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沒驚動寺中的人,直接去了淨法大師所在的禪院。
淨法大師料到她會來,一直在等著她。
“阿彌陀佛,老衲等了公主許久了。”
葉歡顏雖然著急,還是很尊敬的給他見禮“大師。”
淨法大師笑的很和善,麵上儘是慈悲之相,也沒避讓她的禮,本身也是受得起的。
在淨法大師的示意下,葉歡顏坐在了他對麵。
坐下後,葉歡顏便道“大師已經知道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我便也不贅言了,大師能不能如實告訴我,您當初給皇兄送去的密函,說了什麼”
遺詔,一定和密函有關。
說起這個,淨法大師滿臉抱憾“阿彌陀佛,一切自有定法,老衲妄圖逆改天命,終究也還是不得所願啊。”
葉歡顏抓住重點,擰眉追問“逆改天命何解”
淨法大師歎息道“老衲窺得天象,紫微星黯淡,推得帝王大難與國之亂,便去信告知先帝陛下,他此行必有大劫,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的劫,便也是大啟的劫,隻怕是有去無歸,勸其三思慎行,可卻還是勸不住他的一意孤行。”
他本是出家之人,不該再插手這些俗世紛擾,可到底一心慈悲,也不願坐看明君隕落江山生亂,才去了一道密函,妄圖阻止這樣的悲劇,可還是枉然。
所以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世間一切,皆有定法。
葉歡顏已經大概明白了,心堵得厲害,仿佛失去了言語之能,坐在那裡久久不曾有反應。
安靜了一會兒,淨法大師從旁邊拿起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遞給葉歡顏“此乃先帝陛下給老衲的密函,或許公主可看看。”
葉歡顏回神,猶豫著接過,抖著手打開。
密函上是托付之言,便是將盒子交托給淨法大師,裡麵時一道詔書,若日後大啟有變,朝中有亂江山動蕩,便將盒子送進宮。
字跡是姬珩的,她識得。
也大概明白了姬珩的用意。
他明知道字跡此去可能回不來了,卻還是去了,其實都是因為她,為了把她帶回來,他死都不怕,或者說不是不怕,可能當時他很矛盾。
或有不信,他本身不是一個信命的人,大概自信的以為自己能如願的做想做的事情,可又害怕萬一真的回不來,便留下了遺詔。
那個時候,他執念最深,就想著即便是死了,也絕對不讓她和元決在一處,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拘在大啟,所以詔書公開了元顥的身世,用元顥來牽製她離不開,若是如此,她確實是難以離開了。
可他臨死,卻舍不得了,才將一切交托給上官穎和其他人,讓她帶著孩子跟元決離開這裡。
如今上官穎死了,郢都比他以為的還要亂,內憂外患的,一切超出他原本的預料,她坐鎮大啟,飽受質疑,淨法大師便將遺詔送進宮了。
她恍惚的坐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也什麼都沒說,無聲無息的便起身離開了。
她走後,淨法大師也隻是合掌念了句佛,便繼續打坐了,仿佛她沒來過,禪房內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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