瀾,若非如此,就憑皇後母子,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把他傷成那樣,差點要了他的命。
皇帝疼他縱他是一回事,但是前提是他是翻不出皇帝的掌心威脅不到皇帝的權威,如此,哪怕他桀驁不馴也都無傷大雅,因為這樣世人隻會說皇帝偏愛縱容才會讓他狂傲自負,而不是說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他襯托著皇帝的不足,這是皇帝所不能忍的。
就像他年少時,人人都說他文韜武略,小小年紀便戰功彪炳,在朝中軍中的威望直逼皇帝,許多人都說他各方麵都出類拔萃,更甚於皇帝當年,皇帝素來自傲,自然不容許在旁人眼裡,自己竟然被自己一手培養的兒子比下去了。
所以哪怕知道他母後的死因,哪怕這幾年便是皇後一再作妖,為了大局,不讓皇帝再忌憚他,他都沒有真的對付皇後,因為他需要韜光養晦,不想費心再去與皇帝周旋,隻有這樣,才能在日後一擊而中。
一旦他出手置皇後於死地,皇帝就會知道他有所隱藏,且深不可測,必不會再和現在這樣相安無事。
而且,他若以手中掌握的東西去對付皇後,皇帝就會知道,他其實對於亡母的死因一清二楚,知道皇帝當年在他母後被害死的陰謀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更加麻煩。
不過如今,這些都顧不上了。
他沒做什麼猶豫,隻微微擰眉沉吟道“此事本王會著手安排。”
葉歸雲感激道“多謝殿下。”
元決蹙眉道“謝就不需要了,顏顏是本王的王妃,護她周全是本王理所當然要做的,用不著你致謝。”
葉歸雲一時無言反駁他這個話。
元決道“你先起來吧。”
葉歸雲這才起身。
元決示意葉歸雲坐下後,才問道“顏顏的身世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葉歸雲思忖一瞬,道“肅王妃也是知道的,先前歡顏樣貌被爆出與慕容璃相似,肅王妃便起了疑心去問了臣,臣便如實告知了。”
元決頗為意外,沒想到肅王妃竟然知道,不過他不擔心,因為肅王妃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葉歡顏不利,知道也會隱瞞的。
元決又問“東啟那邊呢本王記得青陽郡主是在慕容家出事一年後去世的,怎麼會在那之前回了這裡生下了顏顏這到底怎麼回事”
葉歸雲解釋道“那不過是東啟放出的幌子,她離開東啟後,姬沉為了掩人耳目便說她病了,她離開東啟回來的途中一直被東啟傅太後派人追殺,千難萬難才回到大胤,東啟那邊並不知道她回到這裡了,怕是以為她死了才宣告她去世了,所以,東啟那邊並不知道歡顏的存在。”
甚至連慕容璃離開東啟時已經身懷有孕都不知道,不過也不怪他們不知道,慕容璃自己也是回來的途中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元決所擔心的,正是怕東啟那邊知道葉歡顏的存在,如今既然葉歸雲這般篤定不知道,那就放心了。
隻要東啟不知道,他再想辦法讓他父皇也永遠不要知道,他和她才能好好地,反之才是天大的麻煩。
不過,她既然早就知道她是慕容璃的女兒,那慕容家的滅門血仇,她真的不在意麼
哪怕她不是原本的那個葉歡顏了,可他知道的,她並沒有真的把自己和原本的葉歡顏區分開來,雖說她是附體而生,可她對原來那個葉歡顏的記憶是完完整整擁有的,且所有的一切都能感同身受,她們終究是一個人,她怕是自己也知道他們之間隔著慕容家的血仇,才會一直瞞著這件事不讓他知道。
元決頓時沒有心情再和葉歸雲繼續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說的該知道的剛才都說明白了,便讓他先離開了。
葉歸雲走後不久,葉歡顏便來了。
進來後,她徑直走過來在他麵前問“剛才父親找你做什麼在外麵遇上,他心事重重的,沒跟我說兩句話就急著走了,是出什麼事了”
她知道葉歸雲來找元決後,有些好奇這一直不大和睦的翁婿倆能有什麼好聊的,就過來了,一直在冥鬆閣外麵等著,葉歸雲離開後她才進來。
元決揮去了腦海中煩亂的思緒,目光溫和柔軟的看著她招了招手“過來,讓我抱抱。”
葉歡顏沒好氣道“我是小狗啊,做什麼總是這樣跟我招招手讓我過來你身邊”
話是這樣說,可人還是上前幾步,走到他身畔,然後被他順勢一拉坐在他腿上,整個人坐了他一個滿懷。
他擁著她,許久不曾言語,隻埋首在她心口處,很曖昧的姿勢,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曖昧氣氛,反而真切的感覺得出來,他純粹的隻是想抱抱她舒展心緒而已。
葉歡顏抬手撫了撫他的後腦,歪著頭看著他,頗為好笑的道“怎麼了見了你嶽父就一臉喪勁兒,還從我這裡尋求慰藉,被他罵了不應該啊,他應該不敢,而且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比你好到哪去,到底出啥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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