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鼇苑豪華的閣樓內青煙嫋嫋,靈鼇老仙圓胖的臉上帶上了少有的鄭重,風鐵衣還是一絲不苟的站在他身邊。
“看來你的身份被關林知道了,你們所談之事會不會給靈鼇苑帶來麻煩?”靈鼇老仙一邊擺弄著桌上的茶具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不會的,這隻是我和他之間的事。”風鐵衣麵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關林找上你,以你的身份和他的身份這件事一定不會是小事,你我也和他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該清楚,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談的是什麼事,但是我在這裡勸你一句,如果你打算站在他這一邊,你就應該準備徹徹底底的站在他的一邊。”靈鼇老仙鄭重其事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你和他的關係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風鐵衣不解的問道。
“我和他的關係從來走的都不近,我隻是個生意人而已,但是你和他都不是,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們之所以都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不過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而已,我之所以這麼勸你,是因為你畢竟跟在我身邊也這麼多年了,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你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並不是與人爭鬥,而是占卜和預測,你我當時商量要投靠關林的時候我偷偷的啟過一次卦,卦象顯示的結果前所未有,這種卦象已經觸發到了天道規則,我已經無法泄露半字,也就是說關林將來取得的成就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想象的,所以我才這麼勸你。”靈鼇老仙臉上出現了不可名狀的表情。
關林從靈鼇苑回來的第三天,收到木涼平的信息,安排監視麻泰清的人員已經全部就位,已經成功的把他給監視了起來,關林交代按計劃行事就行,可是青如那裡卻遲遲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關林也不著急,而是繼續鑽在書堆裡麵尋找尋找破解聖境晉升的難題,通過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研究,關林發現這個世界的修行思路和功法相對於自己修煉的功法過於粗糙,特彆是在於心性修煉的這一方麵有不少的問題,因為關林知道自己在晉升的時候,根本就不存在心魔的情況,所有的境界都是自然而然的晉升,當然關林現在還搞不清楚這裡麵本質上的差彆在哪裡,於是決定等有空了再向師姐請教。
不出關林所料的是,風鐵衣給自己傳來了消息,他向他的上級按照關林的意思彙報了情況,他的上級立刻讓他把關林的行蹤監控起來,並且關林有任何動向要立刻要向他彙報,關林看事情按照自己的預期發展,便決定進行下一步計劃。
又過了兩天時間,突然有人來報,離宗門一百多公裡遠的的一個礦點坍塌,裡麵困住了很多采礦工人,這個礦點原來是四名世家的,合並以後歸宗門統一管理,作為宗門的實際管理人關林怎麼能坐視不管,於是帶上息原禪海前去查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關林二人便來到了出事的礦場,整個礦場鬨鬨哄哄,大家七手八腳的都在搬運坍塌下來的石塊,關林連忙把負責礦場的人找過來,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礦場負責人上來彙報,稱不知道怎麼回事進入礦洞的一個入口突然就塌陷了,現在裡麵困著一二百個采礦工人,關林和息原禪海海也開始加入到整理礦口碎石的行列。
清理工作忙忙碌碌的進行著,突然關林傳訊符亮了起來,是赤玉給關林傳訊:“千萬小心,有兩個實力強大的人隱藏在礦場周邊,正在慢慢的向礦場靠近。”
關林轉過頭對息原禪海使了一個眼色,停下了手中的活,找來了負責人,關林說道:“這麼救人速度太慢,抓緊時間把所有能調動的人員都調動過來了,用最快的速度救人,我回宗門再帶一些人過來。”說完二人便往礦場外麵走去,剛離開礦場沒多久,天空中突然嗡的一聲,一個巨大的圓盤閃著銀光直奔息原禪海,圓盤的後麵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中看不清麵目的身影,息原禪海身形急速後退,也亮出了自己的法寶煙羅金傘頂住了銀色的圓盤,兩件法寶在空碰撞出了一道道法力風暴,息原禪海剛要開口想問一下對方是什麼人,後麵的黑袍人抬手又喚出了另一件法寶,這件法寶上麵幻化出了一個類似猿猴一樣巨獸的虛影,巨獸揮動著巨大的拳頭也砸向了息原禪海,由於他是突然襲擊,息原禪海雖然有所防備,可是對方實力驚人,自己也僅僅隻有防守之力,卻無暇顧及一旁的關林。
關林在襲擊開始的那一刻,便把全身能開的防禦力量全部加持上去,可是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受到襲擊的竟然是息原禪海,看著被逼退的息原禪海以關林的實力根本無法幫上什麼忙,可是關林的警惕之心一點也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的看著四周,突然身邊的虛空之中紅光一閃一柄帶著烈焰的長劍突然就出現在關林身旁,關林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長劍已經來到了關林的胸口,這時的關林嚇得差點連魂都沒有了,隻能瞪大了眼睛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這柄火焰長劍眼看著就要刺入關林的身體,一道綠光不偏不倚的正撞擊在火焰長劍之上,就聽到當啷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綠光撞飛了火焰長劍,可是兩件法寶撞擊的法力餘波,直接把關林給轟倒了三十米開外,撲通一聲躺到了地上,被撞飛的關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體內的法力亂竄,臉色漲得通紅,掙紮著剛從地上站了起來,火焰長劍又以為極快的速度向自己飛來,關林想要躲閃,可是力不從心,而這時一道白光罩向了那柄火焰長劍,火焰長劍在白光的照耀下,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那道綠光又以極快的速度撞了上去,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金鐵交鳴之聲,不出意外的關林又被震飛了幾十米遠,這次關林雖然有了防備,可是由於自己體內法力不穩,身上的防禦立刻便被震散。而這時天空之中出現了一聲長鳴,關林便看到了赤玉那遮天蔽日的身影,而這時全身銀光閃閃的太始銀魚也現出了身形,二人一起向虛空之中撲了過去,隻見那柄火焰長劍嗖的一聲隱入了虛空,而襲擊西元禪海的黑袍人也突然收起了法寶騰空而去。
湛玥幾人立刻在後麵追趕,息原禪海顧不得追擊敵人立刻來到關林麵前,擔心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關林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調息了一下體內混亂的法力,立刻開口說道:“快讓他們回來,彆追了。”
息原禪海立刻給湛玥幾人傳訊讓他們回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湛玥三人來到了關林這裡,太始銀魚氣呼呼的說道:“為什麼讓我們回來?不是你讓我們在這裡埋伏他們的嗎?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抓到。”
關林抬了抬手說道:“追上去你能打得過他們嗎?”
