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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這話,元決麵色稍霽,她不堅持非得把他留下就好,雖然是很無奈的退讓和妥協,可若是她不肯,兩個人各有各的堅持,隻怕又得鬨。
他現在不想為了任何事和她意見不合起矛盾,倆人這些年幾經周折,如今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了,哪怕還有許多事情尚未了結,也風波不斷,可他們如今的相伴來之不易,他很珍惜,所以不能用在鬨矛盾拉鋸之上。
睢陽關以內,菡城鎮國公府。
幾日過去,大啟這一邊,無論是軍中還是民間,流言已經呈反轉局麵,對於璿璣公主的負麵流言逐漸壓下,倒是關於陛下的傳的愈發洶湧。
因為事關皇帝陛下,軍中民間雖然議論紛紛,可礙於皇權天威,加之現在姬珩就在這裡,其實沒太敢明目張膽的議論,比起之前對璿璣公主的態度,就更加謹慎了,怕引來罪過。
畢竟公主隻是公主,何況還是一個受儘爭議,確實叛逃在敵國太子身邊的公主,再尊貴也並非不可言說,而皇帝終歸是皇帝,所做的一切似乎也論不上什麼罪過,雖說很多人不敢妄議皇帝,可是因為有人暗中推波助瀾,議論還是呈鼎沸之態。
相比於外麵的情勢洶湧,暫住於鎮國公府內的姬珩就淡然得多。
他如今軍政之事不太管,都交給上官鐸和其他將領,反正現在他下令戰事暫停,也沒什麼非要他決策之事,所以除了盯著流言的走向和追查幕後散布流言的人之外,就是休養。
他之前和元決打那一場的傷還未全好,倒不是沒好好養,而是元氣似乎受損的更嚴重了,所以影響了傷勢的恢複,偏偏這個問題這裡的軍醫和外麵尋來的大夫都束手無策,而他也不好大肆尋醫,怕被傳出去動搖軍心引起恐慌。
他正閉目養神,逵敘忽然從外麵進來,行了禮後立刻稟奏。
“適才收到消息,派出去的人傳回的飛鷹傳書,已經尋到唐甘前輩的行蹤,巧的是他近期竟然就在兩國邊境一帶流連,許是因為兩國的這些事,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已經有了蹤跡,想必很快就能尋到人帶來陛下這裡了。”
這對於姬珩來說,倒算是一個好消息。
他自己能感覺到,他的元氣受損是一天比一天嚴重的,像是中了慢性毒藥被侵蝕一樣,可這邊的醫者都弄不清楚個所以然來,隻怕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就廢了,這絕對不行。
等唐甘到了,一切便知曉了,不管是什麼情況,他來了若有法子也就好了,若是他都沒辦法,隻怕就無力回天了。
這或許真的是他的命。
逵敘心中有疑,忍了許久,如今倒是忍不住了,問“陛下,屬下還是不懂,唐回公子為太上皇治病離不開,您不找他來也罷了,畢竟太上皇離不得他。”
“可唐笙前輩就在郢都,她的醫術您也是知道的,雖然她善於婦科,可其他的也深有鑽研,您為何不傳消息回去讓她來,而是這樣費周折的尋不知在人在何方的唐甘前輩”
雖然郢都離這裡有些距離,可隻要傳消息回去,唐笙快馬加鞭的趕來,早就到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等著尚不知具體在哪的唐甘。
姬珩掩著嘴輕咳一聲,才緩緩淡聲道“此事朕心中自有計量,你聽命辦事就是,彆問太多。”
語調沒什麼喜怒,就是淡淡的沒情緒,可逵敘聽著,聽出了些許不悅。
姬珩對此事不願多說,明顯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才不找唐笙,可他不說而已。
姬珩這會兒又問“查的如何了”
問的是暗中散布流言並且推動擴散挑起風波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逵敘忙道“順著先前有的線索,已經有了些眉目,陛下放心,應該用不了幾日就查出來了,屆時屬下定立刻稟報的。”
姬珩嗯了一聲,又問“外麵可還有對她的罵聲”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沉肅了些許。
逵敘回話“回陛下,還有一些,公主畢竟還在胤國,在元決身邊,還是在這個關頭,不管流言如何反轉,都洗不清這一點,更何況,不管如何總是有人不信的,不過已經形不成氣候,過些時日應該就能壓下來了。”
畢竟姬珩放出的這些內幕,儼然把葉歡顏放在了最無辜的位置上,一切都是被他這個哥哥逼的,一直處於被動和無奈之中,甚至曾為了兩國太平放棄了一切。
所以如今兩國對她的評價,相比於前些天的清一色譴責唾罵,如今雖然褒貶不一,可好的更多一些。
至於姬珩的,或褒或貶,受再大的爭議和質疑,都威脅不到他的權位,其實倒也不算什麼,他本身就不是多在意自身名聲的人。
姬珩點了點頭,算是放心了。
遲疑了一會兒,又低聲問“胤國那邊的人,可有傳回關於她的消息”
語氣晦澀,挺壓抑。
逵敘忙有些慚愧的回話“陛下恕罪,我們安插在庸冥關的人大多斷了音訊,先前屬下跟你稟報過的,大概是被拔除了,剩下的也無法探查公主的消息,元決守著她,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把守嚴密無法靠近,所以真的不知道公主的情況。”
“隻是那日屬下奉命前去詢問,元決命人告知公主長跪傷了腿,還險些廢了雙腿,隻怕如今還在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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