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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征確實是有問過於蕎問題,問的是她的上線是不是和南安侯府有關,是不是明懷善。
當時於蕎沒說,司徒征又對她說,除非她說不了話,不然不管她嘴有多硬,他們都能撬開她的嘴讓她說實話。
所以於蕎咬舌了。
其實於蕎認不認上線是明懷善都沒區彆,司徒征既然這麼問,自然是推測出來差不多肯定了,詢問於蕎隻是最後確認,而於蕎哪怕當時不說,定然也會有反應,足以證實他的推測。
他暗示於蕎咬舌,也是怕於蕎會受不住逼問說出來,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對明懷善采取措施,會影響他想利用明懷善除掉宇文灼的計劃,可最後於蕎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倒也沒怎麼影響,他還是險些得逞了。
可是元決困惑的是,當時連他和葉歡顏都並未懷疑到明懷善,是後來於蕎招認才知道的,司徒征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根據之前的那些相關,推測到明懷善身上這倒也說得過去。
所以說他在那之前就推測到明懷善身上,猜到那個要挾阮氏,暗查於蕎,窩藏宇文燼,且在背後興風作浪的北靖暗探是明懷善。
當時他們派人盯著明懷善,發現明懷善不僅沒有牽扯出宇文燼的端倪,還刻意和南安侯府綁定關係誤導他們,猜到明懷善是先一步收到消息的,也就有跡可循,並且坐實了這點。
因為去抓於蕎的人正是葉景軒和司徒征,司徒征完全可以有辦法讓明懷善知道此事。
元決將手中的紙揉作一團,微微閉著眼,壓抑著心中愁緒。
如此種種,哪怕還沒有最後確認司徒征的所作所為,他也已經確定了,怪不得最近司徒征十分積極的在參與這些事情。
很好啊。
元決沒什麼要問的了,讓人帶於蕎退下了,卻坐在那裡許久都沒動,手中一直握著紙團。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決才起身,邁著僵硬的步伐,緩緩離開秘牢。
他並未回璿璣宮,而是去了璿璣宮後麵的宮殿,便是唐笙和靈兒住的宮殿,如今宇文灼和司徒征都在這裡。
他先是去了宇文灼所在的殿中,此時,元傾城還守在這裡,當然不隻是她在,靈兒也在。
因為宇文灼現在情況危急離不開醫者,唐笙不能一直守著,隻能隔些時候來看看,就讓靈兒先替她,順便陪著多多安慰元傾城,明日再安排太醫來接替。
因為倆人都沒睡,元傾城正守在床邊,靈兒也坐在一邊陪著她,元決一進來,靈兒就先看到了,忙起身過來“殿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已經是寅時末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天亮了,這個時候,元決不是該和葉歡顏一起休息了麼
元決道“睡不著,過來看看。”
說著,他看向那邊的元傾城,抬步走了過去,元傾城也站起身看著他。
待他走近,元傾城低聲叫了一聲“太子哥哥。”
元決嗯了一聲,儘量溫和道“守過今夜,明日就不要繼續守著了,這裡不會缺人,但是你也不能不顧自己,你在這裡守著也幫不了什麼,彆到時候他好了你卻倒下了。”
元傾城其實不想離開,可是元決說的也對,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知道了。”
元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幾度張嘴都沒說出話,索性作罷。
他走到床邊,看著麵上沒有絲毫血色,氣息也若有似無的宇文灼,心底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