太始銀魚幾乎就要指著關林的鼻子喊了:“你不讓我們追,怎麼會知道我們打不過他們。”
“住口,我們真的不一定能打贏他們。”湛玥在一旁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太始銀魚不服氣。
關林接口說道:“很簡單,襲擊西原大人的人實力已經和息原大人相當,但是襲擊我的人太可怕了,你要知道我們是有準備的,我知道一定有人會襲擊我,可是我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我的實力不算高,但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我相信各位沒有任何人能一擊將我殺死。可是那個偷襲我的人他卻可以。”
“不錯,關林說的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是也不算錯,他的速度我相信大家都見識過,剛才我和他有兩次正麵碰撞,第一次我便吃了大虧,第二次要不是白魚,恐怕關林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但是那個人從頭至尾連麵都沒有露。我估計他的實力最少也是聖境高階,甚至更高。”湛玥有點泄氣的說道。
“可是我們人多,四打二應該不會輸吧?”太始銀魚還是不服氣的口氣。
“你說的不錯,我們不一定會輸,但是想要把他們留下來,也不容易,把他們給逼急了搞不好我們也會有損傷。”湛玥破天荒的沒有發火。
“這也是我的擔心,因為那個人的實力太強了,沒想到他們下這麼大的本錢?看來有官家背景實力果然不同凡響。今天差一點就栽在這裡。”關林後怕的說道。
“你傷到了沒有?我就說讓我來,你偏要逞強,你這不是自找的嗎?”湛玥生氣的說道。
“沒有,隻是被你們的法寶震了兩下,我不是怕露出破綻,引不出他們嗎?”關林賠著笑說道。
關林眾人回到了宗門,立刻就給風鐵衣發了訊息,讓他立刻起身來九元聚賢宗。關林剛發完了訊息,風鐵衣便到了,關林笑了起來。立刻讓他來到自己的房間,笑著說道:“看來你很聰明啊。”
“不聰明,小命可就沒有了。”風鐵衣無奈的說道。
“我剛才遇險,你是不是就在遠處看著?”
“當然,我要親自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偽,現在看來我的上級是真的出問題了。”
“所以你有了答案以後根本就沒有回靈鼇苑,直接就來找我了。”
“不錯,我相信他們伏擊你失敗的消息我的上級已經知道了,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我這裡出了問題。如果我再回靈鼇苑,用不了多久殺我的人就會趕到。”
“他們這次行事非常謹慎,直接出動了兩個實力如此之高的人過來伏擊,他們這是做了以防萬一的打算,就算不成功也可以全身而退。連我的命都差點丟在那裡,從這一點我可以推測出來,他們很害怕這件消息泄露出去,那怕是無憑無據的消息,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沒有到萬事俱備的程度,所以我們還有很大的機會挫敗這個陰謀。”
“那我現在就立刻彙報這裡的情況。”風鐵衣不再猶豫,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對關林說道:“關院長我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我們的特彆渠道在賀安城內,現在有一個大麻煩,那就是我的上級肯定會先我一步在那裡等我。所以這條路肯定走不通了,我隻能回到京城總部,親自向我們的總令大人直接彙報。所以需要關院長派人護送我進京,要不然我恐怕無法活著見到總令大人。”
關林聽完這句話頓時愣在了當場,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關林一直以為所謂的特殊渠道是通過傳訊符一類的東西向總部彙報,沒想到還要到一個固定的地點去,於是關林皺著眉頭說道:“行動之前你為什麼不說?”
風鐵衣有點慚愧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關林冷哼了一聲:“你不是考慮不周,你是對我不信任而已。”
風鐵衣躬身行禮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當時我的腦子太亂了,沒有考慮這麼深遠,我以為以你們的實力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可以留下伏擊你的人。”
關林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是啊,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原本也以為可以全殲伏擊我的人,好了這件事就不要互相抱怨了,不過現在你不能進京。”
“為什麼,這件事情不是很著急嗎?”風鐵衣滿臉的疑惑。
“你也說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我是這件事情的源頭,他們如果在靈鼇苑抓不到你,也就坐實了你出了問題,他們肯定會有對策,一定會在賀安城之中還有京城總部對你布下天羅地網,以這些人的能力,彆說我找一個人去護送,就算我找一百個人去護送也不一定能保證你安全見到你們的總令。現在你要做的隻能先安心的躲在我這裡,我再想想辦法。”關林無奈的說道。
風鐵衣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他知道關林說的有道理,以他對京城的熟悉程度來說,自己肯定比不過自己身在京城的長官,而自己又不能以真麵目進京,再加上護送人員,一群陌生的麵孔,目標將會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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