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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ref”r101nove.comss2970468299420171212111119cssstyecss”re”styesheet”tye”textcss”葉歡顏苦澀笑著,道“習慣了,也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日,所以做好準備了,能不能扛得住也都得扛著,不然還能怎麼辦”
“而且你可彆抬舉我,我也沒你說的那麼能耐,我的這些事兒和你之前的那些性質是差不多的,隻是程度有些不同,可也差不離了。”
她和元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是好姐妹,處境也莫名相似,都是夾在丈夫婆家孩子和身份責任以及親人之間,不能兩全,左右為難。
隻是她們的選擇又有些不同,可也隻是因為情況有些不同而已,元傾城算是已經擺脫了困局,代價便是喪夫,也喪失了曾經的自己,而她,尚且不知道掙紮到何時。
元傾城聞言揚眉一笑“這樣說來,那倒算是我把自己也抬舉了。”
聽見她略帶調侃的語調,葉歡顏倒是笑了,無奈的睨了她一眼。
元傾城眯著眼笑著,隨著思及什麼,正色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這次太子哥哥和啟皇都為了你暫時止戈,其實我覺得你若是想想法子,也並非真的阻止不了兩國繼續交惡的。”
“他們或許都有各自的立場和執念,也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可是歡顏,他們都在乎你,你是他們甚至兩國最大的紐帶,隻要你在,兩國日後如何,都與你息息相關,也隻有你能改變,你與其放任避嫌,不如想辦法改善。”
她知道了葉歡顏是因為開戰那天長跪傷了雙腿,兩邊才收兵止戈的,便看到了希望,覺得不至於怎的到無法收場的地步,雖然已經交戰,可國與國之間戰爭和聯盟都是常態,隨時都能變。
葉歡顏卻並不認同,挺悲觀的搖了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你把元決因為我和孩子這些年的事情,對大啟乃至我父兄的不滿甚至是恨意想得太輕,也把我父兄的執念想得太簡單,你也說了,暫時止戈而已,隻是暫時。”
她咬緊了暫時二字,仿佛十分沉重。
“隻要我和孩子不能徹底脫離大啟安然回到元決身邊,他就不可能收手,或許我若逼他,他會為了我退讓,我知道他會的,可前提是姬珩放我和孩子都回到元決身邊可永遠不再有牽扯,可這是不可能的。”
“而姬珩那邊,你是局外人,許多事情其實沒有你知道的那麼簡單,他是一個偏執到瘋魔的人,尤其是對我的事情,以前或許隻要我斷了對元決的心思與大胤的關係就可以,這麼多年相安無事,便也是因為他以為我是死心了,可如今,他不滅了大胤殺了元決,徹底斷絕我的念想永絕後患,是不會罷休的。”
聞言,元傾城麵色很是凝重,如此,確實是她想的簡單了。
她擰眉沉聲道“那若是這樣,此事根本無解啊。”
不死不休的局,沒有人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想要得以解脫,唯有鮮血和死亡才能鋪就。
葉歡顏道“且走一步看一步的,我現在也隻能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了。”
見元傾城滿臉愁容,她莞爾道“你也不要擔心我,你也說了他們都在乎我,所以不管他們怎麼爭,我都會好好的,至於彆的,連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擔心也沒用,觀望著就好了,你本是局外人,隻需要等著看結果,不必因我而給你自己徒增煩擾,多此一舉罷了。”
元傾城沒好氣道“你說的輕巧,咱倆什麼情分我能真的事不關己的觀望麼哪怕什麼都做不了,操心是免不了的,哪怕隻是多此一舉徒增煩擾,可也總好過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那我來這裡乾嘛的遊曆麼”
葉歡顏倒是沒話反駁她了。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瞅著天色,葉歡顏讓月影安排元傾城離開的事宜了。
她既然要趕回撫州城,還是要天亮著的時候回去安全些,元傾城本想晚上離開,這樣趁夜離開可瞞人耳目,司徒征就不會知道,也不會探查到她的蹤跡,可晚上趕路危險,尤其邊境一帶本就不是什麼太平地界,元傾城帶來的人也不多。
元傾城走後,她又等了一會兒,晚膳時間,元決可算是回來了。
葉歡顏等著他回來有話要說,所以他一回來,便與他說了“月影說,你差點就要殺雞儆猴了,如今下了嚴令不許人議論我我覺得你這樣處理此事,有些欠妥當,這種事情,你越是強力壓著,就越是會反彈,隻怕是會適得其反。”
月影先前去了回來,說當時元決命人抓了許多鬨得最凶的人,打算軍法處置以儆效尤,還是她及時趕到,元決才沒殺了那些人,不過卻也沒放過,都關進牢中待處置了,無論如何這些人都得有所處置,軍規便是軍規,隻怕也不會太輕,不死而已。
她其實擔心的倒不是那些人把她罵的更慘,怕的是元決這次因為她的事情處置那些人,引來的罵名是他的。
他是大胤太子啊,若是因此失去軍心民心,豈非麻煩。
元決麵色頗為嚴肅的道“我知道你是擔心罵名轉到我身上,可是顏顏,我也並不全都是為了你,你也統領百萬兵馬,雖然沒有領兵打仗過,且軍中的事情大多是你的心腹在處理,可你也大概知曉其中規矩。”
“如今尚在行軍之時,他們無論是何緣由,罔顧軍規便是死罪,何況還因此潰散了軍心,如今此事尚且不知道是因何而起,可若是敵人使的惑軍計策呢這一遭豈非正中下懷慘敗收場此乃大忌,而我年少時便是如此治軍,從不心慈手軟,也不會講情麵,軍法就是軍法,如今也不過是延續當年的行事罷了。”
“我如今下令不許議論你,是為了你,也不全是為了你,你要記住一件事,他們是軍士,國法軍規高於一切,你始終是大胤的太子妃,他們以謠傳謠聽風是雨的議論譴責甚至是唾罵你,把你當日常談資消遣一般,本就已經是以下犯上的死罪,我不勒令,如何治軍”
“而且你的擔憂是多慮了,治軍之人,要的是令行禁止的鐵則,而這個鐵則,是要用鮮血與人命的鋪就和警示的,至於過程中的手段所帶來的名聲,並不重要,以慈治軍,得不來鐵血軍威,也守不住這巍巍江山。”
聽他這長長的一席話,葉歡顏倒是受教了。
比起他,她其實還是心慈手軟,也婦人之仁了。
她一直都是婦人之仁的,雖然這些年經曆了許多事,心態變了,已經比當年心狠了些,可是在關鍵時候還是硬不起心腸,她若是能真的硬起心腸,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都說女人容易心軟,真的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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